慕白元神之躯听得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良久才按耐住心头的激动,问道:“需要何等样的灵宝才能布出如此强大的阵势?”

通天教主看了慕白元神之躯一眼,淡淡地道:“至少也要先天五色五方旗齐聚方才可能!先天五行灵灯便要差上一筹了。另外,若有开天三宝也可能做到。我的诛仙剑阵其实也能困住圣人,便与封印相差不多。只是若是要困住对方的圣人,却须得自己主阵,等于是同时把自己也束缚住了。殊不值得!用开天三宝压阵,也一样需要有人镇守。虽说封印了别人,自己也跟着束缚在那里看守,不得擅离,不智之甚。所以最好的选择还是用五色五方旗。”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面上一喜,随即又是一忧。

通天教主见状,笑道:“我知你抢了姜子牙的戍己杏黄旗,封神大劫之中又抢了西方的青莲宝色旗。但这才两面,却是远远不够的。算了,圣人岂是那么容易封印的。即便你聚齐了五色五方旗,还得会用才行啊!”

慕白元神之躯笑道:“弟子虽然不会用,但老师会用啊!封印圣人,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既然有办法,那么就可以去做。哪怕是只能封印他接引或者准提一天,也足以大扬我截教声威,让三界各方宵小不敢正视我教了。”

通天教主闻言道:“话虽如此,五色五方旗又岂是那么容易聚齐的!况且要封印圣人非是等闲之事,至少要两名圣人齐心合力方才能够做到。”

慕白元神之躯心下一惊,道:“还需要两名圣人?”

通天教主道:“你以为这事是那么容易的么?本来最好是五名圣人齐出,分立五行方位各掌一面,那是最好的。但而今六位圣人已经有四位是连成一气的,便只好退而求其次,以两位圣人分掌阴阳造化之功,虽也能成,但却颇为勉强了。”

慕白元神之躯闻言沉吟半晌,道:“女娲娘娘乃是妖族圣人,又是人族圣母。而今此战并不与普通人族相干,无关天地主角之争,女娲娘娘是可以出手的。这方面弟子与妖帝太昊可以联合去请她,倒是问题不大。素色云界旗在天庭瑶池金母手中,昊天玉帝几番受佛门欺压,虽然如今有人阐两教站在佛门一边,天庭不好亲自出面,但想必我们前去借宝一用还是可以的。玄元控水旗在血海冥河老祖手中。呵呵,那冥河老祖恐怕巴不得接引准提吃瘪,应当会欣然借宝才是。只有离地焰光旗,乃是人教所有,有些棘手。”

通天教主眼中带笑地看了看慕白元神之躯,笑道:“你倒是一样一样算的清清楚楚!离地焰光旗乃是太上老君之物,不过他平素也并不用此宝。一副太极图,头顶玄黄塔,手中抡扁拐,便是他一向的装戴了。想来这离地焰光旗虽妙,却并不太受太上老君重视。此宝多半应该在玄都大法师手中!”

言罢,闭目不再言语。

慕白元神之躯听得一愣,随即大喜,唤伶伦、夔牛、高明、高觉、孙悟空等人,吩咐如此如此。

众门人领命而去。

之后数日,截教门人的除奸行动取得了重大成果,设计将前来鼓动一众散修撤退的阐教弟子宰了一大批。

负责此事的云中子也被赵公明祭定海珠打成重伤,只得借纵地金光法勉强逃得性命。

经此之后,阐教也不再敢明目张胆地前来离间了。一场风波似乎终于渐渐平息。

然而这却只是刚刚开始,就在人心将稳未稳之时,人教玄都大法师带着太上老君的符命打着调解争斗的旗号到了。

通天教主在芦蓬之中听得玄都大法师求见,耸着眼皮看了慕白元神之躯一眼,淡淡地道:“叫他进来吧!”

少时,玄都大法师进了芦蓬,稽首躬身拜倒道:“弟子玄都拜见师叔,师叔万寿无疆!”

通天教主闻言笑道:“玄都,你今日至此,有何事见我?”

玄都大法师乃双手奉上太上老君符命,躬身道:“弟子奉我家老师之命,致书师叔:佛道虽是两门,但同出一源,皆是鸿钧道祖门下。今佛门虽有小劫,师叔不辞辛劳,顺应天命。佛门气焰已消,伤亡过半,元气大伤。师叔便有什么怒气,也该平息了。当日紫霄宫中,鸿钧道祖曾亲口言道佛门不该灭绝。今师叔围了灵山,犹自不依不饶,摆下诛仙剑阵,欲要争个生死对错,岂非太过了?未免有干天和,使众生灵受苦,我家老师愿为两家说和,从此各自修行,安安乐乐地体悟长生之道,岂非大善!愿师叔三思!”

通天教主闻言不置可否,旁边慕白元神之躯笑道:“玄都大法师,你好大的胆子。我家老师做事也需要你这晚辈来指手画脚么?当日贫道上八景宫,太上老君已经表明了不愿参与此战的态度。何以如今又出尔反尔,欺蒙于我,不怕遗笑天下么?”

玄都大法师稽首道:“慕白道友慎言!我家老师乃是圣人之尊,道门之长,身份何等尊贵,岂容你胡乱诋毁!当日我家老师乃是不愿三界再增添无谓的杀伐之意,哪里又曾应下了你什么事?而今截教大围灵山,三界修士分成两大阵营浴血拼杀,闹得三界大乱,人心惶惶不知所归。因此我家老师天体天心,慈悲为怀,命我前来劝和。还请师叔体察我家老师一番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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