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老君闻言,盯了慕白元神之躯半晌,方才叹道:“我知道你心中对我不满,但切莫意气用事!今佛门势当衰落,正是你大展身手的时候,此乃顺天应人之事,你可千万不要轻易放过了。”

慕白元神之躯笑道:“既是顺天应人,大师伯执掌人教,门下实力雄厚,何不亲自出马!若是大师伯出手,贫道愿意在旁摇旗呐喊。否则,没有圣人撑腰,弟子却是万万不敢与佛门面敌对的。至于大师伯所说的截教与佛门的因果,若是日后我家掌教老师归来,自有处置。弟子却是不敢擅自做主的。”

太上老君闻言缓缓地道:“那么说你是打定主意今番要看热闹了?”

慕白元神之躯道:“大师伯讲无为而治,又讲中庸明哲保身之道。弟子愚钝,不能识其中奥义。不过按图索骥、照本宣科却还是难不倒我的。反正大师伯怎么做,弟子便跟着怎么做。大师伯攻打佛门,弟子便摇旗呐喊;大师伯安坐不动,无所作为,弟子便也安坐不动,无所作为。反正天命佛门该当衰落,我们便在这里等着看老天究竟是怎么凭空把那一众佛陀一个个弄死的。”

太上老君被慕白元神之躯一番话噎得张口结舌,偏偏慕白元神之躯又说得恭敬非常,这一口气憋在心头,硬是发作不得,盯了慕白元神之躯半晌,才道:“你就不怕佛门为了延续他大兴的势头,先来对付你么?”

慕白元神之躯满不在乎地道:“弟子虽然不敢与圣人敌对,但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倒是不劳大师伯费心。如果大师伯没有什么事,弟子可就先告辞了。”

言罢,也不管太上老君脸色难看无比,起身稽首告辞而去。

回到流波山,慕白元神之躯闭目静思,只觉心乱如麻。现在太上老君明摆着是要想抽身事外了。看意思,老君是不会与佛门联手了。然而即便如此,西方教两位圣人,再加上欠了佛门无数因果的阐教原始天尊,自己这边仍然远远不是对手,除非通天教主从紫霄宫回来。今太上老君是个光占便宜不出力,一心只搭顺风车的。要他出马与佛门争斗,那是难上加难。

哼,无为而治,他倒是享的好清福。把我们推到前面去送死,哪有那么好的事!

慕白元神之躯越想越气愤,打定主意老君不出手,自己便绝不出手。当下吩咐众弟子联络在外的一众门人,使之俱都回转金鳌岛避避风头,免得被人算计,无端卷入阴谋之中。

众门人会齐,慕白元神之躯提出将金鳌岛一并搬入上清境中,免得在即将到来的大劫中遭别人算计。

众门人闻言,俱都面面相觑。

龟灵圣母道:“师弟此言可是有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现今圣人不能随意出手,虽然佛门弟子众多,但却还没有放在我等师兄弟眼中。又何必怕他?”

慕白元神之躯道:“只恐大劫来临,圣人们不能出手的规矩也要被打破了。到时,我们拿什么抵挡接引、准提?”

众人闻言默然,无当圣母道:“身处劫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圣人也的确可能出手。但佛门兴盛了一量劫,今便该衰落。此正是我截教雪恨良机,岂能退缩?”

慕白元神之躯笑道:“佛门当衰落,但却也不会凭空衰落。你们看哪家有这个实力打掉佛门的气焰?”

无当圣母道:“观三界各方势力,没有哪一家敢打包票可以单独击败佛门。若是我教掌教老师回来,到是可以稳操胜券。可惜……。”

慕白元神之躯道:“这就对了!既然谁都不能击败有两名圣人坐镇的佛门。那么我等又何必做这出头鸟,徒然让别人得利。”

龟灵圣母道:“如此,我们便不作为,一味退缩,眼看着佛门嚣张下去么?”

慕白元神之躯笑道:“当然不是!前者我到兜率宫去了一趟,太上老君似乎也在为这事儿烦恼。言语之中,怂恿我前去挑战佛门。被我给推了!”

无当圣母道:“既有老君撑腰,事情便好办了。师弟何不应下?”

慕白元神之躯笑道:“若是就此应下,对我有什么好处?”

众门人面面相觑,羽翼仙道:“道兄,我们与佛门因果纠缠甚深。今与佛门为难,怎言没有好处?”

慕白元神之躯道:“你们只看到了眼前。别忘了,太上老君在封神战中可是站在阐教一边的。虽然后来老君了了与佛门的因果,在阐教却还欠着佛门的呢?一旦开战,谁也说不准原始天尊会不会横插一脚。到时候可就是三位圣人了!他太上老君倒是可以见势不妙,拍拍屁股走路。我们就要被推到前台,成为佛门发泄的靶子了。”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

半晌,乌云仙低声泣道:“却不知掌教师尊何时能够回来!我等门人夹在其他几位圣人的夹缝之中,实在不好过啊!”

众门人闻言,俱都情绪低落。

慕白元神之躯见此笑道:“正因为此,贫道才提议让所有门人俱都退回上清境潜修。如此一来,三界少了我们这一支,佛门必然气焰大涨。而天命却是佛门当衰落下去的,而今阐教是不会与佛门敌对的,人教太上老君又是个惯常爱清净无为的。凡事都想缩在后面,送死别人去,得利有他一份。这就是问题了:谁来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