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嘴唇,鼻子到眼珠,脑浆,生生被强壮的尸人一口一口吞掉,胸部,腹部被其用长长的指甲剖开,内脏混着血水流淌了一地,还有被扯出来的肠子,浓郁的血腥味儿几乎让白帘画闻之欲吐,就连一向不露声色的南宫星良也忍不住皱眉,只有阳川那张冰块脸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骤然发生的一切让她来不及反应,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致使这些尸人失去了控制做出了如此疯狂的举动,开始互相残食?他们都是一姓族人,怎么可以这样?

越来越多的尸人出现在白帘画的视野之内,而伴随着尸人们越来越疯狂的举动,残食**随处可见,内脏鲜血随处可留。

阳川冰冷的注视这里发生的一切,嘴唇轻启:“你若是求我,我可以制止这场灾难。”

南宫星良试图对白帘画解释道:“村民们中了妖道的诅咒,受妖道所控,如今妖道身死,尸人们失去控制,狂性大发,只知道吃人,嗜血!”

白帘画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还是以前她生活的那个村子么?善良的村民什么时候都变成了嗜血吃人的妖怪?她不相信!

猛然迈出一步,南宫星良双目一紧,想要拉住白帘画的手臂却扑了个空。

她口中不知道呢喃着什么,突然疯狂的跑向石室对面:“小虎子,别!你们不能吃小虎子!”

“王婶!王叔!不,不!”她亲眼看到王婶的眼睛被另一个尸人拿在手中放到嘴里咀嚼,他肆意嘶吼着,他啃食着王婶的头皮,残食着她的脑浆。而王婶的尸体就静静的躺在那里,无声的血液从身体四处向外流淌。

就在此时,白帘画的背后突然跳出了一个尸人,正欲扑向白帘画,南宫星良向前一跃:“小心!”

他侧身一跳,将白帘画揽入怀中,两人在空中一转,南宫星良用自己的身体承受着白帘画的重量狠狠的摔在地上,摔倒的一刻手骨上的戒指硌的她生疼。

她看了看戒指,猛然站起身来,然不顾身后的尸人和身上的疼痛,疯狂的跑向阳川:“我求求你,救救小虎子,救救王叔王婶,救救青丘村,阳川,我求求你。”

泪水早已不知在何时佛过面颊,掉落在地上,与那写红颜色的液体混在了一起。王叔王婶是她的救命恩人,更是她的家人,她不能够接受他们被残食的场景!她不能!

白帘画突然拜倒在地,死死的拽着阳川的衣角:“阳川,我求你,我愿意,你不是要拿我的血么?你拿去,现在就拿去!”

她疯狂的晃动着依旧沉默的阳川,拼命的点头,她不想在耽误下去,因为时间就是生命!她不想看到整个青丘村变成人间炼狱,她不想!

阳川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黑浓浓的魔气自他体内而出,犹如大地震动引起的风沙一般疯狂的扑向整个青丘村,将整个青丘村笼罩起来。

他闭眼凝神,双手快速结印,越来越强大的魔气从他体内疯狂涌出,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般。

当白帘画再一次转过身时,所有的村民都安静的躺在大地上,身上没有鳞片,没有獠牙,没有修长的指甲。温柔的阳光射在他们的脸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祥和,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一般。

白帘画激动的跑了过去,她扶起躺在地上的小虎子,惊喜的说不出话来,任凭眼泪疯狂涌出,最后只得哽咽出三个字:“小虎子。”

哪里还有那些恶人的满地内脏?哪里还有那些从一个个尸人身体流淌出来的鲜红液体?大家都安静的躺在地上,慢慢的苏醒过来。

“阿画姐,你哭什么?”

白帘画紧紧的将小虎子抱在怀中,“姐姐刚才做了一个很长很可怕的噩梦,梦到你们都死了,所以姐姐哭了。”

小虎子伸出稚嫩的手臂轻拭白帘画脸上的泪痕:“姐姐不哭,小虎乖乖,姐姐不哭,小虎乖乖!”

阳川漫步走上前,虽是漫步但以其功力实则要比白帘画跑着还要快上很多。

“走吧。”依旧是那淡淡的口吻,听不出任何情绪。

“姐姐要去哪儿?这个叔叔好漂亮。”小虎子歪着头看着阳川,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灵气十足。

白帘画轻轻的摸了摸小虎子的头:“姐姐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也许姐姐以后再也不回来了。”白帘画不想看到小胡子哭,她怕她会后悔,她怕她自己会舍不得。

白帘画轻轻的将抱着小虎子的双手松开,小虎子却反拉着白帘画的小腿:“阿画姐别走,小虎子会想你的,还有阿娘和王山哥!阿画姐为什么要走?咱们家虽然穷,但日子过的很快乐啊,阿画姐别走好不好,好不好嘛~”

就在白帘画准备狠心将小虎子的手拨弄开,另外一个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人开口道:“你不能血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