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之后没多久就听家里的安排结了婚,可俩孩子一个肚皮里出来的,却一个天生不凡,一个泯然于众。

江妈怎么想都为自个儿的孩子不值,即便她知道自己的动摇意味着要失去什么,还是深深的看了女人一眼“进来吧!”

转身之前对江伽交代到“伽伽和弟弟在这里玩,不许到处跑。”

女人想了想,还是听了江妈的安排把男孩儿放在了江伽旁边的小凳子上“言言先和姐姐玩,妈妈一会儿就出来。”

两人进去后,就剩江伽和男孩儿大眼瞪小眼。

轮到他一个人在这里的时候,男孩儿的眼神变得羞怯,但好奇和莫名的亲近渴望驱使下,他仍然没有转开视线。

江伽和他对视半响,突然伸手一推把他从小板凳上推倒“我没有弟,你不准喊我妈叫妈妈,你自己有。”

男孩儿跌到在地上之后表情变得茫然,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江伽,然后灰蓝色的眼睛里就被委屈的泪水填满,抿着嘴巴要掉不掉的。

“我,没有,妈妈说来找姐姐,你为什么要叫别人妈妈?是因为妈妈先接我所以来晚了吗?”

江伽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看着他的小脸心里突然变得很心虚,喉咙里梗了一坨棉花一样难受,连石榴也不好吃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上周刚把小胖推池子里她都在岸边开心的拍手叫好的。

正不知所措,就看到去田埂挖泥鳅的小胖他们回来了,见院子里多了个人,还跟江伽在一起,还要哭不哭好欺负的样子,顿时不长记性的凑了过来。

“拖油瓶和哭包一起玩咯!”

几人边起哄边围着男孩儿戳戳点点,泥乎乎的手指很快就把干净的衣服和白净的小脸蹭脏了。

“快,你们按住他,和拖油瓶一起玩的不能放过。”说着小胖子从竹提兜里捞出一条泥鳅要往男孩儿脖子里塞。

男孩儿像是从没遇到过这种事,脸上满是惊慌失措,拼命的挣扎间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江伽。

江伽顿时就血冲脑门了,她抄起墙角边的爷爷的扁担就冲着几个人怼过去,首当其冲的就是小胖子。

他俩的争端是由来已久,江伽虽然是女孩子,还是一个人,但她脑子好使,人又机灵,小小年纪打架使坏倒是无师自通,刁钻又灵活,还善用工具。

以小胖子为首的这些人就没落的好过,可人小性子熊,偏偏记性不怎么样,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三天两头上去招惹被揍得惨兮兮的回来,又是大人之间的一场嘴仗。

江伽用扁担挨个往人肚子上一戳,顿时几人被戳得腹背生疼,直不起腰来,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江伽逮着又是一顿削——

“我的,我的,是哭包也是我的,谁准你们碰了?”把人打得在地上嗷嗷直叫后,江伽扔掉扁担,过去捡起小胖的竹兜,利落的从里面掏出一条泥鳅。

抓住他的衣领就往里面塞“好玩不?啊?好玩不?”

滑腻腻的触感让小胖子嗖的窜起来乱跳,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给吓得魂飞魄散,几人乱哄哄的嚷着‘回家跟我妈告你’散去了。

江伽也不理他们,反正上面告状她妈永远是护着她,谁怕谁。

她过去把人拉起来,嫌弃的拍了拍他的衣服,手劲一点都不温柔,倒像是在拍打一样——

“你怎么这么没用啊?谁都能欺负,没办法,以后你让我欺负,我不让别人欺负你。”

男孩儿没被这么粗暴的对待过,家里的佣人哪怕替他穿鞋都尽量做到减少摩擦,他觉得有点疼,但心里却是雀跃的。

他乖巧的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江伽“嗯!我只让你欺负。”

江伽满意了,拉他坐回屋檐的小板凳下,面对面坐着,男孩儿嫩乎乎的小手放在她膝盖上。

她也不吝啬,拿过那大半个石榴你一粒我一粒的往自己和男孩儿嘴里塞。

江伽的手因为刚刚打架弄脏了,抬手擦了擦脸又把脸弄得满嘴花,男孩见状掏出小手绢给她细细的擦干净。

可却对她喂过来的石榴籽若无其事的张嘴接受。

他看着手绢下面的脸,皮肤不是他在同龄人中一贯看到的细腻苍白,是仿佛透着无限活力的小麦色,和她刚才赶走讨厌的家伙威风凛凛的样子很配。

眼睛紫葡萄一样,颜色很深,仔细看的话他们长得是有一点点像的,遗传自母亲的那一部分。

真好啊!妈妈说要把她带回去,以后他就不是一个人了。

来之前的忐忑的抵触仿佛一下子就都不见了,只剩下然欣喜和迫切的期待。

虽然屋内隐隐传出大人们争执的声音,外面两个小的却依偎在一起玩了小半个下午。

那天女人要谈的事没有达成共识,她出来的时候看见自己儿子满身泥还以为被姐姐欺负了,顿时表情有些复杂。

可饶是这样,一个月之内她还是有来了几次,本来不想带儿子去的,无奈每次都闹翻了天要跟过来。

她的运气算好,现在的丈夫自小在欧美长大,对于女性的选择和过去抱着尊重的态度,目光并没有国内圈子里普遍的严苛。

现在的生活美满如意,只是偶尔也会想到被她留在那男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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