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为师的话到此为止,好自为之。”司马清说罢,渐渐化作点点光尘。

“师父,我们还会再见面么?”

楚玄忙追问道。可惜司马清并没有回答,便消失在他面前。

蓦地,楚玄忽觉有些头疼,闭上双目揉了揉额头,再度睁眼,却发现自己置身在一片废墟当中,这废墟正是先前倒塌的神殿。

他的手上仍握着那本古籍,看来这本书真的不是寻常之物,他之前耗费了那么多灵力,居然没把它毁掉。想着,他便把古籍收好。

他站起身环顾四围,只见先前紫虚观、龙阳宫的几百号修士,包括暴躁老者和普长老在内,通通倒伏在废墟各处,面上皆是七窍流血,周身也百孔千疮,像是中了什么阵法,死状着实可怖。

楚玄心道,这些人其实也真可怜,他们根本不会想到,这玄黄山葬神谷的种种传言,只是司马清将死前设下的一个圈套,为的就是见自己一面,而他们这些蝼蚁的到来,不过是给司马清殉葬罢了。

也不知司马清的肉身埋在这葬神谷的何处,楚玄四处观察,终究不得而知。

坐在废墟旁休息了许久,调养了一下伤势,他正准备离开此处,临走之际,只觉两手空空,于是又折回那些死尸旁,将尸体衣服里藏着的各种丹药、灵石、金子,甚至武器也不放过,通通洗劫一空。

最让他惊喜的是,他自普长老和暴躁老者身上搜出了两个做功精致的药囊,这两个药囊大概是设置了什么微型阵法,无论放多少东西进去,都能一一容下,重量似乎也没有增加。

有药囊在手,楚玄足足搜了两个时辰,直到确定这些死尸身上再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才将两个药囊背在身上,缓缓运转起身法,一阵腾挪跳跃,离开了神殿。

出了神殿,葬神谷内一个人影也没有,楚玄一路走去,只见地上躺着许多尸体,想来是先前谷内修士们拼杀时留下的。

他摸索着走到谷口,伸开脚刚迈出去,便听到身后有什么动响,转头去看,却见葬神谷已经消失不见了。

想来这葬神谷,今后只怕再也不会出现了。

楚玄花了一天的时间,总算离开了玄黄山,之后他便急不可耐地朝南剑门赶回去。

楚玄回到南剑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来到李守一的院子外,敲了敲门。

“谁啊?”

院内,李守一的声音有些憔悴,想必此时南剑门的所有人,都以为楚玄已经死了。

“师父,是我。”

李守一打开门,楚玄立刻回道。

“小玄!徒儿!你还活着!”

李守一的声音颤颤巍巍的,既感到激动,又有些吃惊,忽一把将他抱住。

“哈,那是自然…你徒弟我本事那么大,岂会说死就死。”

李守一一向高冷,突然热情起来,楚玄还真有些吃不消。

“嘘…小点声。”李守一突然放开楚玄,谨慎地看了看四周,随后道:“你既然活着,为师和老贼头也就放心了。走吧,徒儿,走得越远越好。”

“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楚玄不解,自己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到南剑门,怎么师父平白无故却要赶自己走。

李守一忙解释道:“你在葬神谷打死了龙阳宫少主魏子瑕,现在南元大陆几乎人尽皆知。还有,那龙阳宫的普长老,紫虚观的苟长老,以及他们手下的一干门徒,现在也下落不明。没办法,为了给两家一个交代,柳门主只好将你的名字从南剑门的弟子籍中划去,你现在已不再是南剑门的人了。对了,那些人都怎么样了?”

楚玄淡淡道:“龙阳宫,紫虚观那些人,都死了。”

“什么,都死了?那些修士都是两家派出的精英,若是让他们知道其他人都死了,唯独你还活着,届时不但你要遭他们毒手,整个南剑门也会因此受到波及。”

听了李守一的分析,楚玄已明白其中利害,低声道:“那老疯子师父那边。”

“你的事,老贼头那边我自然会告诉他。”

“还有萱儿…我想见她一面。”

“徒儿,你还是速走为妙。有什么想对小萱儿说的,为师代你转达吧。我只怕你见了她,她便舍不得你走,那却是害了你,也害了她。”

楚玄觉得师父的话有理,想了想,便将袖口扯开,从上面撕下一块布来,接着又咬破手指,蘸着血写下几个字,而后递给李守一,黯然道:

“师父,劳烦您转告萱儿,就说我楚玄总有一天会回南剑门娶她,叫她等我。皇天后土,今所共鉴,如违此誓,地灭天诛!”

“你的话为师一定转达。小玄,今后孤身在外,自己要保重。有朝一日,若能俯瞰苍生,切莫忘了为师和老贼头。”

李守一接过他的血书,顿了顿,还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说出口。

楚玄望了他半晌,忽道:“师父,这几个响头,一半给您,一半请您代老疯子师父承下。”

说着,他便跪下去重重地磕起头来,磕毕便站起身,咬咬牙,头也不回地走了。

离开南剑门后,一连数日,楚玄皆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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