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遗修为至少臻至化神,哪怕出手抱有戏谑的态度,对她而言也仍能算是指点。肥遗也不觉得心虚,它理直气壮的受了这一礼,阿二开口叫道:“嘎嘎嘎,人类,谢我也不说拿出点诚意,嘴上说说就完了么?”,竟是光明正大的讨要起了谢礼。

顾惜湛也未多语,她认真思索了一下身上能作为谢礼的东西,旋即从储物戒中掏出了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坛子,最后,随着“嘭!”的一声,一个两米多高的巨大坛子落在了肥遗面前,震的地面都抖了抖,抱着一个小坛子,她抬眼问道:“美酒佳酿,可做谢礼?”

…………

“咣当!”,坛子滚落在地,里面的酒撒了一地,谢凝歌躺在地上,早已醉的不省人事,阿大也闭了眼,偶尔甩动一下尾巴,惬意无比,阿二整个脑袋都栽进坛中,不时还能听它发出一两声含糊不清的呓语:“嗝……喝……喝……”

顾惜湛对这一切置若罔闻,她靠着一块巨石,身旁放着几坛酒,一条长腿微微屈起,仰起头,却不慎扯动了背后的伤势,不由得微皱了眉,旋即抓着坛沿,清亮的液体从坛中流出。此时夜已深,月光柔和地洒在她身上,冲淡了周身凛冽与血腥,多了一种出尘之感。

随手将空坛子扔在一边,她低下头,恰好看到谢柯准备将谢凝歌换个地方,让她睡得舒服点,顿了下,走过去抱起谢凝歌道:“我来。”,他虽面色如常,眼神却已带了点迷茫,怕是也喝醉了,坚持不了多久。

谢柯愣了下,眯起眼才看清眼前是谁,按了按眉心,他开口道:“多谢。”,摇了摇头,顾惜湛转身选了处平坦的地方,右手掐诀,只见此处草叶疯长,互相纠缠成一张厚厚的草垫子,将人放下后,她又取出几件衣袍盖在她身上,才道:“我并无床褥。”,所以只能这样凑活了。

没有听到回应,顾惜湛转过身,发现谢柯盘腿而坐,周身灵气活跃无比,分明是要突破了。她一下子觉得无话可说,醉酒突破,真不知道该说他胆大还是无知。

嘴角抽了抽,她抬手布下聚灵阵和隔音阵,抱着剑站在阵外为他护法。

谢柯也很无奈,他资质本就不错,山谷中的灵气浓郁,呆了这么久,他已在突破边缘,再加上顾惜湛今晚拿出的都是上好灵酒,不但后劲十足,更是灵气充裕,他没喝多少就感到了突破的契机,眼看着无法压制,他只好选择了突破。

灵力汇入经脉,慢慢游走于身,一遍又一遍地扩展着经脉,最后鼓起劲头冲向那道屏障,一下、两下……谢柯没有半分烦躁,他按着一定的节奏,耐心的冲击着屏障……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体内一声轻响,修为突破至筑基中期,他周身气势一震,灵气也慢慢平静下来。

随着他突破,顾惜湛忽然闻到一股极淡的味道,不香不臭,说不出来是什么,只觉得这味道很让人舒服。她抽了抽鼻子,神色一下子就变了,迅速取出一套极品敛息阵,布阵的同时神识扫过肥遗和谢凝歌,见她们对此一无所觉,才微微放下心,转身看向谢柯,眼眸幽深。

高鼻薄唇,剑眉斜飞,牙白的皮肤在月辉下愈显透明,如墨长发整整齐齐的束起,许是因为尚且年少,他的轮廓还带着几分少年的柔和,却已显出日后棱角。

他的姿容之盛,甚至更甚于她的兄长们。而她此时,却想要压倒他,撕碎他,蹂lin他,毁了他,让他染上她的颜色,心中的欲/望像是只野性未去的兽,叫嚣着要冲出来肆意妄为。

她面色平静,谁也不知道她早已心涌澎湃,而她只是低垂着眉眼,冷眼旁观那兽嘶吼咆哮,恍若事不关己的路人。

等谢柯稳固了修为,睁开眼,便看到了抱剑而立的顾惜湛,他周围还有阵法的痕迹,微微一想就明白了顾惜湛是在为他护法,他站起来,拱手谢道:“多谢顾前辈。”,却见她并未撤去阵法,反而又重新设下几阵,沉声道:“你的功法有问题,可愿让我一探?”

听闻此言,谢柯微微敛目,并未马上回答,顾惜湛看着他的眼帘,也没有出声,两人一下子安静下来。让人探查经脉本就凶险无比,等于把命交到了别人手中,任谁都会仔细考虑。

顾惜湛也知道她的要求十分冒昧,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答应时,谢柯抬起眼,开口道:“好。”,若是别人提出这个请求,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但他愿意去信她。

将青戈横置于腿上,示意谢柯随她一同坐下,待对方阖上眼后,抬指点上他眉心。小心翼翼的分出一丝灵力汇入他的经脉,顾惜湛不由得抿起唇,雷灵力本就暴烈无比,她必须慎之又慎。

雷灵力随着谢柯的功法运转,慢悠悠地游遍他周身经脉,顾惜湛也对他的功法有了一个彻底的了解,她侧过头,看着他的右颈侧,那里,是功法的漏洞,只要雷灵力截留于此,他便会失去反抗能力,如同羔羊般任由她为所欲为。

凌虐弱者并无多大趣味,而毁了一个天才却能给人一种别样的兴奋。心中的兽愈加兴奋,它试图激起她的破坏欲,‘毁了他,你可以得到他的部修为,’它低声道,‘而且,只要他继续修炼这个功法,他就是你绝佳的炉/鼎,你将借此走的更高。’

‘你不心动么?’,兽蛊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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