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还算这和尚有几分本事。”,姜琳往后一靠,姿态慵懒,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白狼,脸上的嘲讽少了几分,眯起的双眼遮住了情绪。

“他有问题。”,顾惜湛坐得笔直,脊梁似利剑般支撑着她,周身环绕着淡淡的战意,她偏过头,提醒姜琳,“如果碰上了,要小心。”

“知道啦。”,姜琳摆摆手,她看了看有点偏西的日头,顺嘴问道:“小湛湛你是多少号啊?”

“二十。”,顾惜湛看着金丹期比武台上又跳上两个人,他们同时拿出一个小球交给裁判,小球上都写着“十一”,声音平静,“今日怕是轮不到。”

“轮不到也好,明日比完的早,也好多休息休息准备第二场。”

………………

结果不出二人所料,虽有如姜琳、静曦般速战速决的,但更多的,却是两人旗鼓相当,经过一番苦斗后才决出胜负。这样一来,速度就慢了,直到老者再次出现,才堪堪比完十七场。

“铛——”,浑厚的钟声回荡在整个鄷城,台上的九场比试已尽数结束,在黄昏下显得有些寂寥。

九名裁判对老者试了一礼,便下去了。

“今日比赛已结束,明日卯时继续,迟到一刻即失去资格,望诸位悉知。”

姜琳活动了一下身子骨,“那些人的比赛,怕是都在明日了。”

“不知道有没有碰上的。”,今天有看点的比赛不多,看样子有能力夺魁的,多在明天。

………………

姚漳是个散修,金木水三灵根,不好不坏,快两百岁的筑基大圆满,不上不下。

为了生存,制符、炼丹、炼器都囫囵的会一点,也只是一点而已,若说哪样特别有天赋,还真没有,只有都会一点,才能勉强换回修炼所需的资源。

若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大概是,他有一个金丹初期却仍然跟着他喊“大哥”的兄弟方门,还有喜欢去酒楼烫一壶酒、就着花生米,悠哉悠哉地听修士闲谈。

惬意的如同颐享天年的老者,而不是与天争命的修士。

这日,三指宽窄的月牙刚刚挂上树梢,姚漳便带着方门慢悠悠地往酒楼晃,人高马大的汉子嗓门也大,“大哥,我们走快些吧,今天肯定有不少趣事!”

矮瘦的老头却依旧不慌不忙,“我平时是怎么和你说的?修士忌心急。”

“嘿嘿,”,汉子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脚步也慢了点,“我一时间给忘了。”

姚漳摇摇头,光长肌肉不长脑子,这性子怎么就是改不了,若没他看着,迟早闯出点祸事。

不管怎么慢,两人也终是在月牙爬到树腰时走到了酒楼门口,方门终于忍不住了,急吼吼地跑了进去,门口都能听到他的大嗓门,“上三坛千日醉和一叠花生米!”

姚漳脚步不变,被他落在了后面,脚还没迈进大门,便被一人拦下了,“某可否请道友……”,来人声音嘶哑,语调带着种奇怪的韵律,“喝上一壶?”

姚漳已停了下来,他静静打量着眼前人,眉头微锁——一袭宽大的黑色衣袍将他罩的严严实实,脸上带着一枚玉白面具、无鼻无眼,一丝皮肤都没有露出,只能看出来人身量极高,与他那傻大个兄弟相比也不遑多让。

而且这人身上的气质很特殊,哪怕什么都不干,光是站在哪儿,就给他一种不容忽视的压力感。

请他喝一壶?为什么?又凭什么?

“大哥!”,大汉又冲了出来,喜滋滋地准备邀功,却在看见黑衣人时一下子变了脸色,“你是谁?为什么要拦住我大哥?”,言罢气势汹汹地就要掏家伙。

这傻大个……姚漳有些无力,脸上的严肃都差点要绷不住,他刚想开口,却见黑衣人动了动、避开其他人的目光,慢慢揭开面具。

他是……姚漳蓦地瞪大了眼睛,旋即收拾好表情,慢悠悠地笑道:“方门休得无礼,这位道友,只是想请我们喝一壶酒。”

…………

方门坐在椅子上,觉得目前的情形很是奇怪,他们坐的位置靠近角落,他与大哥坐在一边,黑衣人则坐在另一边,他们桌子上、周围的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坛,自家大哥面前还有一大盆香喷喷的花生米。

姚漳吃一粒花生米,再美滋滋地喝一口小酒,悠闲得很,而黑衣人从头到尾没有碰一下酒杯,只是隔着黑袍都能感受到他坐得笔直。

这人怎么不喝酒啊?酒钱还是他付的。方门挠挠头,不明所以地转移了注意力,一门心思地听其他修士闲聊。

“你们听说了没?据说御兽宗的张缚和万法门的赵盛,今天在比武台上下了死手。”

“诶是么?啥情况啊快给我讲讲。”

“我知道我知道,那场我看了,啧啧啧,招招见血,最后双双被抬下去了,也不知这两人有啥深仇大恨。”

“听说,是为了美人,两人才决定在小会上一决胜负。”

一听到有桃色消息,众人都兴奋起来,催着那人说个清楚。知情人面有得色,他吮了口酒,钓足了众人胃口,就是不肯说。

有脑子灵活的,招呼侍者要了坛酒,摆在知情人面前,他才开始接着讲,“这事要从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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