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侧身避过灰尘,打量这四周。

这是一处昏暗的溶洞,东高西低,一个缓坡斜斜的通向下方,角落长着三四丛不知名的棕黄植物,洞壁上有细细的水线流下来。

她出阵了。

这东西说不定会有用。这样想着,顾惜湛找出一只玉盒,采了几株植物装进去,才走向缓坡。

…………

没了人迹,阵法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断桥恢复如初,其上的痕迹部消失不见。

除了,顾惜湛一开始留下的血痕。

“嘀嗒……嘀嗒……”不知过了多久,本来早已干涸的血迹,突然变得红艳,越来越多的血水顺着桥身流下去,早已远远超出了那两行血迹的量。

“嘀嗒,嘀嗒……”声音越来越急,更多的断桥染上红色,突然,有个听不出男女的声音嗤笑一声,“别人的惧怖,嗯?”

大股大股的血水滚滚而下,白色的桥身如同受潮的墙皮,一寸寸的融化剥离。血水太多了,就好像,断桥自己在流血。

“那我,便看看你的……”

那个声音彻底消失不见,浅透的天色满是阴霾,断桥彻底褪去白色,无数红黑的掌印、人影、擦痕遍布桥身。

陈旧的、新鲜的、黑的、红的……

桥面上铺满了残尸,散落破碎的器官到处都是,顾惜湛留下的那两行血迹,混在其中毫不起眼,而最后孔洞出的血迹,来自于一个较为新鲜的尸体。

“啊啊啊……”云气之下,无数冤魂尖叫哭嚎,它们伸出爪子,争先恐后地向上爬去,在碰到云气时,却立刻化为乌有。

“嗷嗷嗷!!!”

下一个来的,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