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京都东郊名顷会会场,藤原定子携子藤原真一前来拜访。

名顷会,是由会长名顷鹿雄创建的竞技歌牌会,奉行精英主义,会员不足20人,在京都上层圈子里颇有名气。近年来,随着名顷会弟子在歌牌比赛中不断斩获佳绩,名顷会在歌牌界的风头也直逼京都地区的歌牌会龙头——皋月会。

真一母子上门做客的主要原因是大冈红叶就是名顷会的其中一员。自昨日敞开心扉交谈后,红叶的母亲惠子夫人似乎是将女儿甩手托付给了藤原家一般,连送红叶去名顷会训练的事交都给了定子。

今日一大早定子就兴致勃勃地拖着真一前往大冈家接她心中的“儿媳妇”。尽管出发前百般不情愿,但真一不得不承认,看到红叶上车注意到他时那一刹那眼中闪烁出的惊喜,与如花般绽放的笑颜,他的心情瞬间莫名地舒畅了起来。

次要原因是定子想让真一也拜入名顷会,不过这次真一极力反对:开玩笑,是家里如山般堆积的侦探小说不香了,还是软绵绵的大床躺着不舒服了,非要来这里活受罪?

而看到名顷会内部严苛的训练方式后,定子也打消了这个念头。理由无他:普通的爱好者没必要往人家专业人士圈子里面凑,因为付不起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名顷会的会长名顷鹿雄三十多岁,脸型瘦长,面相颇凶。他技艺高超,歌牌界内部人士普遍认为他获得名人挑战权是迟早的事。有誉必有毁,也有人认为他太过于看中歌牌比赛的胜负,使得歌牌在他手中变得毫无美感可言。但无论是谁,都得承认他在竞技歌牌上有其独到之处。

在会场,他对弟子们的失误毫无顾忌地厉声呵斥,训得他们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声。但在训练之外与人交谈时,他那双吊梢眼则流露出了和蔼与友善。

此时他正对定子与真一介绍一旁也已旁观许久的另一对母子:

“这位是服部静华女士,她的丈夫平藏先生是大阪府警本部长,旁边是她的儿子…”

“我叫服部平次。”

浓郁的大阪腔从昨日那位红叶的决赛对手、皮肤黝黑如涂了墨的男孩口中说出,他脸上洋溢着自信阳光的笑容,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简直就是黑人牙膏代言人的完美复刻。

在自我介绍之后,定子夫人倒是与那位静华女士言谈甚欢,话语中得知了她曾是歌牌女王,今日是特地来拜访昔日歌牌生涯的好友名顷会长的。

而一旁的藤原真一望着那仅比黑人肤色稍白一点的少年,陷入了沉思:

哈多利…黑鸡,名侦探柯南世界中最着名的侦探,啊不,死神之一。

尽管经过了一个月的心理准备和这两天的实际安全经验,但他的心中还是充满了恐惧与担忧。

真一当时害怕极了,不断地左顾右盼,就像陷入了十面埋伏一样,生怕周围有什么刀剑迎面砍来。而一旁歌牌的劈空声也吓得他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久久无事发生,真一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度紧张。他深吸了一口气,放慢了呼吸。等到情绪逐渐平缓下来后,开始与对方搭话。

这位大阪死神除了辨识度最大的肤色黝黑外,他相貌帅气,性格也很热情,被刚认识不久的真一一套话,就说出了自己的梦想是当一名侦探。

“那你破获了多少案件呢?”真一连忙问道。

“五十多件吧…”

服部平次挠了挠头,颇有些尴尬地笑道。

真一一阵晕眩,顿感天旋地转。才9岁身边就发生了50多起命案,这是造孽啊,还等着干什么,赶紧逃跑啊,说不定下一刻就要发生一桩“歌牌会杀人事件”,死者可千万别是我啊。

“不过全都是帮同学找一些小猫小狗和钱包之类的小案子,还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代表作。”

服部平次眼神游离,不敢看人,好像是在为自己刚才的过度吹嘘而感到难为情。

真一一颗心又咽回了肚子里,从对方平淡无奇的话语中他竟然感受到了和坐过山车类似的刺激与惊险:

还好还好,死神年纪还小,还没培养出走哪哪死人的功力。

“那你呢?以后想做什么?”平次对真一问道。

“我啊”,真一回过神来,笑了笑,“和你一样,也想做侦探,只不过我的初衷和你不同。”

“哦?有什么不同?做侦探的目的不就是找寻真相,惩奸除恶,打击犯罪,威慑潜在的犯罪者之类的么?”

真一摇了摇头,压抑住心中的复杂情绪,稍稍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你这家伙,装什么大人,话只说一半最惹人讨厌了。”

平次一把搂住了真一的脖子,很是自来熟地打闹了起来。

“诶?你接下来要去山能寺?”定子惊讶的声音传来。

真一闻声转头,见母亲对面的服部静华女士表情沉稳、语气和缓地回答道:

“是啊,四年前山能寺的礼佛大会,我曾对寺里的药师如来许下心愿。这次难得又来到京都,就想着再去山能寺感谢佛祖对我家人的呵护照顾。”

语罢,她面带微笑地看着正在打闹的儿子,目光中饱含慈爱。

山能寺是距离京都东郊不远的一座佛寺,平时香火不甚旺盛。但寺里有座12年才开光一次的国宝佛像,便是静华夫人所说的药师如来了。据传祂十分灵验,在礼佛大会许下心愿的施主都会得到佛祖的保佑。

“那咱们过一阵一起去吧,让我这个京都人给你带路,还可以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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