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跟着女人在这个小破院子里相依为命,只是那个女人从来不许他叫妈。
他不知道自己和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女人也不告诉他,只让他喊自己容姨。
他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只知道容姨教会自己很多东西,从小想着长大要好好报答那个女人。
可惜,后来他长大了,懂事了,容姨却突然消失了。
他不知道容姨去了哪里,再也找不到了,就留下这么一个院子给他。
世界这么大,可能那个女人此时正在另一个地方看着自己也说不定呢?
想到这里,他在心底怒骂自己;呸!还作什么多愁善感!
破院子里幸好还有一口井,林飞走过去试了试,看来还能用。
找了个木盆,打水给齐然然房间收拾干净,把东西放进去。
“早点休息。”
“嗯。”
齐然然盖上被子,乖巧点头。
弄好这些之后,三个大男人也回房间去了。
他们倒不用那么讲究,怎么不是睡,一晚上而已,将就一下就好了。
而此时,在南城富人区。
气派辉煌的别墅门口,陆家。
李幽早已换下了白日里穿的那一身大红旗袍,玲珑有致的身材被包裹在素白宽松的衣裙里。
她眼眶通红,眼角还挂着泪珠,看起来十分可怜。
“这是怎么回事!说啊!你给我说啊!”
陆商和没有想到,今天这么个日子,最后等来的居然会是儿子的尸体。
他气得脑门上青筋暴起,怒瞪着眼前的女人。
李幽跪着,上半身趴在一边的担架上,担架上盖着百布,白布下是陆天野的尸体。
“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爸,你要打要骂都随意!”
“呸!”
陆商和冷啐一口痰,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瞪着跪在地上的李幽。
他当然知道,都是这个错!都是这个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但身为商人,与李幽之间还有往来,他不会将私心的想法表现出来。
李幽背后的势力,对于他来说,还有很大的帮助。
“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谁,竟然敢动我陆商和的儿子!”
“是林飞。”
李幽将今天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对着陆商和说了出来。
“林飞,哪来的野小子?”
这个名字听都没有听到过,陆商和不屑。
“他说要给齐家父子报仇,爸,您一定不能坐视不管啊!这么一个野小子都敢爬到咱们陆家头上来!”
李幽抽泣着,一副求陆商和帮忙做主的姿态。
“他敢!”
陆商和握着拳头,在桌子上用力一砸,气得头顶冒烟。
突然一边跑过来一个贵妇人,略有些肥胖走形的身影。
贵妇人是陆商和的妻子,陆天野的母亲,她边走边哭。
“我的儿子!我家天野呢,在哪儿!”
看见眼前的担架,贵妇人不敢置信的跪了下来,掀开白布一角,看见儿子那张早已血色无的僵硬脸庞。
“我的儿啊!”
李幽抿着唇,看见贵妇人后,试图让自己存在感降低一些。
没想到还是没有能躲开贵妇人撒泼,她年纪大了身材走样,脾气又古怪,不得陆商和喜欢。
可对陆商和在外养情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心里憋屈,一直不喜这个勾引自家儿子的李幽。
“!都怪你这个,你这个克夫的!”
“妈,您别这样!”
李幽往后退一些,嘴上说着求饶,心底却是对贵妇人的行为鄙夷不已。
自己抓不住丈夫的心,还在这里怨天尤人!
“够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陆商和怒吼一声,让仆人过去拉开妻子。
显然对妻子的行为很不满,即便是这个事情都是李幽的错,也不能这样。
更何况,并不是李幽的错。
陆家还需要李幽,一个有能力的儿媳妇,在他的眼里,地位可比一个占着自己妻子位置的黄脸婆要重要多了。
李幽眯着眼,不屑的扫了一眼还在骂骂咧咧的贵妇人,站起来扶墙,故作干呕的姿态。
“身体不适请家庭医生过来看看。”陆商和交待一句,转身叫人抬着陆天野的尸体离开。
“谢谢爸。”
李幽点头,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
她对自己的身体再了解不过,此时是什么症状,还需要陆家的医生吗?
不过是为了显得不是那么刻意的将消息放出来。
她怀孕了,肚子里是他们陆家的长孙。
现在,这个孩子可是陆天野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孩子,你可要乖乖的出生。
放心,这陆家的一切,都会是你的!
一个齐家,还不能满足她的野心。
陆家,迟早会成为她的!
另一边,温家。
温从何将今天在李幽的宴会上所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父亲温远。
“齐鸿铭居然还有这么厉害一个朋友?”
温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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