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王氏把贺馨儿扶起来,拿出一块半旧的毛巾用温水打湿,轻轻的给她擦净了手。

又把炕桌搬到炕上,端了两个碗放上桌,一个碗里是黄色的糊糊,贺馨儿猜测这应该是玉米糊吧,加了青菜,这个倒是可以,她认为不会难喝。

另外个碗里放着一个拳头大的窝窝头,贺馨儿小时候在农村吃过,那时候奶奶还有,奶奶喜欢加上榆钱蒸窝窝头,吃起来很香。

这是晚上饭吗?

屋子里光线昏暗,也没有点灯,贺馨儿不敢说话,默默的拿起窝窝头咬了一口,差点把牙硌掉,这是什么做的,好硬,也不好吃,艰难的咽下去有点刺嗓子~

好难吃啊!

只能端起另一只碗喝口汤往下冲冲。

这碗糊糊虽说加了青菜,但是没有油没有盐,什么味都没有,还记得省城有一种小吃叫“甜沫”用玉米面或小米面做,里面有青菜、粉条、花生、豆腐皮,咸味的但很好喝,父亲出差时喝过回家教母亲做的,贺馨儿很喜欢喝。

原本还以为这个糊糊有点象甜沫,但喝起来完全不是那回事,里面应该是野菜,有一点苦,玉米面很少,汤有点稀,加了野菜却不加油加盐,这味道真是一言难尽。

肚子里唱空城计,没有资格娇情,就当减肥餐吧。

前世的贺馨儿从小就被父母养得有点胖,长大后爱美了一直嚷嚷着减肥,父母亲总怕她减肥会营养不良,想着法的做好吃的,减肥的计划一次次落空。

现在穿到这个鬼地方,估计以后是胖不起来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唯一的安慰。

叶王氏是个老实本份的农家妇人,话也不多,看贺馨儿吃完麻利的收起了炕桌,把碗端出去,过会返回屋子里,又端了一碗中药走进来。

贺馨儿看着药就头皮发麻,这药也太难喝了,也不知道这个农家里有没有糖,应该是没有吧,这是二妮的生母,如果有糖肯定会拿给她吃的,可药这么苦怎么喝下去呀?

叶王氏掏出一个手帕打开,里面放着几个小酸枣,“这是旭升中午给你摘的酸枣,喝了药吃两颗”

贺馨儿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认命的喝下中药,快速拿了两个酸枣去去口中的苦味。

希望明天赶紧好了,就不要再喝这苦得让人头皮发麻的中药。

叶王氏又拿水递给贺馨儿,喝了半碗水冲淡了嘴里的味道,总算好了些。

叶王氏把东西收好,自顾自的说到“天马上要黑了,你身体还没有好,早早睡觉,晚上再出出汗,明天就好了。”

“娘给你把便桶放在墙脚,晚上起夜也方便些,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出门见风”

贺馨儿果然看到墙脚有一个圆圆的木桶,上面还有一个盖子,因为盖着倒是没闻到什么气味,不过真有些让她接受无能,要在这屋子里解决生理问题,太丢人了!

可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别说现在这个身体见不得风,就是能出去了,外面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

茅厕在哪里不知道,而且是什么样的茅厕方不方便现在一无所知。

她应该感谢叶王氏的细心,解决了一大难题,必竟吃喝拉撒是人的基本需求,一个下午喝了两次水,晚上必须得解决放水的问题啊。

还好二妮的生母细心会照顾人,不然她得被一泡尿憋死。

自从父母生病后,再也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母爱无疆,不管什么时候母爱都是无私的,对子女从来都是不计回报的付出。

不管古代还是现代,母亲这个称呼总是最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