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连自己的住处都知道在哪,况且上午下人们都得去当值,应当不会有人看到是谁。
陈卿盯着阿灵,心中虽然明了,但是没有准确的证据,与其被她再说狡辩,还不如不说。
“不是我偷的,但是我没法解释。”陈卿冲着老杨说道,眼神却很是坚定,未露一丝怯色。
老杨倒是犯了难:“这……”
阿灵嘴角狡黠一笑,连忙喊道:“来人!把她给我……”
“谁敢?”
声音不大,却举足轻重,很有震慑力。
众人一下愣住,是温凉寒。
“你家主子都没发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了?再者,这是王府,都轮不到你家主子说话,你还胆敢放肆?”
冷的吓人。
阿灵连忙跪下,语气颇为害怕道:“王爷恕罪,只因那兰花钗是我家公主最为喜爱,所以奴婢才如此着急,奴婢知罪,还望王爷恕罪。”
尹寒熙看温凉寒又为陈卿说话,心中本就不悦,这下也发话:“好啦,阿灵,你先起来,等王爷处置她,想来偷盗这等手脚不干净的,王爷定不会轻饶。”
阿灵刚欲起身就听见温凉寒声音传来,“我让你起了吗?”,阿灵身子一顿,又连忙跪好。
温凉寒略微转身,冲着尹寒熙说道:“还请公主殿下看清楚,这里,是我温家王府,不是你嵌月宫,你心疼下人,可也别逾越了身份。”
尹寒熙登时一脸难堪,只得欠身道:“是,熙儿谨记王爷教诲。”
温凉寒没有看她,眼神一移,往陈卿那边看去。
陈卿和王爷眼神一对接,便立马低下了头,刚才王爷的举动倒也让陈卿很是惊讶,还没缓过来。
只听温凉寒沉声道:“杨叔,先把陈卿关进柴房,待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再做处理。”
老杨连忙应道:“是,老奴这就去办。张馒,你们几个,把陈卿带到后院柴房,没有王爷命令,不许放出来。”
张馒还想说什么,被徐一闪拉住,听他小声对自己说:“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阿灵没想到,温凉寒居然只是把她关进了柴房,可是现下自己和公主都不敢说话,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张馒和徐一闪把陈卿带走,都没有押着她。
“徐胖子,你刚才干嘛拦住我啊,这下倒好,让卿姐进去了。”张馒在去柴房的路上说道。
徐一闪解释道:“你没看王爷都从轻发落了吗,这明显就是向着陈卿了,之前王府规定偷盗者可是要杖百下,现在只是关进柴房,要是再解释,说不定只能更严重。”
张馒道:“那就看着卿姐这么被关进去?我看,就是那个阿灵捣的鬼!”
陈卿满是无奈道:“你俩当我不存在的吗?这次也怨我,谁让我老忘了锁门呢,不过话说回来,被关进柴房,什么活儿都不用干,还有饭吃,想想也挺好的。”
徐一闪嫌弃道:“你倒是心大。”
幽兰殿内,老杨问道:“王爷,恕老奴多嘴,您是不是觉得不是陈卿所为?”
温凉寒道:“在你看来?”
老杨接道:“王爷既然从轻处罚,想必就是知道并非陈卿所为,其实老奴也觉得此事蹊跷,按照陈卿的性子,她不像是那种敢做不敢认的脾性。”
温凉寒道:“之前她缉贼有功,皇上要赏她,她说只求我不再罚她冲撞我一事。”
老杨闻言笑道:“这陈卿,倒还真是有趣,放着金银财宝不要,倒怕王爷罚她。”
温凉寒道:“一支小小珠钗,她不必如此。”
老杨点了点头,道:“那这下到不好办了,毕竟我们只是猜测,可那珠钗确是在陈卿枕下找到的。”
温凉寒摩挲着手里的玉佩,若有所思,却没有再说话。
夜深了,陈卿窝在柴房的一角,从柴房的窗户向外看着天空,月光皎洁,透过窗子洒落下来,将窗子的阴影打在陈卿身上。
谁敢!
这里,是我温家王府,不是你嵌月宫。
待这件事情查清楚,再做处理。
温凉寒的每句话,在陈卿心底一遍一遍响起,愈加清晰。
陈卿心道:‘难不成?这王爷真不喜欢公主,感觉这话里根本没向着公主啊,倒是……’
陈卿自认为和王爷交情不深,来王府不过半月有余,见面次数也不算多,难不成就因为自己帮他查置宝阁宝物失窃一事,所以王爷觉得留她有用?说不通、说不通,难道是因为自己踢毽子替王府赢了面子,也肯定不是,那究竟是因为什么?
还未想明白,陈卿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她好像梦到一家客栈,一人冲着自己缓缓而来,一张脸长得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