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却在街上找寻之时无意看到一个小厮牵着一匹带有温府铭牌的白马,一问才知道是一位姑娘带着一位公子离开,却忘了牵走自己的马。

问了那姑娘穿着,阿玄便一路沿街打听,来到了这个小县城,刚才也是正好问到了那个卖首饰的小贩,这才在这条街上继续搜寻。

不曾想,还是那白马率先发现了那姑娘,阿玄也不曾想,那姑娘,居然就是陈卿!

陈卿听阿玄说完,轻轻摸了摸那白马,虚弱说道:“好嘛小白,还能认得我,没白疼你。”

温凉寒见陈卿面色越来越不好,便对阿玄说道:“租辆马车,即刻回府。”

陈卿点点头,小声喃道:“终于能回……”

这几天陈卿不仅身体劳累,心上更是煎熬,时刻害怕被人追上,此时心中大石终于落地,陈卿却感觉眼前一黑,还未说完,便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之时,已是在王府。

“卿姐,你终于醒了啊,吓死我了,你可不能有事啊,我的终身大事还等着……”

阿玄打断了张馒的话,冲着陈卿一礼,说道:“陈姑娘,您终于醒了。太医说你这几天疲劳过度,又染了风寒,所以才晕倒的。”

陈卿见自己旁边围了那么一圈人,有点尴尬,应和道:“噢噢,好,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你不必如此客气。”

阿玄把手放下,继续说道:“陈姑娘,多亏了你,王爷才能得救,阿玄理应如此。”

陈卿更不好意思了,哈哈一笑摆手说道:“没事没事,应该的,对了,王爷没事了吗?”

阿玄微微一摇头,语气颇为低落。

“现下体内大部分毒已经清了,也能行走,可是体内余毒侵入肌理已有些许时日,不好清除干净,所以还是没法恢复原来的力气,手上也没法提起重物。”

张馒插话道:“好啦好啦,你不说王爷派你来的吗,现下陈卿醒了,你快去回话吧,别在这呆着了。”

阿玄转头看他,眼神一凝,冷声道:“现下王爷还在针灸治疗,不让人靠近。”

张馒不听他解释,把他往陈卿门外一推,喊道:“那你先去侯着啊,太医一走你就赶快进去禀报啊,快快快,陈卿还得休息,你快点离开吧。”

阿玄被张馒推到门外,神色十分不悦。

“那你为何还在此处?”

张馒一手撑在门框上,身体挡住门口,仰着脸对他说道:“我们还有话说,不让你听!”

阿玄冷眼瞪他,一动未动。

张馒被他看的难受,手也放了下来,语气还低了几度,“我就问她点儿救王爷的细节而已,问完就走。”

阿玄冷声回道:“陈姑娘刚醒,你们不要过多打扰。”说完便甩袖离去。

陈卿和徐一闪在屋里看的一脸无奈。

等张馒回来,徐一闪率先说道:“你和阿玄吵什么啊,他可是王爷身边的人。”

张馒不服气:“他老打断我说话,一点也不尊重我,仗着这份差事是他给我找的,就真把自己当成我主子了。”

陈卿接道:“那你刚才还那样?”

张馒微微一笑,“这不现在有你了吗,卿姐,你这次可是救了王爷啊,你以后可比阿玄还厉害了。”

徐一闪也附和道:“是啊陈卿,真没想到,你说的居然是真的,你这几天失踪,我俩可花了不少银子打听你消息啊。”

陈卿一下子神气了,板了板脸道:“那是,我早就说了,我可是神机妙算,你们不信啊,这次怎么着?服了吧!”

张馒连忙点头称是:“卿姐厉害!不过徐胖子倒也是神机妙算,他骗王府其他人说你失踪是因为你感了风寒,现在还真得了风寒。”

徐一闪给了张馒一掌,这时,小堂端着两个碗进来,见陈卿醒了,一脸的惊喜。

“陈姑娘,你醒了!”

“嗯,对了小堂,这几天我在外面吃的可不好了,我算是觉出来了,垛石那边的馒头比你做的差太远了,还是你做的好吃。”

小堂开怀一笑,先拿起一只小碗递给陈卿,说道:“来,先把药喝了,喝完药还是先喝碗南瓜粥吧,想吃馒头日后再吃,保证想吃多少吃多少。”

徐一闪看陈卿喝粥喝的开心,问道:“对了陈卿,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把王爷救出来的呢?难不成真的有三个人劫持了王爷?”

张馒也凑近附和:“对啊对啊,卿姐,你怎么走了这么多天啊,为什么不接着回来啊?”

陈卿见包括小堂在内的三人,一个个好奇心爆棚,便把已经空了的碗放下,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的说道:“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我骑着一匹白马,来到了一家客栈门口……”

一上午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一张巧嘴,添油加醋,三双笨耳,听的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