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杨管家!大事不好了!”

老杨扯着衣衫从房间走出,一大清早便被张馒的喊声叫出来,连衣服还没来得及整理妥当。

温肃闻言也从睿泽堂寝殿走出,两人一脸的疑惑,看着心急如焚的张馒,老杨问道:“张馒,你大早上咋咋呼呼,又是所为何事啊?”

张馒当即跪下,面如土色,“老爷,陈卿她、她不见了!”

“什么?!”

温肃和老杨登时一愣,瞳孔不觉放大,满是震惊。

老杨率先说道:“出了何事,陈卿怎么会不见的?”

张馒擦了一把手心的汗水,语气还是急迫道:“昨天晚上,王爷本要离府去暮稀仙人处疗伤,临走之际派阿玄告诉奴才,让我今日一大早便把陈卿从柴房放出来,可我方才去柴房,发现大门开着,陈卿,也不见了!”

“四下都找了吗,说不定是陈卿自己出去了?”老杨问道。

这时,徐一闪带着几名下人也赶来睿泽堂,抱拳一礼道:“老爷、杨管家,属下带人四处找了,王府上下,都没发现陈卿踪迹。”

老杨听罢,皱眉紧缩,一时竟也没了主意。

还是温肃发了话,“昨天是谁关的陈卿,可锁严实了?”

闻言,一下人从徐一闪身后站了出来,躬身道:“老爷,昨日是我锁的门,确定锁严实才走的,钥匙也还在小的这儿。”

说完便双手把钥匙送到老杨手里。

老杨接过钥匙,先是看了一眼,便接着给温肃递过去。

“这钥匙可有富于?怎得门还能开着?”温肃端详着钥匙问道。

那人继续答道:“回老爷,这钥匙只此一把,一直从未离了奴才的身,况且那门是从外面翘开的,不是陈卿开的。”

张馒恍然惊道:“难不成?陈卿被人劫走了?”

几人相互看看,都没有头绪,只是皱眉,没有作声。

老杨转向温肃,敬声道:“老爷,陈卿虽是活泼却不顽劣,不会贸然撬锁逃离王府,即便她心中可能不满,也断然不会做这等过分之事。”

温肃点了点头,肃然道:“我对这陈卿倒也略微知晓,心觉她确如你所言,那看来,怕真是有胆大包天之人,敢来我王府撒野!杨舟,派人去查,兵分两路,一行人先去府外找人,另一行人在王府找找线索,看是否留下了什么脚印和物证。”

“是,老奴这就去办!”

眼看老杨起身就要离去,张馒问道:“杨管家,这事,要不要告诉王爷?”

不等老杨回答,温肃下令:“派人去追凉寒!无论如何,陈卿是我王府恩人,凉寒纵是罚她,我们也不能忘了她的恩情。”

徐一闪闻言神色微微一缓,松了一口气,连忙请愿:“老爷,派我去吧,我定会快马加鞭,不多加耽误。”

张馒也应和,“我也去!老爷,您就派我俩前去吧!”

温肃同意,“好,那你俩速速去追,让凉寒快些赶来,毕竟要想四处搜人,还是要温家王爷金令。”

“是!”

路上很是安静,只听见马车驶过,车轮辘辘的声音。

阿玄驾着马车,一脚盘坐,一脚自然垂下,对着车内的温凉寒敬声说道:“王爷,我们已走了一夜,若是不做歇息继续赶路,估计下午便可到达暮稀仙人的未眠园。”

“快马加鞭,不做停留。”

“遵命!”

昨日,温凉寒忽然想起,十年前拜师暮稀仙人门下学习剑道,见暮稀仙人未眠园内所植颇多奇珍异草,偶然间听闻园内童子交谈,得知暮稀仙人不仅剑术了得,制毒解毒更是举世无双、旷世奇才,便当即决定驱车赶往未眠园找师傅解自己体内余毒。

阿玄担心王爷余毒在体内愈久愈难清除,建议连夜便走,尽快到达未眠园医治。事出匆忙,两人也未带多余手下,便匆匆上了路。

行至中午,阿玄忽觉不对,问道:“王爷,您可听到什么声音?”

温凉寒略微一顿,侧耳细听,没有听见什么声响。

“并未。”

阿玄却慢慢放缓了车速,倾身往后一看。

后面道路上空无一人。

温凉寒见他异样,问道:“出了何事?”

阿玄转头继续驾车,凝思片刻,轻声道:“没事,就是好像听到了一人的声音。”

“你可能判断那人是谁?”

阿玄眼帘微微一垂,略作犹豫,最后淡笑道:“可能是属下心急一时听错了,王爷,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说完便要驾车加速。

温凉寒一时没有应允,倒是让阿玄停下。

他好像也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的喊叫,声音断断续续,依稀可辨,喊的貌似是“王爷”和“阿玄”。

马车停下,阿玄当即跳下马车走至车后,看到远处似有两个大小不一的黑点朝自己奔来,愈来愈大,愈来愈清晰。

“张馒?你怎么来了?”

那两人终于赶到阿玄身边,下马之后上气不接下气,正是张馒和徐一闪。

张馒喘着粗气,胳膊倚在阿玄肩上,有气无力道:“我、我嗓子都快喊破了,你这耳朵里,是塞了驴毛吗?”

阿玄身形未动,侧脸看他,继续问道:“你们二人前来所为何事?”

温凉寒也从车内走下,看到眼前两人,神色里难掩疑惑。

徐一闪上前,拱手一礼,气若游丝道:“王、王爷,陈卿不见了!”

阿玄旋及转头看向温凉寒。

只见温凉寒愣在那儿,全然没了往日的清冷之感,眼神也停滞了,一时竟忘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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