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娘请留步!”

叫声从背后传来,陈卿随即转身,见到一位穿着蓝色衣衫的女子,那女子年龄不大,鸭蛋脸,柳叶眉,身材倒是娇小,手执一把桃花薄纱菱扇,衣着也和皇宫一般的宫女不同,礼仪却是文雅得体。

陈卿微微点头:“姑娘有什么事吗?”

那女子欠欠身,伸出手臂做引领状,细声道:“南安公主听闻姑娘进宫,特意让奴婢前来迎接,去嵌月宫一聚,公主已经备好茶水,就等姑娘前去了。”

陈卿一头雾水:“我与你家公主素不相识,为何叫我前去?”

“奴婢只负责传话,其余的姑娘还是亲自去问我家公主吧,请~”

虽然还是没搞懂这南安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陈卿也不好拂了公主的面子,便跟着那女子前去嵌月宫。

嵌月宫,听名字便如诗如画,里面的装潢也是极具典雅,少有金银那种恢弘之色,反倒是一些浅色为主调,殿内屏风也是宫内少用的淡蓝,点点兰花相缀,附以淡红色的合欢,竟别有一番风味。那浅紫色的珠帘也是暗藏玄机,挂有白玉坠,帘尾还挂有香囊,随风一摇,暗香袭来,让人感到清爽雅致。

陈卿随着那丫鬟进入宫内,还未进殿内便听闻袅袅琴音,婉转悠扬,甚是好听。

进入殿内,只见一女子端坐在一把七弦古琴前,玉手轻佻,细腻的琴音便从指尖流泻而出,似浅浅涓流划过心间,又像那悠远的天空,轻灵的乐音像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在其间扑闪着动人的翅膀,令人神往沉醉。

“抱琴空吟心中事,奈何吾心君不知,琴声遥遥君亦遥遥,七弦瑟瑟我亦瑟瑟。”

妙语轻吟,温声细语,陈卿都听的入了迷,一曲听罢,不由得拍手叫绝,赞叹道:“好听!真好听!真是人间哪得几回闻啊!”

闻言,那女子先是起身对着陈卿莞尔一礼,随即命刚才的丫鬟把古琴拿走,这才缓缓朝陈卿走来。

这女子长得很是标致,肤白胜雪,身披一件淡蓝色滚雪细纱裙,织秀精妙,头戴一只玉雕合欢白银缠丝珠钗,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红粉青峨,双瞳剪水,真真是应了一句香娇玉嫩、艳比花娇。

陈卿还没缓过来,自然而然感慨道:“真真儿是个美人儿啊!”

那女子先是掩面一笑,一举一动尽是娇羞,接着便吩咐下去:“阿灵,快去给客人看茶。”

引自己来的丫鬟立马应声离去。

陈卿回过神儿来,立马冲公主一礼,以表谢意。

低头时候瞅见了自己的粗布烂衫,陈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暗暗心道‘好颜好礼好技好命,这公主上半辈子怕是拯救了银河系啊。属实让人羡慕呀。’

那公主先是仔细盯了一会儿陈卿,弄得陈卿有种被别人观赏的感觉,旋及问道:“公主殿下,奴婢陈卿,不知公主叫小的过来所为何事啊?”

公主轻轻倚在榻上,一双媚眼一直没从陈卿身上移开,轻声问道:“陈姑娘,本公主刚才弹的如何啊?”

陈卿如实作答,“甚是好听,奴婢长这么大还未听过如此动人琴音,词也吟的甚是巧妙,总之就是精彩!”

公主微微一笑,接着问道:“哦?本公主倒不这么觉得,母妃总说我琴技欠佳,我也一直想寻一位良师,不知这陈姑娘琴艺如何啊?”

陈卿不好意思的笑道:“不瞒公主殿下,我乃一介俗人,琴棋书画,是样样一窍不通,就连平日写的这字,也是不忍直视。”

想起自己那惨绝人寰的毛笔字,陈卿顿时感慨现代的方便,最起码,她的简笔字还是很出色的嘛。

那公主听罢,嘴角的笑容深了些许,眼神里多了几分满意,笑道:“陈姑娘尽会说笑,这世间女子,琴棋书画,即便不精,却也总会有所涉猎,皇宫虽离市井较远,本公主也并非一无所知。”

陈卿无奈笑笑,“奴婢可不敢胡说,小的家境贫寒,从小便替人打工赚钱,能保住自己小命就不错了,哪还有多余时间和银子去学什么琴棋书画啊。”

公主见她一脸真诚,也没再问下去,满意的点了点头,喊了一句丫鬟,“阿灵,怎么还不上茶?哎呀,陈姑娘,光顾着聊天了,熙儿失礼了,竟还没让你坐下,快快,坐下吧。”

陈卿也不拒绝,立马听话的坐下了,阿灵倒是接着出来了,还递给陈卿一杯茶,茶香四溢,白瓷小盏,很是精致。

“公主还未说叫我来所为何事呢?”

“你可认得我家公主是谁?”答话的是阿灵,她站在公主身侧,轻轻给公主扇着风,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傲气问道。

陈卿也不废话:“不知。”

阿灵挺了挺肩,声音也提了几分,“我们南安公主,年方二八,乃当今圣上唯一公主,生母是如今最为得宠的韵妃娘娘,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刺绣更是技艺精湛,六宫之中无出其右,也是最为听话、最讨皇帝喜欢的,尊体龙血凤髓,金贵非常,与那民间破布烂衫的俗人是万万不能相较的,自小便国色天香,为世人所仰慕。”

一番妙语连珠、天花乱坠,溢美之词滔滔不绝,砸的陈卿满头问号,不知所云。

陈卿听罢,木讷的举起手“啪啪”拍了几掌,满目“真诚”道:“好!”

“你!”

阿灵见自己一番施威只得来这么一句,气的脸都红了。

南安公主见状,眉间一凝,却也立马露出笑颜,佯装生气嗔道:“阿灵,胡乱说些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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