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上了一个粗使?”
“回皇上,陈卿于我,是救命恩人,之前微臣身中虚魂散,本以为必死无疑,可陈卿却能突然现身,救了微臣。一连好几日,她都是以一己之力搀着我,哪怕忍饥挨饿,也从未放弃过我。”
“那你也不必选她为王妃,收她做个小妾,给个身份就得了,若要真的给她王妃之位,也不怕被朝中大臣取笑?”
皇上见温凉寒一脸的真挚,不像说谎的样子,气也渐渐消了,倒还真操心起他的婚姻大事了。
“微臣不怕,我自小便对感情之事不为看重,只觉男女之间,关系甚是复杂难测,若要牵扯过多,必定会劳心伤神,所以也不打算多娶,一生之中,能有一人白首已经知足,也不会去纳妾。”
闻言皇上倒是笑了,“哦?朕居然今天才知道,你这一国王爷,如此位高权重,难道不求三千佳丽、妻妾成群?”
“不求。”
“这朕就要劝劝你了,你看你父亲,娶了四个小妾,膝下竟也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若是只娶一个,也不怕绝后吗?”
听闻父亲一事,温凉寒衣袖下的手微微攥起,眉宇间也带了愠色,在皇上面前也不能表现过多,只得忍耐冷声答道:“若真绝后,也是命中所定,微臣心甘情愿。”
“也罢,朕之前就允过你,你的婚姻大事,自己做主便可,朕也不想用联姻来验证什么,那陈卿,也是公主有错在先,既然你已经昭告天下不曾心悦于她,也算是个惩戒,这事就这么过去吧,以后休要再议。”
温凉寒躬身一礼:“多谢皇上。”
送走了王爷,蒋遗复回到皇上身边,只见皇上已经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便轻轻走到皇上背后给他捶着双肩,随即说道:“皇上,这事情都说开了,您也不必再气了。”
皇上没有睁眼,平静地道:“蒋义,你跟随朕多年,可知其实朕心里也不是很希望熙儿嫁于他。”
“奴才愚钝,还望皇上明示。”
皇上缓缓睁眼,眼底深邃难懂,“坚信之事,无需多加筹码去验证一二,非要验证,便是心不定。”
回府途中,阿玄面色很是别扭,忍了好些时候也没忍住,便问王爷:“王爷,属下刚才听闻您对皇上所言,难、难道,您真的喜欢陈卿?”
“怎么?你不许?”
“属下不敢,只是觉得有点不敢相信,其实在属下心里,是很高兴您能看上陈姑娘的。”
温凉寒见阿玄一脸真挚笑容,解释道:“她是一国公主,我若不这样说,陈卿必死无疑。”
听明白了王爷的意思,阿玄连忙正色道:“属下愚笨,陈姑娘对公主出言不逊,要真要怪罪,死罪难逃,可若成了王妃,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能不留她一条生路。”
温凉寒点了点头,看天色渐晚,催促道:“快些回府。”
阿玄闻言偷偷一笑,意味深长看了王爷一眼,随即一鞭打下,加快了马车的速度。
回到王府时太阳已经落山,只剩下天边晚霞烧红的一片,色彩奇艳,缤纷万状。
刚刚行至幽兰殿门口,便遇上端着碗筷出来的小堂。
温凉寒叫住他,问道:“陈卿今晚可曾用膳?”
“回王爷,陈姑娘已经用过膳了,暮稀仙人给的药也按时喝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温凉寒闻言点头,嘱咐道:“这几日饭食多加留意,尽量清淡些,药也得按时煎,不得马虎。”
阿玄站在一旁,低头听着,也不敢抬头,他怕让王爷看到自己嘴角的笑意,刚才那番话语,真的难以想象是从一直淡漠的王爷嘴里说出来的。
见小堂离开,阿玄拱手道:“王爷,劳累了一下午,还是先用膳吧,属下命人把饭菜端到您的寝室。”
温凉寒却是摇摇头,直接往殿内走去,边走边说道:“不必,我还不饿,先去看看陈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