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见状,立即问道:“我不是让你今早就把陈姑娘放了吗?怎会消失不见?”
张馒把胳膊从他肩上拿下,攒眉道:“是啊,就是今天早上,我刚到后边庭院,就看见柴房的大门敞着,陈卿也没在里面,锁门的下人说那锁是被人从外面撬开的。”
“我也带人找了王府上上下下,也未见到陈卿,老爷派人出府寻找,还让我俩前来追王爷,说要想四下搜人,需得有王爷命令才行。”徐一闪补充道。
阿玄见王爷迟迟没反应过来,轻轻碰了碰他,问道:“王爷,这下,我们是先去暮稀仙人那儿,还是……”
“回府,立刻!”
话语一下被王爷厉声打断,阿玄抬头便看见王爷纵身一跃,骑到了张馒的马上,一把扯过缰绳,掉头便大喊一声:
“驾!”
旋及便离去。
徐一闪见状也顾不得劳累,立刻上马追了出去。
“哎!王爷!那是我的马啊!”
张馒跑着追出去两步,扯着本就喑哑的嗓子喊道。
没人回应。
张馒转身看着阿玄,见阿玄也要离去,立马凑过去,拽着阿玄的衣袖慌张说道:“阿玄!王爷把我的马骑走了,你可不能丢下我啊!这前不着村儿后不着店儿,我嗓子还喊哑了,你不能不管我啊。”
阿玄低头看他,颇为无奈。
“松手。”
“我不!”“我松了手你就不管我了!”
“我是让你坐到马车里去,我们抓紧赶路。”阿玄看着王爷早已不见踪影,也急于赶路,只得放缓了语气劝道。
张馒听罢立马松手,搔搔头带着歉意说道:“噢噢噢,我这就上车。”
临近傍晚,太阳一路西沉,留下长长的影子,暮色下的天空,一片血红。
温府门前,侍卫只见王爷快马赶到府前,即刻下马,连缰绳都未交于下人,便跑进了王府内。
“杨叔!找到人了吗?”
睿泽堂内悄无声息,温凉寒的喊声划破了众人的寂静。
老杨见王爷快步走到自己面前,头上还沁着汗水。
“王爷,您慢点儿啊,这余毒还未清……”
“杨叔我没事,陈卿人呢?找到了没?”
老杨叹了口气,满目愁容看着王爷,还未答话,就听温老爷说道:“我已命人在京中搜寻了一天了。”
温凉寒立刻转头看向温肃。
“一无所获。”温肃叹息道。
老杨连忙接话,“王爷,您先别急,这偌大的京城,想来还有很多地方没查仔细,待明天,老奴再派人细细搜查,定不放过任何细枝末节。”
“不可!继续派人去搜,现在!”
温凉寒反驳道,垂下的双手也暗暗攥起,语气里难掩焦急。
“这……王爷,老爷上午已经抽调了大批侍卫,都已经搜寻了整整一日,未作停息。”
“换一批人继续去搜,要是人手不够,便去街上雇一批,要是一直拖着,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万一那贼人把她带出京城,天大地大,想要再找,无异于海底捞针。
老杨一时犹豫,这王府本就把没事的下人尽数派出去了,要想换一批人,只得出去雇,老杨一时拿不定主意,看向温肃。
温肃点头冲他示意,“听凉寒的,这件事他作主。”
“是!老奴即刻便去。”
说完,老杨便带着几人匆匆离开了睿泽堂。
温肃从凳子上起身,走至温凉寒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看他神色,安慰道:“凉寒,那陈卿很是聪明,也不似一般女子软弱,定会安然无恙。”
“要是我昨日没有罚她……”
“现在说这个已经无用,倒不如抓紧去查查她现在身在何处。”说完,温肃见他一脸的疲惫,便接着提醒道:“凉寒,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听罢,温凉寒点了点头,拱手一礼道:“孩儿告退。”
往后退了几步,旋及转身快步离开了睿泽堂。
第二日中午,阿玄和张馒赶回王府,还带着那位一直归隐山中的暮稀仙人。
张馒当时坐上马车,只感觉自己一直在赶路,可等阿玄让自己下车之时,发现却不是温府门口,而是一座四周长满花草的庭院。
阿玄解释道:“王爷已经回府,你我回去也帮不上多大忙,还是先把暮稀仙人请了去,毕竟王爷身上的余毒还未清除,恐留下未测之患。”
张馒点头称是,便随着阿玄进入未眠园请暮稀仙人出山。
门口的童子认得阿玄,便直接带两人进入园内。
空中弥漫着缕缕清香,具体也说不真切,只觉混有多种花草的气味,闻来顿觉神情气爽、心旷神怡。未眠园四周种着多棵红松,傲然屹立、愤然向上,将庭院圈在怀里。园内也是繁花似锦,纵是秋日,里面却和春日一般盎然迷人,所植花朵皆是寻常难见品种,多多吐露展瓣,鲜丽娇媚。
花团锦簇中隐着一座木屋,一棵巨大的桂树贯穿其中,向四周伸展的繁密枝干倒像天然的屋顶,附有满树金桂镶嵌,到还真有一番仙境之感。
只见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从屋内漫步走出,身着一袭青色流彩云锦长袍,衣料柔软轻薄,无风自动,一头银丝飘飘逸逸,往那轻轻一立,德高望重之感扑面而来,让人不觉肃然起敬。
暮稀仙人闲庭信步,不急不躁,走到二人面前,淡淡一笑道:“二位来我未眠园,所为何事?”
阿玄躬腰一礼,恭敬答道:“属下阿玄,十年前有缘跟随王爷见过仙人,贸然打扰,还请仙人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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