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
连续在风清门待了多日,还未出宗门,不知道这陇西城繁华程度和万古城比起来,孰优孰劣呢,是应该去城里看看,此刻李不凡这样想到。
于是,李不凡手握湛卢剑,慢悠悠的往风清门大门走去,刚步入前院,就看见薛云、杜书、林松三人往自己身前走来。
待走近时,薛云对李不凡笑着道:“不知师叔是要去哪儿?”
李不凡回答道:“来陇西城这么些时日,还未去城里逛逛,不知这城里有啥好去处。”
杜书回答道:“师叔,这你可问对人了,我三人自小在陇西成长大,可以说对这儿的一草一木都再熟悉不过了,不如让我三人陪师叔你,好好领略下这儿的湖光山色。”
李不凡觉得甚好,不过想起这几日后便是宗门大试,于是对三人道:“我说你们三人不抓紧时间好好练功,为这宗门比试做准备,还有闲心出去。”
林松回答道:“师叔教诲的是,不过每届的宗门大试,说来也不怕师叔笑话,我等都名落孙山,早已习以为常了,若非我等大爱无私,甘当绿叶,又怎么能衬托出鲜花的美丽呢?”
李不凡为之莞尔,这思想境界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若是人人都这么想,天下就太平了,顿时对眼前的三人好感大起,道:“既然如此,那好吧,一起出去。”
李不凡带着三人走出了风清门的大门,门口守着四个弟子,本想上前询问,但看见是李不凡后,就止住了脚步。风清门的弟子往常出去,都会登记,还需得写明出去的缘由,但薛云三人这次是陪着李不凡这个师叔出来,倒是免去了这环节,三人也是一阵窃喜。
金黄的夕阳留恋在远处的山峦之间,天气没有了中午时分的炎热,街道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还偶尔会看见从外地来的客商,运载着货物经过。
街道两旁的商贩打理着自己的铺子,叫卖声此起彼伏,李不凡见到这车水马龙的景象,对身后的三人道:“这陇西城确实繁荣,不知你们三位想到啥好去处没。”
杜书舔了舔嘴唇,神情有些兴奋道:“弟子想到了一个地方,就怕师叔你不愿意去。”
“你尽管说,师叔我什么场面没见识过,什么地方没去过。”李不凡吹嘘道,毕竟自己是这三人的师叔,不能丢分不是。
杜书回答道:“就是陇西城最有名的醉乡坊,那儿是喝花酒的地方,坊中的凤冬儿便是这陇西城最有名的花魁,城内的有钱的公子哥为博得佳人一笑,不惜投掷千金。”
薛云,道:“这凤冬儿不仅长得国色天香,貌美如花,更是才艺惊人,抚得一手好琴,她弹奏的曲子如阳春白雪,天籁之音,绕梁三日,余音不绝,正应了那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世间哪得几回闻’啊。”
林松见眼前的师叔一阵犹豫,便道:“师叔,自然是世外高人,洁身自好,高风亮节,想来也不屑于去那地方,不过师叔你日理万机,今天难得出来一次,放松放松,也是未尝不可的。”
李不凡心里暗道,这三人不是怂恿自己去嘛,现在才知道何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看来老祖宗发明的谚语,能流传于后世,都是千锤百炼,经得起实践的考验的,以后要好好做做这三人的思想工作。
思量片刻,李不凡对三人郑重道:“你们知道何为好男儿,何为大丈夫,大丈夫应该学会忧国忧民,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切不可玩物丧志,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ting花,我等岂能甘愿做这商女。”
三人听后,恭维道:“师叔,教诲的是,我等三人以后定当向师叔看齐。”
李不凡满意的点点头,道:“不过这花魁还是要去见识一下的,她的琴技被传的神乎其神,如不去听听,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再者说了这凤冬儿弹一手好琴,也不容易,我等不去捧个场,岂不是让人家姑娘白学这么些年。”
薛云上前,道:“师叔,果真是高人,见解精辟,乃我等学习的标杆,跟着师叔你,长见识,长知识,比那些老夫子讲的‘之夫者也’有用多了。”
见这三人拍马屁的功夫甚是了得,李不凡叹道,这三人不去搞外交实在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