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说到此处,李不凡明显愤怒了,满脸通红,语气有些沙哑。

白衣男子听到李不凡这番激昂陈词,情绪仿佛受到感染一般,往日积压在心中的怒气此刻发泄了出来,于是气愤填膺道:“兄台,说的没错,这风雷山庄往日在陇西城内为所欲为,倒行逆施,人神共愤,天理不容。”

李不凡听了这白衣男子这番谴责的话,为之动容,若不是受了莫大的冤屈,是说不出这番话的,同是天涯沦落人啊,此刻李不凡对这个白衣男子,有点那么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位兄台,见你对风雷山庄恨之入骨,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李不凡郑重的问道。

这白衣男子之前听到李不凡对风雷山庄一顿谩骂,想来也是同道中人,于是对他没有丝毫的防备,此刻站将起来,走到李不凡桌旁,拱手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贱名,不足挂齿,兄台坐下说话,请坐。”李不凡略微起身,伸手示意白衣男子坐下说话。

白衣男子见眼前之人不愿意透露自己姓名,寻思道,莫非他有难言之隐,眼睛仔细的打量了眼前之人片刻,也不知是何来路,不过见这年轻之人眉宇之间透露一丝正气,想来也是位侠士。

想到此处,白衣男子坦诚道:“在下姓杜,名安远,乃是陇西城振威镖局的一名镖师,常年走南闯北,也算阅人无数,刚才见到兄台你的胆略,让在下佩服之至,想来这偌大的陇西城,也找不出像兄台这般豪情的。”

李不凡见这杜安远确实是个老江湖,仅凭这段话,就对他好感大起,于是欣然道:“在下正是李不凡,不知安远兄为何对这风雷山庄恨之入骨呢?”

白衣男子听了,一脸惊诧,刚才还想拜会这俊杰一般的人物,没想到此刻便见到了李不凡本人,一阵狂喜。

杜安远沉吟了片刻,道:“兄台,有所不知,我振威镖局一直兢兢业业,做着镖行生意,专门为人保护财物或人身安,这几年来镖局建立起了良好的信誉,也算是风生水起,在同行业中崭露头角,江湖中人只要听说是振威镖局,多多少少都会卖点面子,不料------”

说到此处,杜安远神色黯淡了几分,低声对李不凡道:“不料一周之前,师傅接到了一桩大生意,就是给陇西城富商王百万押运五十万两白银去济州城,然而刚走出陇西城范围地界,却遭到匪人的袭击,师傅为了掩护我逃生,也血洒当场,不过在我对敌的时候,虽然对方蒙着面,看不见面容,可我用剑划破了一名匪人的手臂,便发现黑衣人手臂上有闪电的刺青图案,这样的图案,乃是风雷山庄的弟子所特有的,因此我怀疑是风雷山庄之人所为,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李不凡思索道:“安远兄,不知这银两有啥特别之处没有,简单的来说,如果你见到这银两,能明确是你丢失的镖银吗?”

杜安远点头,肯定的说道:“这镖银装箱之时------”说到此处,杜安远环视了四周,见人多口杂,也不便明言,于是顿了顿,道:“不凡大哥,明日若能来振威镖局一趟,我把整个事情盘说与你听,若能得到你的帮助,师傅泉下有知,也会安心了。”

李不凡拍了拍胸脯道:“你大可放心,这事既然牵涉到风雷山庄,我管定了,再者,我和风雷山庄有大仇,焉能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