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小贤小朋友感觉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因为跟爸爸一起过,可跟过去在姥姥家太不一样了,在姥姥家,只要放了学他基本上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就算是想上树,姥爷都能把他给擎上去。
但跟爸爸一起过,爸爸就总是对他所作所为指手画脚,每天放学回家连话都不敢好好说,哪句话说的不对了,爸爸就能拽着自己讲很多听不懂的道理,而且爸爸似乎很不喜欢姥姥姥爷,说姥姥姥爷三观不正,虽然不太理解什么叫三观,但尹小贤却也听得出来三观不正不是什么好话。
一来二去的尹小贤就更不喜欢尹旭奎,他总觉着拘束,可姥姥姥爷都被妈妈弄到岛上去了,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幸好每晚跟妈妈视频,妈妈说他过几天就回来了,这才把孩子的一颗心给安抚下来。
尹旭奎其实也不太好过,虽然他是个家务大拿,但没带过孩子,尹小贤出生的时候翁贵怡正跟婆家闹不愉快,所以那会儿丈母娘压根不让他和他爸妈接触孩子,时间久了尹旭奎也就成了甩手掌柜的。现在网上总说丧偶式育儿,诈尸型教育,对很多自己带娃的妈来说这确实挺让人气愤,但对尹旭奎来说则确实挺冤的,为了不让尹小贤跟奶奶家太过亲近,从小到大翁家老两口就没让孩子单独跟尹旭奎在一块儿待着超过两天,但凡尹旭奎要是把孩子接回奶奶家,翁家老两口就对着尹旭奎冷嘲热讽,说尹父尹母还有尹旭奎自己的不是,尹旭奎还不能反驳,多少犟几句嘴,那老两口就撺掇着翁贵怡和他吵架,要是尹旭奎带儿子回父母那儿超过一天,翁父翁母那边电话马上就跟过来要求尹旭奎把孩子送回去。
不过好在带孩子没什么难的,毕竟尹旭奎在做家务方面有着多年的经验,无非跟以前一样,只是活儿多少多了些繁琐了些,但教育孩子,尹旭奎根本就不会,所以他只能按照自己想象的那样去跟孩子说教,说的时间长了,孩子烦他自己也烦,有的时候等孩子睡了他不得不打开网络收音机听听广播里的育儿节目,想看看聘请来的专家都怎么说,可也不得要领。专家说要寓教于乐,尹旭奎觉得自己又没有郭老师和谦儿哥那两下子,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因此孩子带回家这一个星期,尹旭奎还是没回行里销假上班,想先试着抓住孩子的心,但收效甚微,他其实挺害怕翁贵怡回来再把孩子交给丈母娘来带,因为他没有繁殖癌,也就注定不会有生二胎的计划,就这一颗小树苗,真长歪了就糟了。
可总不去上班也不是办法,虽说上级给的假还有月余,但尹旭奎总是担心再不会行里销假,好不容易轮岗轮回来又可能让人给顶了,于是又一个周一的早上,尹旭奎早早地把孩子送到了学校,自己则开着车回到分行里。
“呦小尹,你回来啦。”
“哎呦喂尹叔,早听你要回来,唉,你这腿是怎么了。”
送完孩子上学之后回到行里,尹旭奎就在一行人诧异的目光中走进了营业大厅,柜员早上要开早会,因此在开会之前,员工们都要在这儿聚集。
“唉、唉。受了点小伤”尹旭奎跟行里上面的老大姐,下头的小老妹小老弟打着招呼,然后忙不迭的换上行服,径自上了楼,敲开了郝副行长的办公室。
郝副行长也是一早刚到,给自己泡了杯茶还没等喝,就听见了敲门声,喊了声“请进”之后就看见尹旭奎一颠一颠的走了进来。
“呦,小尹啊,你怎么回来了。”愣了下神之后郝副行长问道。
“行长,我回来销假上班了。”
“给你批了三个月假不是嘛,我想着应该是六月多才到吧。”
“我这儿没啥事了。”
尹旭奎没坐下,就站在行长办公桌对面扭了两下腿,郝副行长看了看,摇了摇头。
“走路还是不大利索,不过没关系,既然上班了那我一会儿给你们主任去个电话,让他安排你值一阵子大堂经理岗,你这腿脚伤得应该不能久坐不能久站吧,坐柜台实在是难为你了。大堂经理好歹有事没事能溜达溜达。”
“诶,那谢谢行长了。”
郝副行长抬手点了尹旭奎两下摇头笑道:“年轻人,身体素质太差,以后好利索了,还是要多锻炼,你看看就打个羽毛球,当时真给我吓一头汗,你看我一个奔六张去的老头儿,也没像你一样啊。”
“是是是。”尹旭奎忙不迭的点头:“那副行长,我下去开早会了。”
“嗯,去吧。”
郝副行长摆摆手,放尹旭奎走了,出了行长办公室,他长吁了口气,他这个性格实在不适合跟领导打交道,不知为何总是紧张,就这么短短一会儿工夫脑袋上就觉得要见汗,现在想来还是在李家镇那个分理所好,主任和蔼的像个乡下老农,同事少,人际关系也简单,不像分行里杂七杂八什么样人都有,拉帮结派勾心斗角的想想就觉得累。最关键,分行门口没有海,前段时间不论是在李家镇分理所或者岛上,尹旭奎已经习惯过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悠闲日子了。
银行开早会要换上行服,下了楼尹旭奎就去了更衣室换了衣服,随后来到了大厅旁边的专门用来开会的待工室,一到门口就听里边传来了聊天的声音。
“唉,你说老尹不简单哈,看着老老实实的,没想到也会溜须拍马舔领导那一套啊。”
“嗐,小王,老尹今年都快四十了,在行里混了小二十年,这人老精马老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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