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日过后又过了一个月,林思祁始终没有来看过秦子矜。

秦子矜一个人在山洞里,从不知道怎么面对林思祁到想见林思祁,到最后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心里忐忑不安着。

秦子矜想起林思祁说过的话,他现在可以出去了,尽管他对外界有一种说不清的恐慌感,但他实在是忍受不了一个人继续在洞里等待着。

这和以往不同,他有一种预感,这次林思祁或许不会再来了……

收拾了一些东西,秦子矜走到外洞,然后拂开层层藤蔓,月光下,这一片山林静谧得有几分可怕。

秦子矜抿着唇打量着外界的一切,这里变得更加荒芜了,杂草比七年前多的多。

现在已是深秋,天气凉得很,尤其是到了晚上,各色的叶子上都结了一层的白霜。

刚走出一步,秦子矜便被脚下冰冷的温度冻得打了个寒战。

洞穴里一年四季气候都是暖和的,地面也很干燥,所以他很少穿鞋,赤着脚生活了八年,如今他竟连走路要穿鞋的常识都忘了。

可他根本就没有备鞋,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找什么鞋子,秦子矜把脚放另一只脚背上摩娑了一下,然后坚定地往前走着。

这么多年,他早就忘了去村里的路该怎么走,一个人在冰冷的月光下漫无目的地寻找着。

秦子矜觉得他真的是疯了,才会作出这种傻到极致的事情,可他真的是等不下去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秦子矜听到了几声狗吠,寻声望去,隐约看见了些人家,他一高兴没留心,竟被地上的杂草绊了一跤,身体顺着一个小坡滚了下去。

“啊!”

秦子矜痛呼一声,身子撞到一棵树后停了下来,但浑身疼痛让他一时竟爬不起。

秦子矜伸手在腿上摸了一下,满手的粘稠。

是流血了?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流这么多血。

扶着树勉强站起来,秦子矜刚抬起头便愣住了,这里他认得。

八年前,林思祁生辰那天,他就是在这里等林思祁的,那是他第一次敞开心扉去接受一个人,他一直都记得。

秦子矜慢慢地向前走,此时正是半夜,家家户户都休息了,只有门前挂着一盏散发着昏黄光芒的小灯笼。

这也是信善村的习惯,一年四季中总有在晚上赶路的人,为了不至于让人在荒山野岭遇到危险,家家户户都会睡前在门前挂上一盏小灯笼来为别人指路。

“陆之铭……”

秦子矜慢慢地向前走着,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呢喃,像是叹息般。

“汪汪汪!”

狗叫的更欢畅了,好像知道有陌生人的接近,绕着被拴住的绳子来回打着转儿。

“怎么今晚狗叫的这么厉害?”

有妇人的声音传出。

“阿娘,你继续睡,我出去看看。”

秦子矜听到这声音再也迈不动脚步了,他隔了好一段距离往开门的方向望去,看见披着外衫的少年手中提着一盏灯笼,走了出来。

是林思祁。

秦子矜忽然间觉得心安定下来,然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模样实在是狼狈,便又急匆匆地想往回走,却忘了自己腿上的伤口。

林思祁提着灯笼四处查探着,没看到什么异常的地方,刚准备回去睡觉,便听见“扑通”一声。

林思祁条件反射地拿起灯笼一照,愣住了,然后一路小跑着过去。

“真的是你?子矜,这么晚你出来干什么?”

看见秦子矜浑身都是泥土,林思祁忍不住责问道。

“我出来……找你。”

秦子矜低着头,声音轻得很。

“你身上怎么这么凉?出来多久了?……怎么还没穿鞋子?”

林思祁刚触到秦子矜的身体便觉冰冷一片,他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披在秦子矜的身上,责备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从嘴里冒出。

秦子矜没有说话,只是顺从地任凭林思祁将他抱起,当他靠在林思祁的胸口的时候,那种无比温暖的感觉让他一时竟觉得鼻子酸酸的,他用手紧紧抓住林思祁的肩膀,声音里有些委屈。

“我以为你不会再去找我了……”

林思祁闻言脚步一顿,低头去看他,过了一会儿才道。

“不会,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因为……你是我的任务目标啊,这一世我便是为你而来。

秦子矜被冻得发白的脸颊上渐渐浮起一抹红晕,他的心脏“呯呯”直跳着,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林思祁轻手轻脚地把秦子矜放到自己的床上,然后弄来了热水给他擦洗。

秦子矜的腿上有一道很长的伤口,已经不再往外流血了,但那道丑陋的伤口在如玉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狰狞。

熟练地包扎后,林思祁让秦子矜躺下,他的身体还是凉得很,缩在被窝里直打颤。

“很冷?”

林思祁把他额前的发拂开,轻声道。

“嗯”

秦子矜点点头,的确冷得很,尤其是他的脚,即使用温水泡过还是透骨地寒。

林思祁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入,秦子矜身子一僵,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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