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完是什么概念?那我们来到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仿佛看穿了我的犹豫,白无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倒也不是完杀不完,只要我们能率先解决掉每层楼的煞主,进入上一个空间的通道就会被打开,那我们就不用理会那些剩余的残兵败将了,这一层楼的空间转换术会自动解除。”

我们俩在这边小声交谈着,那边东子他们也因为刚刚白无的一番话掀起了轩然大波,纷纷交头接耳,却又因为我在场而不好大声发作。

我明白了个大概,对白无说:“所以,那些重新被填补空缺而召唤过来的煞都是些无法预测的数字,可能多到突破我们能接近的底线?”

“是的。”

这应该就是白无不准我们回头的原因,我们一旦被发现,意味着极大可能会被那些难以计数的煞所吞噬,连残渣都不会剩下,还谈什么保护公寓,谈什么找回父母?

难怪第一次夜探蓝天公寓时白无以最快的速度带我逃离了那里,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怕,上次若不是白无来的及时,估计我早就被如潮的“煞浪”所吞没了,想到这,我感激的看了白无一眼,他却只是示意我快些做决定。

“我知道了。”我艰难地说。

重新站到伙伴们的面前,我的内心无比沉重,挣扎犹豫了半天,还是开了口:“所有掉队的人,大家一律都不准回头再救!如果不愿意跟着我去的,现在就可以下楼,我不会怪你们,因为上面的世界,就是赌命的世界!我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拿着大家所有人的命去赌,我要对这个队伍负责,而不是某一个人,明白吗?”这里的每一个字,我都认真斟酌过,下这种决定让我有种锥心刺骨的痛。

东子他们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可是跟随我多年,也明白如果不是经过深思熟虑我是不会说出这种伤人心的话的,跟丛艾、花礼他们小声讨论了一会儿,坚定地回答我:“蓝姐,五年了,咱们一起到过多少地方,经历过多少奇异到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又多少次在鬼门关前打了转,最终还不是又活了过来,我们怎么会不知道您是怎样的人,您不是那种会舍弃同伴的人,如果不是权衡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又怎么会开这种口?所以我相信你!我在这里跟众位弟兄说句话:一旦我东子掉了队,谁TM都别来救我,只管跟着蓝姐往上走!谁要是救了我,我非但不感激,还会狠狠地揍他!”

东子的一番话让那些原本对我的决定有些微词的伙伴纷纷跟着附和:“对,蓝姐!别说是东子,就是您掉了队,我也不会救,只管前进,帮您把这公寓给理干净了!”

“先跟你们说好了,要是掉队了,可别求我!”九九一句话逗得大家都哈哈大笑,原本有些低沉的气氛缓和了不少,而我内心的歉疚感却仍然深深浓浓。

该交代的事项都交代了,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紧了紧手中的枪,提步向六楼走去,踏上了我们灭煞的征途。

白无安静的跟在我身侧,看不出情绪,用着仅能让我听到的声音在耳边低语:“所有的空间术都离不开一个媒介一个道具,就是环扣,环扣的形态不一,藏匿的位置不一,我们只能靠自己判断,所以当你觉得哪一个煞身上有可能是环扣的东西存在的话,毫不犹豫杀掉它,因为它极有可能就是这一层楼的煞主,一般的煞主都是及其凶悍的,如果不想你的同伴有危险,用最快的速度发现它、消灭它,而我,会帮助你。”

白无的语速罕见地快,仅仅用五楼到六楼这一段短短的阶梯上楼的时间就说完了上面一长串话,听似含糊,而我竟然听懂了,还来不及细问,我们已经踏入了这充满死亡气息的禁地,环境不允许我开口,嘴唇微张了张,唯恐被煞发现,复又闭上。

我们的队伍两两交叉从楼梯口分别向左右散开,这里与我上次来时并无二样,诡异的安静,紧闭的门扉,以及那充斥着各个角落的暗红色,仿佛一只静静蛰伏在暗处的巨型怪兽,正张着一张血盆大口等待着我们进入它的猎场,然后被拆吃入腹。

当第一扇门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已经不能像上次那样选择避开了,这次我们是主动出击的那一方,没有丝毫犹豫地,我打开了它。

不出所料的,两长排的床,两长排的煞,就这么看似无害的睡着,却即将成为我们手下的一缕青烟,消逝于无形。

我的队伍都是训练有素的的队伍,没有发出一点声响,配合的也默契十足,彼此之间仅仅用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所想,我用装了消音器的枪口对准了眼前这只煞的脑袋,而白无也已经对准了它的胸口,我们必须保证同时开枪,如果有一只煞被惊醒,将会为我们后来的行动带来极大的危害和困难,甚至可以造成我们的灭顶之灾,这也是考验我们配合的时候,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它们,幸运的话就可以极早地解决掉隐藏在他们之中的煞主,让它连填补漏洞的时间都没有,我们是在拿自己的命赌,也是在拿同伴的命赌,作为他们的老板与伙伴,我需要对他们负责,我伸出左手的三根手指,上面戴着三个戒环,里面灌着来自萤火虫尾部的荧光液,发出幽绿的光芒,虽不明亮,却与这满室的暗红色行成了强烈的对比,这是东子和花礼合力制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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