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当我们觉得已经走到死胡同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个人无所不能,带领我们找到一条出路,那个人就是白无,因为职业需要,我读过很多书,了解过很多古时候的神话和传说,我知道的四大上古恶兽是梼杌、穷奇、混沌和饕餮,从未听说过无声兽,不管是《山海经》还是《神异经》,对它都只字未提过,我无比确定,这个无声兽在我们的世界是一个未知的存在,可是,我不是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未知的生态形式了吗?我选择远走异乡丰满自己的羽翼不正是为了去探索那些未知?为什么我会因为白无知道了我不知道的一些事而去恶意揣测他?我早已经决定审视自己,我现在需要做的,只是静静聆听,虚心求教。

“那你给我们说说,无声兽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恶兽?”

白无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有种感觉,他又在读我的心,我有点心虚地低下头,然后耳畔传来他熟悉的声音说:“世间万物皆有善恶两面,即使盘古也不例外,盘古生于混沌未开之时,司掌天地灵气,是最古老的神,拥有至高无上的法力,他在这混沌世界沉睡了一万八千年,所以它体内滋生的恶灵法力也极为强大,无声兽就是趁盘古沉睡之际恶的那一面滋生出来的灵兽,它一直挑衅盘古善的那一面,妄图蚕食盘古的意志,盘古醒来之后一怒之下一斧便将天地劈成了混沌和清明两个世界,将无声兽锁在混沌世界,还滴血成族专门用于封印,可也因为如此,它耗尽修为,肉身化成了这天地万物,就是你们看到的山川、河流、花草树木,这世间的一切,皆是盘古,无声兽是盘古沉睡的时候滋生出来的,所以它讨厌有人打扰,这就是它厌恶声音的原因。”

众人认真地听着百无将无声兽的来历一一道来,美子困惑地问他:“如果连盘古都杀不了无声兽,那我们怎么可能杀得了它?”

白无却轻轻一笑:“盘古不可以,我们可以。”

我有些奇怪地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我的发问,白无摸了摸我的头,就像摸一只宠物那么自然,我瞪大眼看着他,他却好像没有看到我的表情一样,继续对着大家说道:“无声兽是盘古的恶念滋生出来的,他自己怎么能够杀掉自己的意念?你能够强迫自己没有恶念吗?可是如今,盘古的肉身都没有了,无声兽也成了这天地间一个被封印的普通恶兽,只不过它是一个活了数万年的恶兽而已,法力比一般的兽高深一些,可终究还是只兽。”

高深一些?说得轻巧,它可是上古恶兽!白无哪里来的自信我们可以除掉盘古都除不掉的恶兽!我趁白无不注意偷偷对他翻了个白眼,没想到和他的眼神撞个正着,他好笑地看着我,没有对我多做理会,转身对着祭坛下的村民认真地说:“你们的先人都被困在这个血杀阵中,永世不得转生,直到灰飞烟灭,你们死后也会同样被困阵中,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破了这个血杀阵,而破阵唯一的办法就是杀了无声兽,你们今天晚上自己回去商量一下,看看是否要让我们破阵,阎叔,撤坛收阵,美子,可以放魂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队伍他居然使唤的那么得心应手了,还奇了怪了,除了我谁也不服的丛艾居然也情不自禁地按着他的指令行事,这个白无到底给我们下了什么迷魂汤,我心里有些小小的不爽,但也有些奇怪的情绪在滋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无所不能的白无,我竟然一点也生不起气来,不像那个凌灼,我一见就来气,咦,我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我甩了甩头,把那个危险人物甩出脑海。

伙伴们撤坛的撤坛,收阵的收阵,村民们也都心情沉重的各自散去,我突然想一个人走走,沿着这条青石小路就着月光,没有那些恐怖的夜明珠,就我和这漫天的桃花,我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走着走着,来到了我们最初进村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我们初来时的那道楼梯,取而代之的是与无声村连接的另一座山,不知道那山的后面会是什么样的,花礼他们会不会在另一边?想到他们我就有些难过,也不知道他们逃出去没有,会不会还困在生路上?

“他们会没事的。”白无的声音突然闯进耳朵,轻轻的,很温柔,很干净。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我没有去看他,还是直直地看着眼前这座山,同样轻轻地开口:“你刚刚锁住磷光用的是血杀阵吧?”

“嗯。”白无没有否认。

“无声兽为了这个血杀阵费了那么多修为,也只是把时间拉长了两三倍而已,刚刚的磷粉最多还可以燃三十秒,你却硬生生将它拖到五分钟,十倍的功效,你到底是谁?”我收回目光,犀利地直视白无,还是那双世上最干净的眼,却成了世上我最看不透的东西。

“刚刚那个阵范围小,并不比无声兽设的阵难度大,你多心了。”白无并不闪躲,坦然地与我对视着。

“可是血杀阵是上古时期的阵法,早已经失传,你不但认得,你还会用,这个怎么解释?”这是一场博弈,我赢了,白无是坏人,我输了,自己成了小人,这么多年,我第一次希望自己输。

白无没有回答,只是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声,突然,他轻轻地抱住了我,真的是轻轻地,我没有推开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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