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祁看到肖奈奈意外之中带点惊喜。
肖奈奈也没想到阿祁会突然出现,看了看周围,没看到阿弗:“你从哪里来的?”
阿祁答非所问:“你是来找林汀白的?”
听到“林汀白”这个名字,肖奈奈心里总是会猛的一缩,呼吸跟着一窒,本来还平缓的情绪,瞬间因为这三个字破功。
林汀白是否在她面前,他总有有把她搅得天翻地覆的能力。
肖奈奈心情不免的沉重,她惦记着林汀白,因为见不到林汀白,害怕他出事,抱有期待,她便再也不能平静。
阿祁盯着她眼睛,肖奈奈被他这么一盯头皮发麻,她刚想说话,阿祁的表情又瞬间松懈下来,笑了一下,吐出一口气:“我知道林汀白的下落——”
说着,阿祁的表情却兀自阴森:“但我没预料到,你竟然也会跟着一起来。”
黄沙漫天,肖奈奈不自觉被糊了眼睛,她揉了揉眼睛,掌心粗糙感很重,她握紧拳头,往身后一放:“我为什么不能来。”
肖奈奈后退了几步,想起上次暗礁边,阿祁就那么变了脸。
那时想杀她的,不是真正的阿祁,可她不能确定,这样的事,是否会重蹈覆辙,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
许是意料到自己失控,阿祁转过身去,留给肖奈奈一个孤单的背影。
太阳正值当空,阿祁的影子落在她的身上,肖奈奈退后了一步,皱着眉头。
方才阿祁那表情叫肖奈奈有些惶恐。
如果眼前的是真正的阿祁,又是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神情?
“林汀白之前擅闯万毒门,没被宗门中人发现。”阿祁道:“我在里面跟他里应外合,不过它还是不小心的中了毒——”
阿祁话还没说完,肖奈奈心里难受,焦急打断:“你说什么?!大人,大人他中毒了?!”
阿祁忍无可忍的转身,黄沙背景单一,他的表情复杂:“你就这么关心他?!你是不是忘了,我离开长安的前一个晚上,我问了你什么,你答复了我什么?!”
……
“我也知道,锦衣卫这种,直听命于皇帝,谁都不会放在眼里,朝廷之上文武百官,只要皇帝下令,谁都一样,更何况我还只是小小一个仵作,我的命在他林汀白眼里,细如蚊蚋,我当然还想好好活着,远离他锦衣卫,也是在保护自己啊…道理我都懂。”
……
肖奈奈没忘了她曾对阿祁说过的话。
今时不同往日了。
林汀白不似从前那般对她,她曾对林汀白抱有偏见,相处久了才发现,林汀白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了。
可被阿祁提出来,肖奈奈颇有些羞愧难当,风吹起她的发丝,她的头发早就凌乱不堪:“话是我说的,可无论我是不是出尔反尔,与你又有何干?!”
“我就是要来,就算有危险我也还是要来,这是我的事,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哪怕有一天,我死在你面前,也跟你没有关系!你犯不着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够了!”阿祁朝她走近,双眼猩红如同猛兽:“我会说这些,全是在为你考虑,为你找想,你不用说这些话叫你我都难堪,你要是觉得我关心你关心错了,那以后我便再也不说。”
“你不是要找林汀白吗?他已经被寻芳带到花柳港,至于是生是死,我不清楚,你自前去就好,看到的是人还是尸,日后自然会有答案。”
肖奈奈其实也不想和阿祁像刚才那般讲话。
可阿祁说的话,是真的刺激到她了。
有种心事,知道便好,拿出来堂而皇之那就是伤害,她心里也清楚,一直在自己骗自己。
她的自尊心告诉她,她不容许自己自尊收到侵犯。
林汀白就像是她心里的逆鳞,只要谈及,激起千层浪。
肖奈奈眨了眨眼睛,有些愧疚:“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可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够处理的很好,我做的所有事,我一厢情愿。”
“阿弗呢?”
“我已经告诉他林汀白的下落,他知道我与你有话说,便先行离开了——你现在去追他,应该可以赶得上。”
肖奈奈转身就想走,回头看了看阿祁,它还站在原地,仍旧是那个姿势,目光正看着她离去。
好不容易能看见阿祁一次,这才没重逢多久,便又要分离。
肖奈奈抿了抿唇,“你自保重,我们来日方长,以后,多的是我们重聚的时间。”
阿祁脸色好看了些,仍旧心情不好,他“嗯”了一声,鼻音极中。
肖奈奈怕在耽误下去,她便再也追不上阿弗了,再转过去,便是头也不回。
她和阿弗进沙漠时,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方向,那便是笔直往前走。
肖奈奈边跑,汗水边砸下来,她能感觉到自己衣服内一片潮湿,是因为热,也是因为阿祁对她说的话,让她出了一声冷汗。
冷暖自知,她如同冰火两重天。
她心里寻思着阿祁对她说的话,现如今,她却顾不上自己任何异样的情绪。
想起那花柳港,肖奈奈脚步不禁慢了下来。
她曾和林汀白去过那地方,并在花柳港里的桃林住了一晚。
叫肖奈奈在意的,不是她曾和林汀白的点滴,而是——花柳港莺莺燕燕,那是男人的天堂,是寻欢作乐的圣地。
可如今,林汀白留在那里。
……
阿弗其实并没有走远,他选择先离开,也是知道阿祁和肖奈奈关系匪浅,不想在一旁伫着,就慢悠悠的一直往前走。
过了片刻,肖奈奈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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