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我会在医院遇见她了,难道说她还是个病人?

正在我思考着其中的原因时,蒋海潮撑伞遮在了我的头顶上,对于我兀自跑过来的举止便是不理解,“你也是被琴声吸引过来的?”

我着急的指向那个女人,问他:“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人我们认识。”

蒋海潮也往那边看了一眼,此时人潮散去,她在白茫茫的大雪中把自己的琴放进琴盒里,然后慢条斯理的起身,正对着我们。

四目对视的那一刻,我的脑袋轰的一声,脑袋里只有三个字,那就是……蒋绵绵!

我惊讶得睁大了眼睛,用力的握住了蒋海潮的手,“你总该知道她是谁了吧?”

对面的女人虽然是金发,但是黑色的瞳孔无时无刻都在说着她是亚洲人,不过除了那双眼睛,她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没有蒋绵绵曾经的影子,身材,气质,发型,以及语言,和那个泼妇般的蒋绵绵完两样。

我着急的看向蒋海潮,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女人,大概也是觉得她有些不一样。

女人背着小提琴向我们鞠了一躬,然后就走了。

我连忙拉了拉蒋海潮,“你快让她别走!”

“你的演奏非常好。”蒋海潮用英文说道。

唐莫安玩够了雪,看我们三个人站在这,还以为那像蒋绵绵的女人是我们的朋友,自然的把伞撑过了她的头顶,单纯的对她笑了笑,“你是姐姐的朋友吗?”

她弯了弯眼睛,竟然伸手摘下了口罩,我呼吸一滞,死死的盯着口罩下的她。

一张完与蒋绵绵不像的脸,因为那张脸实在是太好看了,精致得像个瓷娃娃,一颦一笑都是常人无法比的。

她对唐莫安友好的笑了笑,“你也是中国人吗?你好,我叫Alice,很高兴认识你,不过,我不认识你的姐姐。”

唐莫安看得脸都红了,大概也是第一次见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有些结巴,“你、你好。”

Alice转头看向了我和蒋海潮,长长的睫毛上还沾了些雪花,“谢谢你们愿意停下来倾听我的演奏,如果有不足的地方,还请你们多多指教。”

她非常的有礼貌,又对我们轻轻弯了腰,脸上的笑容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模样,仿佛一切在她身边都会黯然失色。

“谢谢你的伞,不过我要先走了,再见。”她温和的对唐莫安说着,又闯进了这片大雪之中。

我呆呆的看着她逐渐变小的身影,为什么她与我心中想的人相差如此之大,为什么我会这么断定她就是蒋绵绵,明明她跟蒋绵绵一点也不像。

“你是不是认为她是蒋绵绵?”蒋海潮把伞往我这偏了偏。

“你觉得呢?”我犹豫的说,“虽然两个人长得一点也不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她跟蒋绵绵有点关系……那种感觉,太熟悉了。”

蒋海潮淡淡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Alice已经消失了,大概是去了什么地方躲避这场大雪。

“或许是有那么一点神似,不过这应该不是她,外界不是说她死了吗?她的父亲还因为这件事悲痛了一段时间,导致整个公司运营不当,差点破产。当时你也看到了,我们去看她的时候,她躺在床上等着死亡已经很久了,就算是抢救回来了,命大概也不会长了。所以我想,这个人只是与蒋绵绵有些相像而已,并不是蒋绵绵,你想,蒋绵绵会有她那么有教养和礼貌吗?”

的确如此,蒋绵绵去世的消息在当时传得沸沸扬扬,也有许多证实蒋绵绵的确因病去世的证据,比如她的病危通知书,还有她父母哭倒在手术室门外的小视频,这样一来,蒋绵绵去世的消息也就坐实了。

但是蒋绵绵去世的消息还是没有被公开,有人说是因为蒋父太过于伤心才不公开消息,于是大家便默认了蒋绵绵的离世。

那个歇斯底里又疯狂的蒋绵绵,根本比不上这个漂亮的名媛。

在外面玩了好些天的唐莫安心情的确是好了,连医生都说他的状态不错,手术可以如期的进行。

手术前一天晚上,我们一直陪着唐莫安,怕他会紧张,他倒是放得很开,嘻嘻哈哈的,偶尔还要跟我们讲几个笑话听。

后来我实在太困,就靠着蒋海潮睡了过去,期间醒来了一次,我靠着蒋海潮睡,而蒋海潮靠着沙发睡,姿势怪异,我费劲的动了动,发现唐莫安开着台灯在写什么东西。

“莫安?”我朝他叫了一声,那灯光便迅速暗了,房间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我再叫唐莫安,他便不做声了,仿佛刚才看到的画面都是我的幻觉。

我只好重新靠了回去,明天唐莫安的手术还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手术前一个小时,笑笑打来了越洋电话,跟唐莫安说了好久,要不是我们催促,笑笑估计还要继续说下去。

护士已经推来了病床,开始要往唐莫安身上带仪器,从始至终都坚强的唐莫安在这一刻还是有些害怕,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后,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拿出了什么东西,重新跑回了我面前。

“姐,虽然你说手术的成功率很高,但是又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如果手术失败,你就拆开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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