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心里的期待重新破土而出。

但她不再让自己时时刻刻处于小心翼翼的状态,该干嘛就干嘛,甚至还在休假期间去海边泡了几天澡。

来年春天,万物复苏,院子里的樱桃树开了花,风一吹,淡粉色的花样飘飘荡荡落下,铺出一地缤纷。

后来花谢了又结了果,傅明予的孩子还是没有来,却不得不面对另一条生命的离开。

豆豆是傅明予二十四岁那年抱回家的,那时它已经是一条成年犬。

这么多年过去,它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阮思娴再去湖光公馆时,也不需要把它关起来了,因为它没有力气再往阮思娴身上扑,整日蜷缩在窝里,盆里的狗粮一天比一天消耗得少。

傅明予自然没办法因为豆豆的情况耽误自己的工作,但他和阮思娴这段时间频频回湖光公馆过夜。

“唉……”看着趴在窝里睡觉的豆豆,阮思娴蹲在它面前,第一次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如果不是我,它本来可以和你住在一起的。”

“你最近怎么回事。”傅明予摸了摸她的下巴,“林黛玉附身了吗?这么多愁善感。”

阮思娴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傅明予,她把头靠在傅明予肩上,低声呢喃,“我知道你难过。”

豆豆走的那天是个艳阳天,傅明予亲自看着兽医给它注射了安乐。

阮思娴在医院里接到傅明予的电话,等她到湖光公馆的时候,豆豆的呼吸已经浅得不能再浅。

傅明予握了握它的爪子,然后摸着它的胸口,感受到了它最后一次心脏的跳动。

直到傅明予收回了手,阮思娴听见他叹了口气。

她从来没有看到傅明予有过这样的时候,眉眼里的难过浓得化不开,可是又不得不接受这个无可奈何的事实。

阮思娴心里突然很酸,从背后抱住他。

“老公,你别难过了,我们的宝宝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