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雪馨当时说完这些后,劝冯彩静:“还是找别人吧,跟一个心里装着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谈恋爱,得有多累。”
冯彩静明了情况后,确实死心了一阵,后来,又在KTV遇见秦天,他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当时虽然有点害怕,却又有点兴奋。
第二天,陶雪馨说秦天那么不含蓄地看着自己,是因为自己这张脸像他前妻,冯彩静的心情复杂了,心底又起了波澜,每次想起那天他的眼神,心里就疼惜起来,甚至都想过去抱住他给他点温暖。
至于长得像他前妻,这事也太巧合了,是缘份吗?是暗示着自己跟他本就注定会发生些什么吗?
任自怡婚礼那天,终于在白天看到他了,居然那么帅!身材、长相,简直完美,可是,当自己鼓足勇气去追他,想加一个微信的时候,他却转头去追另一个女人,而且,自己报了姓名,他却还若无其事的,完全不是那天在KTV里盯着自己看个不停的人了。
冯彩静知道,跟他这样有历史的人谈恋爱,确实有疙瘩,甚至可能会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可是,理智控制不了感情呀,这几天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他的脸、他忧郁的眼神。
思想正斗争得激烈的时候,秦天竟租了自己家的房子,这是断不了的情缘吗?
冯彩静傻呆呆地站在门口想啊想啊,想不出个结果。
……
第二天一早,秦天开始搬家,他的东西本就不多,没用几次,就搬完了。
秦天把小屋的家具稍挪了一下,写字台放在窗下。
一切收拾停当后,沏了杯茶,秦天舒服地坐在窗前看小院,听树叶飒飒声动。空气中不时飘来一股股丁香花的香味。
新的居所,给生活赋予了新的气息,秦天的心中充满了惬意。
搬到新家之后,秦天每天看书、练字、操作股票,晚上去居所附近散步,渐渐地熟悉了周边的环境。
逢到周末,他会驱车到远些的地方散心,通常是一个人去爬山。他喜欢坐在山顶的石头上静听山风,或是远眺连绵的苍茫山脉,他享受着一个人的静寂。
冯彩静是真的没有想到秦天能生活得如此深居简出,他搬过来也有几个月了,两个人几乎是抬头不见低头也不见,连没话找话的机会都不太有,冯彩静觉得自己都快抓狂了。
直到春节,终于来了机会。
临近春节,小院东面的两家租客都回家过年去了,只剩了冯彩静一家和秦天,小院顿时安静了不少。
除夕这天,快中午的时候,有人敲门,秦天打开门一看,是冯彩静的妈妈,她微笑地站在门口问:“秦天啊,你过节也不回家吗?”
“阿姨,我不回家。”
“那中午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不用了阿姨,我饭都准备好了。”
“秦天,你别客气,咱们这是近邻,胜过远亲的,就过来一起吃吧,陪你叔叔喝点酒,他一个人喝也没意思的。”
秦天不好再客气,只好答应。
到了中午,秦天去冯彩静家时特意拿了两瓶好酒。
饭桌上,冯彩静爸爸和妈妈都很热情,冯彩静妈妈一个劲地往秦天碗里夹菜,冯彩静爸爸则是一杯又一杯的跟秦天碰杯喝酒,秦天不好拒绝,喝到脸都有些微红了。
冯彩静不动声色地吃,眼睛嘛,自然是一眼一眼地看那张俊脸,秦天住进来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心里美滋滋的。
托春节的福,冯彩静与秦天终于接触得多了一些,今天端盘饺子送过去,明天敲门邀请他一起去放炮,后天又邀请他过来吃饭,几次三番的,感觉与秦天的距离越来越拉近了。
春节快过完的时候,那两家租客陆续回来,分别带了些家乡特产,不仅冯彩静家有,连没打过招呼的秦天也收到了一份,秦天在这个春节与小院里生活的人们有了稍许的熟悉。
新的一年就在这样的和谐中开始了。
春渐深的周末晚上,下起了梓蓓,如烟一般的雨雾让秦天着迷,他拿起车钥匙出了门。启动车子后,打开音响,打开车窗,没有方向地驶进了雨中。
路上的行人和车子都很少,在这样的路上开车是件极其舒服的事,秦天觉得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张开了,享受着梓蓓拂面的薄凉。
路过严梓蓓家时,秦天不自觉地把车靠边停了下来,点上一支烟,眼神迷离地看着那条通向严梓蓓家的路。
自李卫结婚那天见面后,秦天与严梓蓓两个人相互都没有再联系过,转眼又是半年多未见了,不知严梓蓓是否结婚了,不知她现在是否还住在这里,在搬到新居所之后,他常常散步到这条路上,有好几次都想上楼去敲那个房门,也有好几次都拿起手机想发个消息给她,终究,还是克制住了。
不知不觉,秦天把手的里的半包烟都抽完了,看着手里空空的烟盒,秦天无奈又自嘲地苦笑了一下,启动车子准备回家。
当车灯亮起的一瞬,有一个人影从那条小路里急走了出来,秦天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严梓蓓。
严梓蓓没有打伞,她的头发有点乱,急走到路边后开始打电话,然后又朝着路的两边张望,秦天转了一下方向盘,当即开到了严梓蓓的在面前喊了一声:“严姐!”
严梓蓓本来也盯着这辆开过来的车,以为是自己打的出租,正在辨认车牌号,没想到竟是秦天。
严梓蓓的声音有些慌张:“是你啊!”
秦天看她的样子有些担心:“你怎么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