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无语了,他直直地盯着严梓蓓无话可说。

转身上了车,勉强若无其事地对严梓蓓说了句:“走了。”然后启动车子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秦天每晚都守在严梓蓓家门口,直到周五晚上,看严梓蓓带着女儿出来往公交车站走,猜想她要送女儿去爸爸家,于是把车直接开到公交站,摇下车窗喊:“严姐!”

严梓蓓一看,笑着说:“怎么是你?”秦天说:“刚好路过,上车吧!”严梓蓓没多客套,带着女儿上了车。

严梓蓓送完女儿出来时,看见秦天倚着车门抽烟,那姿势、那容颜,散发着男人的迷人魅力,不由得心中一动。

走到近前,严梓蓓问:“你怎么不回家?”

“等你。”

“有事?”

“去公园走走,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两个人拐进了街心公园,暮色浓重,秦天走在严梓蓓身侧,鼓足勇气,开始娓娓述说:“我前妻的事,你知道的,我们离婚时,我没有争取过,离婚后的三年中我也没有任何作为,直到她去世,我才体会到‘后悔’和‘遗憾’。”说到这儿,秦天停了一下,看着严梓蓓。

严梓蓓点头回应,表示自己理解他。

秦天继续说:“一年多前,就是你把‘不惹红尘’给我的那天,我是从你家走到这里的,那天下了好大的雪,我完全忘了冷,忘了累,只是觉得心里空空的。”

严梓蓓看着秦天的眼睛睁大了,她并不知道他那天走后的事情,她也没有想到那天的他经历了这样一番寒冷。

秦天苦笑着看了一眼严梓蓓,接着说:“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问我自己,对你,是什么样的感觉,去年国庆节后,我搬家了,就在书城北面,离你住的地方不远。”

严梓蓓又是一个惊讶,她并不知道秦天已经住在了自己家的附近。

“我每天晚上散步,都不知不觉地走到你家附近,有时候,会把车开到你家的路口,就那样呆上一个晚上。所以,那天下雨你出来打车遇到我,并不是巧合。”

“这半年多,我克制着自己,没有打扰你。因为我不想做一个让人讨厌的人,当我意识到你躲着我的时候,我就管住了自己,没有再联系你,也没有再去找过你。尤其是你说你要结婚,我更不会影响你的生活。

可是,我有一段时间守着你家那个路口,始终也没有发现你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所以,我觉得你要结婚是个谎言,我甚至可以说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你根本没有什么未婚夫。”

严梓蓓安静地听着。

“我这几年经历了几次生死大事,经历了后悔和遗憾,那是一种身心俱创的疼,疼过之后,我勇敢了一点,人生的事也越来越明白了一些,所以,我不想再有遗憾、后悔,不想错过,我想对自己尽力一些,所以,今天要告诉你的是,我对你的感情,不只是朋友。”

秦天长叹一口气,似是说得很辛苦,又似乎是因为吐出了心声而轻松。

他接着说:“这,算是我的表白吧,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我们都只有这一世,剩下的岁月不过几十年,只要我们的感情是真实存在的,一切外在条件,比如年龄,比如孩子,比如物质,我们都可以努力改变和接受,我也认为我有这个能力和信心去改变和接受。”

“当然,如果是我想多了想错了,也麻烦你告诉我,我会欣然接受真实的结果。”

秦天的话基本讲完了,他停下脚步,竟然轻快地笑了:“一下说这么多,你别烦我,我最近五六年累加起来好像也没说过这么多了,唉,感觉说得还挺辛苦。”

严梓蓓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脸上挂着的笑,看到他嘴角不易察觉的苦涩。

最后,秦天恳切地说:“我等答案,不怕久,只要真。”

等严梓蓓的回复,说是不怕久,但,等待的时间却是煎熬。

秦天忐忑地等待着严梓蓓的消息,他觉得严梓蓓多半会发微信,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这种方式最好,她可以考虑周全再写,写完可以再修改,直到写出最符合她想对自己说的话。

可惜,直到周末也没有等到消息。

周六一早,秦天驱车去了远郊。

也没有去什么有名的景点,随便把车子停到山下,顺着一条小路向上走去。到了半山,一片平地上坐落着一座破落的小庙,屋顶上长满了草,庙门和窗都没有了,庙内也没有佛像和香案,只有墙的四壁隐约有一些壁画的痕迹。

秦天退到庙外,稍远地观望。

这就是岁月,不同的时空里,这座庙曾经崭新,庙里的僧人曾经每天勤劳地拂拭佛像,香案前香火不熄,庙前的空地,也应是每天洒扫得留有扫帚的划痕,某一天,因为某个原因,庙里的人离开了,长久未归,庙里的物什渐渐落满了尘埃,继而庙的四墙、屋顶、门窗随着岁月、风雨、冷暖,渐渐风化、破败了,只留这漏着天色的半脊屋顶和断壁残垣。

倒是屋顶的荒草长得好,纷纷带着春来的崭新。

想了这么一圈,秦天觉得自己的思想穿越了时空,甚至觉得自己就曾经是庙里的一位小僧,那样的生活也很好,平静安宁。

下午时分,秦天下山了,回到车里,手机才有了信号,微信连收了几条信息,秦天的眼睛飞快地看了一下提示,刚看到“秋”字,就把眼睛移开了手机屏幕。

他觉得自己像个查询考试成绩的学生,紧张而又胆怯。

调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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