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公园走走吧。”

秦天听话地下车,陪着严梓蓓走进公园。

走着走着,严梓蓓停了下来,转身与秦天面对面,问:“我给你‘不惹红尘’那天,你在这里呆了多久?”

“很久吧。”秦天一边答,一边低了头细看她的脸。

“站着还是走着?”

“站着。”

“站在哪个位置?”

秦天环视公园,摇头说:“不记得了。”

“听得我都心疼了。”

秦天看着严梓蓓眼睛里泛着泪光,忍不住轻轻地搂住她的肩,用脸抚着严梓蓓的头发,低声说:“那天你的脸色也不好。”

“我发现对你有了那种感觉,所以……”

“所以你就躲着我。”严梓蓓轻轻地“嗯”了一声,秦天的心动了一下,将臂弯里的严梓蓓搂得紧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缓缓地沿着小路继续往前走,严梓蓓问:“你还记得有一年咱们去谷月寺吗?”

秦天轻轻地“嗯”了一声。

“你怎么不许愿呢?”

秦天沉默着,走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我从小就不太指望什么,那几年发生那些事,心灰意懒了。”

严梓蓓听到“心灰意懒”,心头凉了一下。

秦天苦笑了一下:“样样都很挫败。”秦天停了一下,低头看严梓蓓,自嘲地说:“我是个满载负能量的携带者。”

严梓蓓摇着头否认:“还是遭遇所至,不要妄自菲薄。那时候我们都特别心疼你,可是你什么都不说,我们也只能旁观,李卫让我跟你谈心,可是,跟你谈了几次,你也没说什么,感觉你就像这公园里的小猫,小心翼翼地去接近,却还是被它跑了。”

秦天像是在回忆,喃喃地说:“有些事可能体会起来太痛苦了,别说要讲出来,就算是在心里想想,都得疼上一阵,所以,就只有逃避,不去想,不去碰,就更不会去表达了。”

严梓蓓听得心疼:“以后,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别老自己闷在心里,活得那么沉重。”

秦天“嗯”了一声,搂着严严,在暮色中被严梓蓓的体温温暖着,轻缓地说:“有你真好。”

很快就到了严梓蓓妈妈家,秦天问:“用我跟着你吗?”严梓蓓想了想说:“等我电话吧。”

秦天点了点头,眼睛一直追着严梓蓓急急走开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严梓蓓喘着粗气给秦天打电话:“秦天你上来一下吧,1102房间,得送我爸去医院。”

在秦天的帮忙下,严梓蓓的爸爸被及时送到了医院,急诊科医生说是脑溢血,需要马上住院。秦天又帮着严梓蓓跑前跑后地办理住院手续,待到都办完时,已近深夜。

严梓蓓的妈妈喊了一声:“梓蓓!”

秦天惊了一下,那声音恍惚是已经去世的妈妈在叫他。

随即就听到严梓蓓应答着:“妈,怎么了?”

“你爸这里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回家吧,家里还有孩子呢!”

秦天拿纸巾帮姐把脸上的泪擦干净,说:“不哭了,一会儿咱们给爸妈烧点纸,把你要结婚的消息告诉他们。”

罗雨旋听话的点头……

严梓蓓爸爸出院,秦天送完严梓蓓爸爸,又送严梓蓓回家,一路上,秦天觉得严梓蓓蔫蔫的,到了严梓蓓家门口,秦天问:“你是不是病了?看着脸色不好看。”

严梓蓓说:“没有,就是困。”

秦天抬手摸了一下严梓蓓额头:“你发烧了。”

严梓蓓没精打采地说:“没事,回去吃药,睡个觉就好了。”

秦天不放心她,硬是扶着她回了家。

开门的是念蕾,她刚放学,正在家里写作业,见到秦天扶着妈妈,先是礼貌地叫了声:“叔叔好。”然后也去扶妈妈,问:“妈妈,您怎么了?”

秦天退到庙外,稍远地观望。

这就是岁月,不同的时空里,这座庙曾经崭新,庙里的僧人曾经每天勤劳地拂拭佛像,香案前香火不熄,庙前的空地,也应是每天洒扫得留有扫帚的划痕,某一天,因为某个原因,庙里的人离开了,长久未归,庙里的物什渐渐落满了尘埃,继而庙的四墙、屋顶、门窗随着岁月、风雨、冷暖,渐渐风化、破败了,只留这漏着天色的半脊屋顶和断壁残垣。

倒是屋顶的荒草长得好,纷纷带着春来的崭新。

想了这么一圈,秦天觉得自己的思想穿越了时空,甚至觉得自己就曾经是庙里的一位小僧,那样的生活也很好,平静安宁。

严梓蓓笑了一下,说:“没事,妈妈有点困了,你乖,快去写作业吧。”

念蕾把妈妈扶到床上后,拿起水杯去厨房倒水,念蕾的个头还有些小,虽然努力抬高了后脚跟,却还是够不到水壶,秦天刚好看到,赶紧走过去说:“念蕾真懂事,叔叔来倒水吧,你去写作业。”念蕾冲秦天笑了一下,把杯子递给秦天,就去写作业了。

秦天深情地看着严梓蓓,脸上是恬淡的浅笑,抬手抚了一下严梓蓓的头发,说:“我要谢谢你。”

周五晚上,念蕾回爸爸家,秦天开车送母女俩到了地方,便在车里等严梓蓓回来,严梓蓓返回时,看到方一手搭着车窗,一手夹着一支烟,像是在想什么似的,走到近前,从侧面欣赏秦天,秦天不经意地侧了一下头,才发现严梓蓓,脸上当即带了笑:“怎么不上车?”

“咱们去公园走走吧。”

秦天听话地下车,陪着严梓蓓走进公园。

走着走着,严梓蓓停了下来,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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