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点头:“名利场,自然是丑恶的。”

任自怡摇头感叹:“不在其中,不知其味,真是什么阴损的招都有,我呀,就是看在钱的份上,忍了!”

秦天认可:“找到平衡点就行,别两头都落不下。”

任自怡问:“对了,你那个股票怎么样?”

秦天笑了,这是他的喜点:“挺好,没赔。”

“没赔就好,你这不上班,没有别的经济来源,再赔了钱,最终你还得返回名利场,那就算走弯路了。”

秦天笑着说:“放心,我不会重返的。”

任自怡好奇:“我周围凡是做股票的都说赔,怎么你就不赔?怎么做到的?”

秦天想了想说:“一方面要观察动向,另一方面就是懒懒的,淡淡的。”

任自怡不太明白,想了想,像是忽然领悟了一般,指着秦天:“噢,就跟你一样,懒懒散散的,就不赔钱了?”

秦天点头:“差不多,不能不上心,也不能太上心,欲速不达。”

冯彩静已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晒在路边,像棵蔫了的小草,尴尬地站在了原地。

严梓蓓快步走着,很快就听到跑过来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正是秦天,看他跑过来的样子,严梓蓓笑着打趣:“你们说完了?你这姿势怎么像在逃跑?”秦天追到严梓蓓身侧喘着气说:“你这速度才像逃跑呢!”

两个人又放慢脚步,严梓蓓问:“找我什么事呀?”

秦天没直接回答,反问:“你一会儿回哪儿?”

“我先去接宝贝,然后再回家。”

秦天“哦”了一声,说:“我跟你一起。”

严梓蓓客气地说:“不用,我们很方便的。”

秦天也不说话,走到严梓蓓前面的一辆黑色轿车旁停了下来,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说:“我送你。”说着,打开了副驾驶座位的门。

严梓蓓很惊讶:“买车啦!”

秦天低调地笑了一下说:“嗯。”

两个人拐进了街心公园,暮色浓重,秦天走在严梓蓓身侧,鼓足勇气,开始娓娓述说:“我前妻的事,你知道的,我们离婚时,我没有争取过,离婚后的三年中我也没有任何作为,直到她去世,我才体会到‘后悔’和‘遗憾’。”说到这儿,秦天停了一下,看着严梓蓓。

严梓蓓点头回应,表示自己理解他。

秦天继续说:“一年多前,就是你把‘不惹红尘’给我的那天,我是从你家走到这里的,那天下了好大的雪,我完全忘了冷,忘了累,只是觉得心里空空的。”

严梓蓓看着秦天的眼睛睁大了,她并不知道他那天走后的事情,她也没有想到那天的他经历了这样一番寒冷。

秦天苦笑着看了一眼严梓蓓,接着说:“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在问我自己,对你,是什么样的感觉,去年国庆节后,我搬家了,就在书城北面,离你住的地方不远。”

严梓蓓又是一个惊讶,她并不知道秦天已经住在了自己家的附近。

“我每天晚上散步,都不知不觉地走到你家附近,有时候,会把车开到你家的路口,就那样呆上一个晚上。所以,那天下雨你出来打车遇到我,并不是巧合。”

“不想吃了。”说着,念蕾拉起严梓蓓的手说:“妈妈,咱们回家吧。”

念蕾爸爸似乎要跟严梓蓓说什么,但几次张嘴也没说出什么,无奈地看着念蕾说:“宝贝,亲爸爸一口。”念蕾走过去,捧着爸爸的脸亲了一口,说:“爸爸再见。”

严梓蓓领着念蕾上了车,秦天才把车开起来,念蕾就开口了:“妈妈,告诉您一件事。”

严梓蓓问:“什么事呀?”念蕾看了一下前面的秦天,有点泄气地说:“算了,回家再说吧。”

严梓蓓催问:“什么事呀?现在不能说。”念蕾不语,严梓蓓再要催问时,秦天打断了她:“让孩子回家再说吧,别催她。”

严梓蓓不语。

秦天把母女俩送到楼下后,自己直接回家了。

晚上严梓蓓发来消息:明天来吗?

严梓蓓走了进来,冯彩静妈妈看到严梓蓓,并不认识,便问:“你是……”

“阿姨您好,我是秦天的朋友,听说他发烧了过来看看。”

“朋友啊,太好了,秦天在这边好像也没有什么亲人,我这还着急呢,再不退烧得去医院了。”

严梓蓓走过去,看秦天的脸因为发烧而有些微红,用手摸了一下额头,很烫,转而对冯彩静妈妈说:“阿姨,一会儿要是烧得厉害,我就送他去医院,您放心吧,谢谢您照顾他。”

冯彩静妈妈笑着说:“好,好,我刚给熬了粥,他醒了让他喝点,这两天了都没吃什么饭。”说着就拽着冯彩静出去了。

严梓蓓守着秦天,他睡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动了一动,微睁开眼睛,辨认出是严梓蓓,哑着嗓子问:“你怎么来了?”

“刚打电话才知道你发烧了,赶紧过来看看你。”

“念蕾呢?”

“在家呢。”

“她一个人?”

“嗯,没事,我安排好她了。”

秦天虚弱地催促着:“回去吧,我没事。”

“我再陪你一会儿,要是烧得厉害咱们就得去医院。”

秦天接过饺子,一边说“谢谢阿姨”,一边回了屋。

把饺子放到桌上,这才拿出手机,好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严梓蓓发过来的好几条微信,秦天很是自责,编辑了一大段道歉和解释的文字,发给了严梓蓓。

洗漱过后,秦天躺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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