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喃喃地继续说:“有时候,我甚至希望自己是一只森林里的狮子或狼,每天在荒野里走走,饿了就捕食吃,累了就趴下睡,直到有一天,老得动不了,躺在草地上,仰望着辽阔的天空慢慢死去……”

任自怡抽着烟,听着秦天的自我分析,陷入了沉默。

黄昏的光渐渐抽离,小屋笼罩在黑暗里,只有秦天手里的烟头,一明一暗的闪着微光。

沉默了很久之后,任自怡缓缓地起身,对着秦天手里那个烟头,悲凉地说:“你没救了。”

留多少给自己,就有多少忧愁。——舒婷

秦天觉得自己百分百应了舒婷的这句诗。

任自怡走后,寂静的小屋里,秦天情绪低落,一动不动地窝在椅子里。

一向顾左右而言他的秦天,轻易不会直面自己,因为他发现,当剥掉一切伪饰后,自己的心满载忧伤,他无从抵御,那种感觉,如在断崖,崖上没有一颗草能勾起他挽救自己的心思,他只想毫不抵抗的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