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巍峨,云霞缭绕。

云霄殿中沉香火,怒意一气绕仙纱。

琼浆宴会是天庭一年一度众仙相聚的日子,其奢华圣神贵不可言。

今夕不同,这瑶池琼楼,金殿碧柱却处处一片火影,俨然这云霄殿现在置于一片火海,到处发出丝丝的燃烧声,无论哪个角落更是焦热无比,本该悠然的琼浆宴会此刻一片混乱。

各仙家都使出浑身解数阻扰火势蔓延,他们的目标对着的却不是那仙纱上的烈火,是云霄殿内角落里一个较小的身影。

那样贞烈的焚烧,也没有伤到身上衣服分毫,只是这仙姿玉骨却似乎比衣服更脆弱,处处灼痛难耐。

这让样的情况下,她还要承受修为比她更高的仙人各种术法攻击,让她处境雪上加霜。

“不要,不要,你们不要这么对我!”她的声音无比惊恐,语气里更有说不出的凄凉。

而让众人都惊恐的是,她只要一开口,殿内的烈火就猛一分,就连她的呼吸都灼热难当,身上的皮肤更是烫的能灼伤自己,真真是比蚀骨之痛还要痛。

“妖孽,去你该去的地方!”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朵,更传入了那个角落里无助的女子耳朵里。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那雪影显然是一哆嗦,鸾月听不真切天帝到底说了什么,只是那其中的怒意鸾月是听的清清楚楚。

也只是这个时候,她才真切的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她毁掉了琼浆宴会,烧掉了整个云霄殿。

痛,真的好痛,身上到处都是灼伤的痛,“你们不要这么对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可怜楚楚的模样换不来任何人的怜悯。

现在大家眼里,她就是一个恶魔,一个只要一开口说话就会毁掉天际的恶魔,如过街老鼠,人人得而诛之。

“娘,你在哪里?”在她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还在人群中不停的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是浩瀚星空中的一颗灾星,你不除,天庭必灭。”她的母亲终于还是出现在她面前,只是这句话,瞬间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无翻身之地,她是她最亲的亲人,现在看她的样子确是要亲手毁掉她,亲情之镜,瞬间无声碎裂。

“不,不要这么对我,我不是灾星,我是你的女儿,小太阳怎么会是灾星……!”

“我不是,我不是,不要这么对我!”

…………

天界有一处明月上,山有沟宏万丈,千崖竞秀,烟霞共舞,一栋很是别致的碧翠竹楼耸立在云层。

二楼的窗台处,一绝尘的黄衣女子正耷拉在窗台上酐睡。发丝如瀑,五官如画,整个画面就如最好的画师给予浓墨重彩,完美到极致。

只是唯一不完美的,是她紧蹙的眉宇,“不要,不要这么对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灾星,我不是,我不是!!”

她的语气带有绝望的痛苦。猛然,那双本该如星辰的双眸惊恐的挣扎开来,看来,她是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

一楼,草药很是有条不紊的摆设在四周,中间一个很大的药鼎徐徐冒着青烟。一个童颜鹤发的老童围着药鼎来回渡步,眉间有些隐隐的忧虑,似乎是在思考什么极为严重的问题。

他的手里有一张金灿灿的仙贴,这应该是他揪心的根源。

未多久,老童就如下定重要决心一般朝二楼走去,推门而入,就见到这个时候本该是在窗台上酐睡的徒儿满头冷汗的坐在那里。

佛尘一甩,上前轻轻的在女子的肩上拍了拍,“月儿,你醒了。”

“呜……!”女子听到老人的声音,神色不耐,迷雾般的眸子水汪汪的看着老者,“师父……”和往日不同,这声师父的语气里也染上了重重的伤痛。

“月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那个梦了?”看着她的样子,明月老人就知道,她这千百年来,时不时的就会做一个噩梦,只有那个梦之后,她才会变成这样。

鸾月沉默的点了点头,心道,‘还真是个能折腾人的梦,差点要了她的老命捏。’那个梦,实在太痛,痛的她简直都不敢回忆。

“天庭派人送来了琼浆宴会的请帖,你随为师一起去吧,”看着鸾月有些迷糊的眼神,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

琼浆宴会?鸾月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宴会名字,清丽的脸上有了丝丝回忆迹象,思绪在脑海里飞速的运转。

一提到琼浆宴会,她的脑海里总是会闪现出莫名其妙的火光,还有那鲜红慎人的血色,这琼浆宴会四个字简直是让她灵魂都有一种颤抖。

这千百年来,她始终都在做一个她毁掉琼浆宴会的梦,更让人可怖的是梦还那样真实,让她在梦中的痛苦也是真实体会,害的一向精明的她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明月老人不知道鸾月想到了些什么,只是看着她这样的头疼便知道她的记忆损伤程度不小。

他是知道千年寒冰山的蚀骨,这样也好,有些事留在心底,只会给自己造成负担,到底不如相忘的好。

“师父,我娘亲和爹爹也会在琼浆宴会吗?”呃,关键时刻,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太阳脸上是一脸的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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