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要下凡了。”
“……”
轰然，春秋的话。
让鸾月心里猛的颤抖。
自从她踏入这里，春秋就知道。
而他淡淡的神色，让鸾月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崩溃。
“为什么？”
梵境之人下凡，一般那司命薄中的命格就非常曲折。
如今回想起来。
鸾月都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到底是如何过来的。
想到那些，还真是让人无法忽略的崩溃。
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她一度振作不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这一步，她自然不想自己的孩子去承受和自己一样的痛苦。
“娘亲，虽然身在梵境，但不能安宁的，即便是强迫自己也无法安宁。”
“……”
春秋的话说的很是有深意。
但鸾月听明白了。
他……有了心爱的人。
而他下凡，将要承受的，可能比自己还要多的波折。
那种风浪，不是他一生就能尝试完的。
那生生世世，都将要在痛苦中过去。
“一定要去吗？”
鸾月知道，她不能去劝慰。
爱一个人的时候，不管你说什么。
那些都不过是多余。
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他爱的那个人，也能多爱他一点就好。
少让她的春秋受些苦。
“是。”
春秋很少和鸾月交流。
但今日，她想多和鸾月说说话。
“娘亲，其实这些年我很怨你。”
“……”
“但有一段时间我很开心，就是你送我木鸟的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只要鸾月下凡。
总是会找来一些东西讨好春秋。
在这么多孩子中。
鸾月多春秋的愧疚最深。
因为这是她刘安十月怀胎都不曾有的孩子。
当时，为了天界，她不得不做出那样的选择。
也让她欠下这孩子这么多。
“对不起。”
终究对于那样的选择，鸾月只能说对不起。
不管她曾经为了修复这段关系做出过什么样的努力。
但终究是不用否认。
她是真的欠下春秋太多太多。
“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