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常生静室。

年余唯唯诺诺的坐在常生的对面道:“白天的事情真的很感谢你1

常生淡淡的说道:“其实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好奇谁逼得你。”

年余道:“不管如何,你确实答应了我的请求,真的很感谢你1接着年余又叹了一口道:“若说谁逼我?大概是自己心中那一颗不甘平庸的心吧1

常生刚想说什么,就听外面传来一声愤怒的喊叫声:“年余,还不赶紧滚出来拜见你的主子1

年余瞬间脸色苍白,能看得出他异常恐惧,常生拉了他一下问道:“什么情况?”年余没有理会常生,只是木讷的如提线木偶一样,被牵着的线四肢极不协调的慢慢向外面移动,没走几步便已经冷汗直流。

这时,外面又响起不耐烦的叫骂声和一群冷嘲热讽的声音:“吆,傍上了掌门弟子架子也跟着大了呢1

常生声闻声,冷哼一声先年余一步走了出去。

只见欧阳风带着一群随从一样的追随者,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负责巡夜弟子见状远远的就绕开了,带队的弟子还不忘传授经验道:“以后呢,遇到这样的情况能躲一定要躲,因为,我们谁也而不起。”

常生刚想发怒,年余便快步越过常生将他挡在身后,躬身施了一礼道:“欧阳师兄,您怎么来了?”

欧阳风没有说话,他旁边的一个昆仑弟子冷冷道:“欧阳师兄也是你能叫的?当狗,要有当狗样子1

年余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从他颤抖的身体和紧握的拳头,能看得出他在克制内心的怒火。

常生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冷笑一声道:“欧阳风,你最好管好你的狗,不要在我门前乱吠。”

刚刚那个说话的弟子听了常生的话,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瞬间炸毛:“常生,你也就是仗着是掌门弟子的身份,不然......1

常生打断他的话,淡淡道:“不然怎么样?你这仗人势的狗,也就主人面前敢这么狂吧?”

欧阳风则不理会常生和身边追随者的唇枪舌剑,只是,冷冷的盯着年余,然后下命令一样道:“还不过来,等我请你吗?”

年余闻声慌忙向欧阳风走去,只是,刚走到欧阳风面前便被欧阳风狠狠一脚踹飞出去,落地后,年余在地上疼的直打滚。然后,欧阳风便头也不回转身离开,边走还便说道:“你以后自由了,我是不会收留一条背着主人偷食的狗。”

常生见状闪身挡住了欧阳风的去路道:“打了人还想走?”

欧阳风冷冷道:“年余,你要是觉得这一脚很冤枉,可以去我叔叔那里告我。”

年余喘着粗气,很艰难的挤出一个笑脸,仿佛是从牙缝了挤出来的话道:“欧阳师兄说笑了,我只是走了不注意自己撞得,和欧阳师兄有什么关系。”

欧阳风满脸笑意道:“不错,真的很有当狗的潜质。”

常生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欧阳风,又看了一眼逆来顺受的年余,没有任何表情的转身回了静室。

过了很久,年余才出现在常生的视线之中,脸上已经不见先前的拘谨,只见他倚着门框自嘲道:“很可笑是吧!?”他像是在和常生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道:“我一直以为能赢你,就算是求来的赢面,也能被人重视,可没想到还是输得一无所有。”见常生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年余又自言自语道“你知道吗?哪个在被送到昆仑之前不是村子、家族的骄傲,可到了昆仑以后呢......!?”

到了昆仑以后才发现自己在修道天才遍地的昆仑,我们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就像是卑微里的尘埃,谁也不会在意我们的存在。这样也没有关系,我不会抱怨什么,我以前相信只要努力总会进步,我真的以为努力就可以!!!

年余突然问道:“其实,我还经历过比这还悲惨的经历,就是没有投靠宗门内那个势力之前,在门内领取的修道资源被压榨干净不说,就是拼了命才做完的师门任务得来的酬劳,被层层剥削的所剩无几。”

后来,我就放下了所谓的尊严,开始说一些自己都感觉恶心的阿谀奉承的话,也慢慢学会了摇尾乞怜,我问过自己无数遍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可得到的答案显而易见,我不学着做卑躬屈膝的事情,最后的结果便是,无法在这适者生存的环境下生存。

年余越说越激动:“你以为谁都愿意委屈求全吗?谁都愿意摇尾乞怜吗?我当时我顶着无数人的嘲讽与白眼打败了你!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可结果呢!?依然是像狗一样让人呼来喝去!我不服、我不甘……!我只是想要我应得的而已1说道最后年余义愤填膺。

年余的一番激愤之言,让常生开始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人;常生看着眼前这个眼圈噙着泪,却又倔强的不让眼泪留下来的人,常生之前确实怒其不争,等听完年余的诉说之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毕竟没有经历过他的经历,也就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但常生能猜得到他以后的处境,所以常生道:“以后,在需要修道资源我可以帮你。”

年余深深的向常生施了一礼道:“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博取你的同情和怜悯......!”

常生打断他的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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