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再说了,如果我们这一班人也折在下面了,不是留她一个人在外面等死吗?”

马四连不高兴了,他很烦躁的说:“外面再冷也好过下面的九死一生吧?!而且还有来历不明的小怪物等着我们呐!”

胖子看了一眼马四连:“你的那几个同伙,就那么重要,非得把尸体捞上来不可?这一趟,要不是老乔头许我重利,我才不想跑这一遭呢,还不如暖暖洋洋的窝在办公室喝茶看报呢!”

马四连提着人头,举在胖子面前:“我外甥还在下面,我得给我姐姐一个交代。我们领队,在我们这行当里辈分极高,再不行,也要把他身上的摸金符带上来!”

“行了,都别吵了!”我怒瞪争执不下的几人“现在我们的首要目的,是保证方芸薇的安全。其次是看看高建宇还有没有活路。墓室,我们是必须要去的,但是下去后,小白的安全,谁来负责?”

马四连很不耐烦的扭过头去,毕竟小黑和小白的生死本就与他无关。胖子也沉默了,略带些为难的垂下头,像是在考虑什么事情。张锦文本来就是个不正常的人,在这种分歧极多的场合,我肯定是指望不上她了。转眼看去小白,她已经快要哭出来,好像已经把自己当做了累赘,恨不得赶快消失在这里。

我把乘食物的背包扔给小白:“下去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保你没事。”说完,我从小白肩上拿下装着备用电池以及些许轻便装备的单肩包。

我揪出一个袋子:“老马,把人头给我。”

他将头颅递给我,我把人头躺放在地面,在它口中含上七粒米,眼眶塞上柔软的茅草,右耳紧贴脸框,再以蜜蜡封之,最后在左耳的耳洞前方点一抹朱砂。这么做的目的是让这人在地下徘徊不定的魂魄,能找到他的头颅,并能钻进去丢不掉。我将人头装在袋子里,用链身锁绑在背包上。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是真的有用,还是只为了走一个形式。既然王爷这样嘱咐我了,我也不好视而不见,而且这么一来,也能让马四连知道,我们确实把他们那些死人兄弟当一回事儿了。

胖子拍了一下我背包上的人头,问:“小城子,你不嫌累啊?你怎么不把这颗死人头放在这儿,等咱们上来了,再带上去不迟啊!”

我对胖子说:“你说得轻巧,万一七寸人来了怎么办?!”

王胖子惊愕的看我一眼,哈哈大笑:“对对对,你说的对。是我太迂腐了!”

我们稍作调整,下面的塌陷声也逐渐变小。我说:“我先下去,你们紧跟着我,千万不要大声说话。”

我沿着阶梯步步惊心的向下摸索,刚踏下最后一节台阶时,我甚至不敢打开手电。马四连就直接多了,拿着狼眼就往塌陷处照,在整个地面的中央塌下去一个至少五米宽的窟窿。我们走过去,胖子用他那个加大号的狼眼对着窟窿就往下照,里面似通道一般,但土质几乎变了一大截。从上两层的土壁切面上看,土质多为黑土混着江中碎石,但下面这一层却极为光润,狼眼照过去的地方甚至有些闪闪发亮。

马四连拿出洛阳铲冲着发亮的土壁就是一铲,将挖下的一小撮土倾倒在脚下。我凑过去看了看,又捏起一点儿揉了揉质感,粗糙却并不硌手,且富有非常强的颗粒感。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土壤,既有沙质土的流动性,又带着石头渣子般的酥松声。

我问马四连:“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也抓起一点儿捧在手心,又闻了闻:“这是流金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