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汪岁城,是个标准的90后,平时也就爱玩玩游戏,看看手机,一天到晚,也没什么特殊爱好。

其实我爸爸跟我说过,记得我出生那天,爷爷他老人家高兴坏了,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笑的都找不到东南西北。我们县的医院在西面,当时我爷爷高兴的发懵,愣是从村子的东面出发绕着县城的四个外环兜了一大圈子,最后还是被奶奶硬拉上出租车才找到的医院。进了病房,爷爷没来得急问我妈妈身子如何就赶紧抱着我好好稀罕了好半天。本来爸爸想给我起名字的,结果看我爷爷这么高兴,直到最后他也没把这个意思给表达出来,只能装着笑脸的对爷爷说:“爸,您看,这也算咱家的长子长孙,您赶紧给琢磨个名字吧?”

爷爷见我父亲这么主动,老爷子乐的更加不知所措:“算小时候没白疼你,也得亏让你自己挑了个媳妇儿。”

爸爸听了爷爷这么一嘴,立刻把脸拉的老低,笑容可谓是顷刻消失,他望了望还在熟睡的妻子:“小时候的事就不提了。我们兄弟几个,要不是您总拦着,现在不知道该有多少子子孙孙了。”

“欸?话不能这么说,你们兄弟间的事我的确管得多,拦着那两个小子也是有我的道理,万一娶个败家娘们可咋办?”爷爷露着十分得意的面孔,很有理的说服着父亲。

父亲也没跟老爷子一般见识,搬起一个椅子又重重的搁在地上,发出声很沉闷的响动,用不算客气也不算僵硬的语气说:“爸,您坐下,好好给孙子起个名字吧!”

爷爷那双老腿跑了半天也确实累得够呛,刚进屋却完全忘记那些疲惫酸疼的感觉,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我的身上。现在看到父亲搬过来一把椅子,二话不说就抱着我坐到上面:“你小子反应真迟钝,看你爸站半天了才知道给拿个座位。”

父亲白了一眼爷爷,没有说什么。

爷爷看父亲没有再接话,也就没再提下文,其实他老爷子早就把骂父亲的话预备在嘴边了,没说出来倒是噎了他一嗓子,搞得他好不痛快,他用那有神的眼睛很慈爱的看着我,缓缓才吐出几个字:“就叫汪东城吧。”

“哈,这个名字不错呀,挺气派的。”爸爸听到爷爷起的这个名字,神情灵光了不少,因为这个名字要比他想的那几个从别人满月酒上听来的名字拼拼拆拆合到一起的强多了。他松开交叉在胸前的双臂,继续说:“爸,说说怎么想到这个名字的,让我也长长见识!”

听父亲捧场,爷爷乐的更合不拢嘴了,他拨弄着我的小手:“今天我出门的时候糊里糊涂的从东面出的村,又因为要进城,我就灵光一闪,立马想出了这个名字,汪东城,气派吧?!”

父亲本来就失望心情,又缩水了一半,用一句话比喻,那就犹如雪山里的一座冰山,凉的内外通透。他疲惫的长舒一口气:“您开心就好......”

奶奶看着得意的爷爷和沮丧的父亲,单手轻捂着嘴微笑,原本就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把属于老人的那份风韵展现的淋漓尽致,过了许久才用轻飘飘的声音对爷爷说:“老头子,快给我抱抱咱这大孙子~”

就这么的,我6岁前一直被汪东城、汪东城的叫着,至于后来我为什么被改名成汪岁城了呢,我不说也应该被猜出个八九分。我3岁那年,爸妈工作忙,实在顾不上我,让爷爷奶奶带又怕老人家太幸苦,也怕他们总惯着我,就干脆提前把我送进幼儿园。因为早入学了一年,所以我6岁就上了小学,第一天开学,家长也都在,看老师开“人生第一场班会”,当老师点名点到我的时候,可能是脱口而出,说我的名字跟一个明星一样。这么句话,到别人耳朵里可能还没什么,兴许还会高兴高兴,毕竟儿子名字跟明星一样,可谁料想,那天父母都在上班,来送我入学的偏偏是爷爷,他老爷子这么一听可不得了啊,他可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好老年,经历过大跃进、文革,坚定不移的贯彻党的思想路线,听我的名字跟个戏子一样,当天就把老爷子给气个半死,恨不得跑去把改革开放后,才建起高楼大厦的老村子的东口给拆了,怨那个东口影响了社会主义进步,回到家又跟奶奶闹了半天,说什么也要给我改名,后来爷爷还专门查了查汪东城这个明星,一看还是个台湾人,老爷子跟打了鸡血似的不嫌麻烦,一天连给民政局写了三道申请,硬是连我爸妈都没问就把我名字给改了,将“东”换成了“岁”,结果我奶奶到现在还是时不时的东城、东城的叫我。当然了,我们家绝对没有贬低明星的意思,很多明星都是应该尊敬的,也是必须尊敬的,他们将中国传统美德发扬光大,让世界看到我们中国的颜色,为我们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道路上,播下了一颗又一颗种子,长成了一株又一株鲜艳的未来之花,他们的力量足以改变世界!

说了这么多,也还是没提起我的现状,说来惭愧,大学毕业后,我高不成低不就,一直颓废在家里。像父辈那样,安心找个工作,安安稳稳、平平凡凡度过一生,我实在不愿,可成就功名大业,创惊世之辉煌,过上自己梦想中的生活,我没那本事、也没那运气。偶尔我也会感叹下人生,为什么我的爸爸不是李嘉诚,说的近点,为什么我的爸爸不是马云?哦,不,他还真被传作“马云爸爸”,而且每个月还要逼着我还花呗,说实在的,我现在就差连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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