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骨削肉才制成的!一想到这里,我对这盏香炉的来历瞬间没了兴趣。我挖苦道:“只怕做出这尊香炉的人也断子绝孙了吧。”

“这我就不清楚了,”木心平静的说:“这是父亲年轻时在潘家园入手的。据说是从一个夸夸其谈的胖子手里以物易物得来的。”

啊?潘家园......我小时候听我奶奶说过,那是个假货横行的地方,稍不留神能被忽悠的拿金子换一块儿石头。我有点儿吃惊的问:“明知不靠谱,他老人家还换!这怕不是个假货吧?!”

木心解释说:“那胖子虽然不靠谱,可他的朋友是个有本事、有才学的人,父亲很欣赏他。就用一块儿黑里透红、价值连城的鸡血石换来了。”

哼!这乔老爷也够阔绰的,在不知道对方底细的前提下,就抛出去这么大一块儿宝贝。这个香炉撑死能值几个钱啊,那块儿鸡血石放在现在不得成国宝啊?罢了,他老人家必有寓意。

“不如,你给我讲讲这以鲛人制成的香炉有什么特别之处吧?”我问。

木心合上黑曜石,说:“怎么,你不想知道它来历和渊源啦?”

我靠,这么残忍的东西还能有什么好来历。我没有立刻拒绝,说:“我想先知道用处,来历和渊源以后再讲也不迟,它就是个东西,还怕它跑了不成?”

“哼哼~”她冲我会心一笑“也对。凡事一旦刨根问底起来,就没意思了嘛。”

“那我就给你讲讲它的用途吧,”木心接着说:“南海鲛人,男子凶恶、女子柔美。油长燃不灭,用整具尸骸制成的长生烛能燃千年而不灭,多为帝王陵寝的陪葬,便接引升仙。骨有异香,驱蚊虫且提神,据说将一小块儿鲛骨藏在房间的某个角落,一年四季也见不到一只蚊虫。鲛人发多彩,能制衣盘纱,但少数心术不端者,以邪术驱之使其下咒。鲛人下层男性为劳动与战斗需要多从幼时就将头发剃去,并在头顶刺青;女子紧束起或配以绡帽,鲛人男子留发往往是贵族及上等人的标志。象征着权力、地位的男鲛发多极具怨念与仇恨,就成了施咒者千金难购的上上佳品。咒,是不可言语之念,这尊香炉以鲛骨为身、油为面,其内掺杂了数千根鲛发,乃是汇聚了数千条咒怨的极凶之器。后有德之士,用女鲛忏悔之泪,配以黑石镇压,封住了这炉中怨念。现在它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反而以它与生俱来的震慑力成为一个镇宅驱邪的利器。”

哦,哦。原来这是一个以害人为目的才做出来的凶器!看来古人为了满足私欲也是宛如妖魔啊......我还是有些不解,为什么王爷要让我拿上这个害死过人的香炉,他究竟是何用意?我面露凶光的问道:“木心,那我该用它做什么呢?!”

“哎呀,你这是干嘛,吓死人了。”木心带着惊恐的语调说。

“啊,抱歉,”我饱含歉意的低着头“你讲的太好了,我有点儿入戏......”

木心松了一口气,俏皮的说:“等下有你受的!”

啊?完蛋,等等肯定没好事儿,平时看动漫,主角刚进入异世界被选为勇者,肯定要接受什么高强度的训练或考验。这等着我的是什么呢?迄今为止,我经历过的最大强度的训练,就是入学前的统一军训。我猛地摇摇头,心想,我肯定是想多了,那是漫画、游戏,我又不是虚拟的,再说了,我哪像主角啊?

我立刻装起了笑脸,很善意的问:“小姐姐,等等我要做什么啊?”

“哼,”她没有直接回答我“到了你就知道了。”

办公楼一楼的楼梯左侧,有个杂物储藏室,连个防盗门都没有,用的还是涂着黄漆的老木门。这让我想起了中学时,教室和宿舍用的小破门,可以说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学校的门上带块玻璃,能让老师和宿管窥视教室、宿舍内的一举一动。

木心停下脚步,说:“就是这里,跟我进来吧。”她说着用钥匙打开杂物室。

我跟着她走进去,里面真是乱七八糟,但也不能说是凌乱。我想表达的是,这里真对得起“杂物”这个名字,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不光是办公、清洁用具,还有个上世纪的老留声机,几盘旧唱片已经落满了灰尘。为什么不装在一个盒子里呢?我走过几排货架,上面还摆着一些老旧装饰品,甚至摆着布袋戏偶,尽管它们早已破败不堪,但那小眼神可真是吓人,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它的眼睛好像总在盯着你。幸好现在是白天,阳光充足,要是大晚上打着手电进来,绝对要被吓一大跳。

走到尽头,木心拉下一大块遮阳布,一张比门口那黄漆门还要破旧的铁栏门出现在我面前。白色的纱网已经被灰尘侵染的通通透透,任凭我怎么努力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木心正在那儿一串一串的翻找钥匙,我借机凑了过去,问:“里面还有什么,难道垃圾之中还有垃圾?”

她仍旧在找钥匙,说:“不,里面干净的很。”她好像找到了钥匙,并将它插进钥匙孔,随着钥匙的松动,老破门“吱呀吱呀”的尖叫着。

门已打开,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扑扇着扬起的灰尘,问:“这儿是做什么的?”

木心轻蔑的一笑:“你进去再说吧~”她话音刚落,就突然把我推进去,我还没搞清楚状况,她就猛然关上铁栏门。

屋内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儿空气流动,看来里面是完全密封的,但我脚下始终光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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