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内
“逆子,贱婢,佞臣!”
狄世炀嘶哑着声音,眼神空洞,
梵苓从暗处快步向狄世炀,白蛇紧随其后,一条白色长鞭朝着狄世炀的脖子,白蛇如金线般游弋到他身边,立起脖子朝上。
“我说过我会把王座传给容越,落得天下人唾骂的罪名,咎由自取,玉石俱焚!”
“哈哈哈!”狄世炀忽然发狂般笑了出来:”我这一生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杀伐征战,我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身边所有的人臣服于我!我以为这样就足够了!”
双手握拳,闭上眼睛,右手朝空中一抬,黑色,却又闪烁着红光的铠甲,从他身体的各处以一种看不见的速度生长出来,将他全部包裹,狄世炀升至半空。
“永生之鳞。”梵苓望着狄世炀:“怎么会有永生之鳞。”
绝无仅有,唯一的万灵刃之子,有了永生之麟的加持,距离天神,就只差一步。
碧落天刃从梵苓和狄世炀之间穿过。
飓风吹开神殿的门,一个凛冽的身影降落在门口,浓烈的血腥气让容嫣忍不住干呕,容渊银鳞战甲上尽是新鲜的血迹。
狄世炀并没有理会,双手举起,众人只觉内脏都要被冻住,灵力不足的玄衣纷纷倒下。
“父王!”
容渊就这样抓着狄世炀的手,擎住狄世炀即将夷神宫为平地的冲天怒意。
“你来做什么!”
“夜渝罪孽深重,已不可赦,容越就是你的孩子,他就是世迦的五王子。”
容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所有人同时转头望向容渊。
“容渊,你可有什么证据。”
“当然,容越的资质极其平庸,若是夜渝和梵苓的孩子,那他绝对不会有万灵刃的灵力。”
“夜渝,你是将军,灵术军队属你统领,你却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明白。”
“容渊!你终于回来了!不能让他们得逞!”看到容渊的一瞬间,容嫣刚喊出声,梵苓立刻回身给了她一耳光。
谁知容嫣却并没有住口:“父王,梵苓和夜渝私会!”
这话她憋了有几百年,被母亲压着,什么都不能说,逐渐成为她心中一个最沉重的秘密,对神宫的厌倦和恐惧,就从被封住嘴巴的那一刻开始。
“梵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哈哈哈哈哈,容渊王子果然是最聪明的人。“梵苓鬼魅般的笑声突然响起:“我的青春年华,全部给了这两个男人,可是他们从来都没把我当做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还有我那个冷血的父亲,他将我送给了这个没有心的老怪物,只为结成联盟,共同对付蓝宇。夜大将军听闻我的婚事,即刻缩得像只蝼蚁!我明白,他那时还年轻还有光明远大的未来,决不能因为我而失败!但我却拿他一点都没有办法,我不能杀了他,但我可以杀了你们!”
若是什么都不想要,便不会动心,更不会失落,此刻的梵苓就是一个魔鬼。
“狄世炀,你这一生,没有爱过我亦没有爱过苍娅,你也永远不会得到菀琰那样的女人!你只配得到一颗又一颗的棋子,你没有心,我诅咒你,永生永世得不到真爱!”
话还没说完,梵苓就感觉到冰冷的刀背抵在自己脖子上。
“弑君大罪,按律处死。”容渊将碧落天刃抵在梵苓颈边,却没有想到她立刻跪在容渊面前,竟是有过的软弱,泪眼朦胧。
“容渊,我是你的母后,你是这个神宫里最好的孩子,你今日杀我,我毫无怨言!我只求你能好好安置容越。”梵苓垂下头,嘤嘤泣声变成不断的啜泣:“容渊王子,我与你母子一场,但过错源头尽是在我,越权干政,我从一开始应该明白容越资质平庸,无论富贵荣辱都根本不能和他的哥哥们有半分的争夺,都怪我爱他心切,只想让他安安稳稳地过一生!”
容渊抵着梵苓的碧落天刃却一点也没有松下来:“容越虽然天资平庸,但若是没有你,他会是神宫里最幸福的人。我不杀女人,但你是魔鬼!”
梵苓一怔:“容渊王子!你别忘了,就算犯了大律我也是你的母后,你今日杀我,夏漠神君和世迦有隙,日后终将两军对垒,你不害怕吗?”
“嫌隙在母后来到世迦时便开始,你与神君打着什么样的主意,路人皆知,借夜渝之手去掉神君,
若是夏漠神君知道你在世迦王朝中猖獗至此,是否会觉得羞耻!若是不能,这夏漠也不必存在了!”容渊说。
白虎怒吼瞬间将这对峙打得粉碎。
阿蛮不知从何处跳出来,梵苓来不及躲开便一口被噙住脖子,阿蛮力量惊人,即使咬住不动,此刻的梵苓也绝对挣扎不出。
那两只前爪狠狠地按住梵苓肩膀,这个世迦王后,在神宫中最位高权重,占据半壁江山的女神,还没来得及挣扎就断了气,阿蛮轻轻松开梵苓的脖子,这具身体就就这么轻飘飘夭下去,玫红的海棠羽衣浸透在一片脏血里。
阿蛮幽绿的眼睛扫过容渊。
容渊将碧落天刃隐形,冷冷地看着容靖。
“我不是帮你,也不是越权,我只是恨她,看看你脚下。”
容渊回头,一只浑身雪白的细蛇正藏在自己脚边,幽红大口已经张开,尖牙滋出透明的毒液,灵兽性命随主人,主人死,灵兽必死,白蛇在对着容渊张开大口的瞬间,却突然死于当场。
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容靖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迟疑,第一次觉得这个王子和从前有些不同。
轻盈的少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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