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太安分 (1/3)
毕业的那年,胡导拿着我的毕业证书,看了很久,他一定在心里感慨:终于送走了这个不安分的瘟神。
2005年--2006年上半年,我们基本在上文化课,连主修专业的理论课都没有老师。直到大一的下学期末,学校从西安请来一个刚毕业的的李姓老师。与其说是老师,不如说是来混碗饭吃的就业大学生。他给我们上台词课。首先,他本身普通话一般,大概在二甲,有可能只有二乙;其次,他一整个学期下来,只是教会了我们腹式呼吸。我上过瑜伽班,本来就知道。剩下的每节课,他都让我们练习绕口令。等于说,有他在,没他在,没差。我们学校的台词老师一直处在倒退的阶段,后来艺术系扩充,多了主持班等等,他一个人分身乏术,我们班一个学生上岗了。那个女学生,本身就学的不伦不类,语言功底比台词老师还输。可怜,荼毒了那些每学期交上万学费来念书的孩子们。
大二后,胡导就位了。他教我们表演理论和表演实践。他毕竟也是十几、二十年前拍过一部革命题材电影的正规军,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表演理论,他背的滚瓜烂熟,然后,把这滚瓜烂熟的东西传播给我们。表演实践上教的套数虽然OUT了,但真的是真才实学的东西。这点还是受到学生认可的。
胡导就位后,以他的交情,外聘了市艺术团的两个老师。一个女老师,教我们声乐;一个男老师,教我们形体。女教师是国家二级演员,声音浑厚,但以我们班同学的资质,她怎么教我们怎么不会。基本每节课的套数是开嗓、就着钢琴的伴奏学歌,一学期3、4首,准备汇报演出的时候上场应急下就OK了。形体老师在我们学生中人气最高,他也是唯一一个教出了成果的老师。形体课一周四节,连着一个上午。第一节,热身压腿云手等等练习。我们学校是民办校,我们专业又是第一届,当时的教务处报着的心态只是能有人报名就不错的状态,因此,连艺校基本的面试关都没有。我们班同学的资质可见是有多差,唯一一个从中专升学读预科的学生稍微会点基本功,已经是我们中的强者。形体老师上课的时候应该相当无奈。我们班同学肢体的柔软度不错的只有懒人、那个预科生、我、还有一个瘦小的女生。其他人,用我们老师的话说就是比长江、黄河还硬。虽然,我听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反正,就是形容他们很差劲。刚开始,横劈的时候,我们的舞蹈教室会传出阵阵狼嚎。老师也会让学生躺在席子上,一个个强硬掰腿过去。我们踮脚尖立墙角的时间超不过60秒。几周后,大家不用老师把你推到墙角劈腿,自己开始自觉地在老师的数数中安静地呆着。劈腿坐着的越来越多。我想我应该是太懒了,他们在进步,我在退步,我是原地踏步,他们已经赶超了我。连基本功的强项都被别人赶上了,更何况之后的舞蹈动作,对本身肢体协调度很差的我来说,就很糟糕了。压腿一个阶段后,第一节的基本功练习缩短了时长,老师加入了芭蕾守位。要把我们这群菜鸟教到一知半解,他已经付出很大的努力。第二节,有点像瑜伽的课程。固定几招动作,在舒缓音乐的背景下冥想呼吸。可以乘机休息,O(∩_∩)O~第三节、第四节教舞蹈动作。最开始是练习戏剧中的云手。到后面渐渐教扇子舞、孔雀舞。我们一学期就学了这两支舞蹈,到汇报演出的时候,我基本也就是学会了动作而已。
大二下学期的时候,我们公共课的音乐鉴赏课老师另开了一门视唱练耳课。大家连基本的五线谱都懵懵懂懂,一小节音符,听错的占3∕4。虽然有一架钢琴,但长年锁在琴房,大家也几乎没有联系。
我和叶灵灵2006年加入吉他协会,起初兴致高昂,协会会长阿土学长警告我们:你们女生每次学吉他都是半途而废,你们不要也这样哦。我和叶灵灵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啦。当初的我们真的是很真诚的在说不会。等学了一个月,他还是让我们进行指法练习的时候,我们就感到厌倦了。此后的课常常不上。新一届学弟妹来的时候,阿土学长说:苏米,你赶紧再过来和学弟妹一起听课。我答应好好的,也真的希望能重新拾起学习的热忱。但可惜好景不长,刚学了和弦,胡导就让我们晚上排练,持续了一个月的排练,课也落了。此后,除了协会的晚会一类的演出,我再也没有出现。
大三的时候,学校说开化妆课,等了几个月,老师还是没来,不了了之。
果然,在这样的教学背景下,我们的专业只维持了两届,就死翘翘了。但我们学校是民办校,民办校想要在公立校的竞争中求的一席之地,就必须学会适者生存,要适应这个时代的大背景。近几年,婚庆主持生意红火,我们学校就和酒店签约,定期给这些酒店提供专业人才,倒是办的有声有色。近年,学校还外聘了日本知名的动漫大师授课,希望在动漫界也能争得一席之地。
胡导,初期,整个班级最看重我。不知道他是翻看档案知道我语文成绩比较好,还是因为我们班同学的文化课功底太差劲,他把写剧本的任务交托给我。那时候,相处还算融洽。以至于后来,我和他闹翻,成为艺术系最大的新闻。其实,我本人和他没有任何矛盾。他对我还是很好的。只是,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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