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七安不明白,他母亲祖母回来同他们要宿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她脑袋灵光了下,从床上爬起来道“将军,这亲事,长辈们都不知晓吗?”
玄清睁开眼,黑暗中都能感觉到她目中的惊讶“时间紧迫,你如此惊讶做什么?”
明明可以不紧迫的!还不是因为你要报复哥哥...应七安虽没把心中所想说出来,沐玄清却明白这段沉默的含义。
“即便同宿,我也不会对你有什么肖想,不必如此不情愿。”玄清冷到。
“我知道...”应七安复躺下身嘟囔道。
“多学些礼数,莫要惹她们生气。”
“知道了。”应七安回。
两人再无旁的话,各自阖目睡了去。
即便同在一张床,距离也如天河那么遥远。
不知为何,这一夜玄清睡得极安稳,睁眼时天已大明,早错过了他平日里起床的时辰。
侧目一看,旁边的人此时还在熟睡着,一动不动窝在被子里。
谁家的夫人会睡到日上三竿不醒,昨夜答应学礼数也是搪塞自己的吧。他伸手推了推她脑袋,应七安不耐烦拨开了他的手。
她正发着美梦,昨夜饭也没吃,已饿了一晚上,此时正在梦中吃着满桌的玉盘珍馐,这会儿哪舍得醒来。
玄清见她脸颊未动,好像很好捏的样子,伸手刚要触到,被她爪子抱住了手拉到了嘴边,张口便咬下去。
这一口咬的扎实,玄清虎口生疼,她还未松口,小牙衔住他手掌研磨了下,他想都没想曲起手指,毫不留情弹上她唇角。
好歹吃痛松开了口,她也皱眉睁开了眼,这会睡眼惺忪还带着起床气,从床上爬坐起,嘴唇疼的紧,她摩挲下怒道“你怎的打人!”
“我...”玄清语塞,恶人先告状!他也懒得争辩,恶人便恶人吧。“日上三竿还不起,还要我请你?”
“那你唤我声便好,为什么要动手,很疼的!”应七安有些委屈起来,坐在床上可怜巴巴的念叨着。
“怎的,你是要打回来?”玄清已穿完外衣,回头问道。
“也行。”她利索的爬了起来,欲伸手扯他。玄清没想她当真要动手,躲过她抬手指着手上泛青的牙印问道“那我是不是也要咬回来?”
应七安看着他的手,低声嘟囔句污蔑。
玄清哪能听不见,只觉心中火苗要窜出来“你们应家人都是这般不讲道理?”
“明明是你不讲道理!”不知起床气是不是没下去,她第一次同他顶了嘴。
“懒得同你计较!”玄清脸色铁青甩手出了门。
真行!真行!这个应七安胆子真是越发大了,方才还要打自己,到底是对她太仁慈了些,原本还想叮嘱她自己祖母向来严苛,要她不要出岔子。
随她去罢!
蒋黎极少见玄清会迟到,说好今早要一齐去佛山,这快晌午他才匆匆赶回来。脸色不怎么好看,想都不用想是跟应七安又发生了不快。
这两人也真是孽缘...
走了小段路,蒋黎低眼看到玄清手上一圈牙印,忍着笑开口道“咳,我说,你不会是对人家用强的吧?”
“什么强的?”玄清迷惑,见他盯着自己的手背,复想起方才那幕,心里的火又窜出来,没好气说道“你想多了。”
“就是个小姑娘,年纪还比你小一大截,再怎么嫌弃也不能动手...”蒋黎开始唠叨。
“我同她动手?!你没见她恶人先告状的模样,还要动手打我。真是应昶教出的好妹妹!”玄清气急败坏说道。
啧,这是吃气了,能让沐玄清吃气,应七安可以啊。蒋黎心想着,扯了把缰绳“是你求着娶来的,没法子自己受着吧。”
“......”
去佛山快马加鞭也要两日多路程,一来一回怕要七日不止。应七安到底是有些紧张的,这门婚事本就草率,如今才知玄清的长辈并不晓得此事,加上哥哥同他的恩怨,想必这两个长辈也不会多喜欢自己。
有个沐玄清便算了,还要再来两个大神,自己这条小命真是时时刻刻悬在发丝上,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能结束了去。
她心想玄清走的时候气冲冲,真要提早回来自己不见的来的及收拾。这几日天天起个大早,唤阿青给自己仔细梳妆,生怕要见长辈时会措手不及。
她的思虑完全是正确的,玄清便没打算提前告知她,待快到家门时才差人去告诉了应七安。
自己安顿好祖母母亲后便跨到了南院内,心想看她怎么焦急的收拾。未曾想应七安不慌不忙出了门,全身上下并未有草率之处。
玄清在院门外岔路口上,脸上隐隐沾着点失望的神色。
除了大婚那夜穿了件古朴的红袍,再往后应七安几次见他,玄清都穿着深色的衣袍。好似他钟爱玄色。总算脸长的英俊,又是个天生的衣裳架子,穿那老气的衣裳也不显的难看。
今日他倒是像好生打扮了番,换了身月色的宽松衣裳,腰间束了一条浅青色的宽腰带,衬的他窄腰宽背,十分耐看。抬脚间,衣袂微动,竟多了几分往日少有的风流飒爽。
应七安只扫了眼便别过了头,好不好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她心里还气他那日打自己。
玄清心想她倒是有几分聪明,知道提前打扮好。今日没有往日里随意的模样,穿着正式许多。
茶色的掐金外衫浅黛色的襦裙,脖颈露出的皮肤被金色衣领衬的越发白嫩。面上施了淡妆,比不着粉黛时多了抹成熟的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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