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应昶的恩怨不该牵扯旁人,方才你说对安安没有丝毫心意,那可想过她该如何。世间哪个女子不想同自己夫君举案齐眉白头到老,她才十四岁,难不成这一辈子都要这般生活?”
玄清本想说自己过些日子会给她休书,但见母亲如此生气便无法开口,只垂着眼眸没有回答。
“如今既然这般,你往后该好生待安安,莫要一错再错。我见这姑娘生的面貌端正,姿色世间少有,眼神又清明透彻,想来是个心善之人,她原本也不该受此委屈。”
沐夫人叹口气,她不希望自己儿子被仇恨蒙蔽双眼,酿下本不该有的祸事。
玄清一一应了去后才告辞出了母亲房门。
他觉得哪里怪异,那只猴子没吃瘪,自己却挨了训,还真是让人有些不爽。
方才那些话有些确实入了他心里,只不过他觉得终是母亲太良善了些,没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顾全所有人,总有些人要不明不白吃亏的,秋家不正是如此么。
跟秋家比起来,应七安这点委屈实在算不上什么...
南院里的应七安此时还有些懵,她自嫁给沐玄清,头一次有人如此和善的同她讲话,这人还是玄清的母亲。
这简直是难以置信,黑脸大佛的母亲竟如此的慈善...这一对比,玄清也许是抱来的孩子吧...
玄清踏进房门时,应七安赶紧把脑中的念头赶走,起身迎上去。
见他也没什么需要自己服侍的地方,心想他喜在榻上看书的,便默不作声将矮桌上的棋盘收了去。
“会下棋?”玄清见她这次有眼力价,拿起书随口问了句。
“不会。”
嗯,睁着眼说瞎话,很好。玄清放下书盯着她眼睛加重了语气问道“真不会。”
“一丝丝...”应七安心想你可千万别跟我下棋,我不想跟你坐在一张榻上!
“想的美,我才不跟你下。”玄清似是能看透她,拿起书慢悠悠的说道。
“......”这是什么人啊,她几乎没过脑子脱口而出“将军是怕输给我?”
就凭你,玄清面上毫不掩饰写了三个字,把书放了下来。
应七安心底也哼了声,将手中棋盘复摆在了桌上。
两人盯着棋盘默不作声落起子来。
玄清父亲非常喜欢下棋且颇通棋道,他自幼跟着父亲学棋,头脑又聪明,平日里同人下棋确实极少输过,所以听应七安说那般话,他觉得可笑至极。
应七安虽因方才自己多嘴后悔,可也确实也是有些不服气,沐玄清刚才表情真是让人火大,她倒要看看他那里来的傲气。
两个带着气的人当然没想到这局棋竟然能下这么久。玄清起先并不将她放在眼中,可走了几步后却发现她棋路清奇,并不是她所谓的只会一丝丝,遂来了些兴致。
应七安从开始就极其认真,眼睛盯着棋盘一动不动,每走一步都思虑许多,自同哥哥学会下棋已来她似是第一次这么认真。二人你来我往,难解难分,天色暗时阿青问是否要布菜,被他们一起回绝了去,只在棋盘方寸间周转着。
终于是应七安先熬不住了,起先只有一点困,后面脑袋便如鸡啄米般,算了,自己同他较劲什么,她心想着,棋子还没放听得玄清道“不许。”
这人眼睛是带着勾子么!自己想什么他怎都知晓...
“可我困了。”应七安揉着眼睛道。
“认输了?”玄清问。
自然没有!应七安脸颊鼓起来,为什么认输,这局棋还没下完!她真的极容易被玄清激起斗志。
“我先去沐浴,你不许耍赖。”说罢快步去了净房。
匆匆洗完,随便裹了中衣便坐回了榻上。
天到底是有些凉,阿青取了件狐毛毯子将她裹了起来,又在她怀里塞了个暖炉。
窝在榻上只露出个脑袋,像颗露了馅的汤圆......玄清这么想着落了一子。
刚有些精神的汤圆面上瞬间落满了不高兴,这步棋走的实在是有些妙,自己一下陷入了困局......
“认输?”玄清挑了下眉梢。
“不要。”汤圆揉揉鼻子,中衣袖子滑落下去,露出洁白的小臂,带着皂角的香气。
玄清突然觉得同这么个人计较忒小气了点,刚要起身见她眨眨眼道“认输?”
啧...真是讨人厌的姑娘。
他走到床前躺了下来,闭着眼睛道“应姑娘聪慧,想必个把时辰准能想到怎么破这棋局,我先睡会儿,好了唤我。”
讨厌极了!炫耀什么!哥哥下棋那么厉害也不像他这般!应七安在心里揶揄了会儿,继续皱着眉头看着棋盘...
玄清只觉得满房都是她身上的香气,只小憩了片刻便睁了眼,歪头看了眼榻上的人,在榻上睡得极其安稳。
“喂,认输吗?”
榻上的人并未被吵醒。
起身走近,伸手戳了戳汤圆的脑袋,应七安不耐烦推开了他的手。
玄清一下想起那早被她小牙咬着的痛觉,将手收了起来。心底叹口气,弯腰将睡着的小人抱了起来...
她病了母亲定要念叨,自己不过怕麻烦罢了,他边想便走到了床前。
要放下她时,应七安往他怀里拱了拱梦呓道“沐玄清,你别耍赖。”
小脸极软,在自己怀里蹭了蹭,沐玄清顿片刻才放下她口中道“梦里胆子很大啊。”
似是累了,二人都睡的极安稳。
天微亮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惊醒了他们。彭魁在门外急切道,夜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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