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如野兽般肆虐,哀嚎呼救声不绝于耳,应七安望着这惨境心想道,如若不赶走胡人夺回城池,大桓的子民早晚如今日这般任人宰杀。她心里的惊惧逐渐平息下来,涌出要上阵杀敌的英勇冲动。

”别看了!快走!”这英勇的冲动被个将士猛推了把散了去,她看向阿青拉起她出了城。

她们沿着小路一直跑,周遭都是逃命的人,她见多是妇孺慌不择路,便住了脚指引大家撤退,让老弱幼小先行离去。

“姑娘可是沐将军的夫人?”匆匆赶来的将士满头大汗的问,他们在府中未见到应七安,便寻着小道一路追来,见着年纪差不多的姑娘便问终才找见她们。

见应七安犹豫着点了头,他忙道“将军夫人快上马车,属下护送您走。”

原来并未忘记自己,应七安心底微微讶异。见路旁搀扶走过几个受伤的百姓,忙招呼他们上了车“先送他们走,我没负伤,会跟着大家一起向前,待送到了人再来接我不迟。”

说罢又去搀扶两位老人上车,马车本就不大,这会儿已坐满了人,将士争执不过她,只得赶着马车奔去。

应七安拖着阿青飞快的跑着,方才阿青横竖不上马车要陪着自己,这会体力已有些不支。二人身后隐约听到马蹄声,应七安心一横拉着阿青扎到了草堆后,没一会儿几匹快马奔驰而过。

“小姐。”阿青话音带上哭腔,还没接着说脑袋上想起金属撞击的哐当声,几滴温热的血溅到二人面上。身量壮阔,黑巾蒙面,他没等两个姑娘回神,用力向前一推,将刀刺入了对方胸膛。而后退了几步,将隐在草中两人皆斩了去,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短短片刻,身边多了三具尸体。黑衣人四处查看番这才回身拉下面巾,竟是彭魁。

原是他赶来城中支援,方才见胡人多数人已入城,心想他们已中了将军计谋,这才折回要赶去玄清那里,没曾想在这里遇到了将军夫人。

他还有些后怕,方才他看到人影时本想不理会,若真那么径直走了,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跟我走”彭魁收了刀,匆匆潜入了草丛深处。“将军没有派人来接夫人?”彭魁问出口便有些后悔,将军那个性子,赶到这大战间当,怎会记得这个小夫人。

“来了,但方才遇到些受伤的百姓,便让将士们护送他们先离开,而后再来接应我们,想必也快要到了。彭壮士,我们二人走的慢,您怕有要事可先行,我们寻个地方等着他们便好”她讲完后彭魁回头古怪的看她眼,他是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有这份心思。

“不必,随我走便是”彭魁应道。

阿青还未从方才死人的阴影中走出来,被应七安强拖着走的踉踉跄跄。终走到处僻静之地,原是寨主见州北有难,带了寨中人遂彭魁前来帮衬,他们已拦截了一路胡人,可到山匪多是普通人,伤亡不少,现在也只剩了四五十人。

“怎带回个女人…”寨主曹凉看清应七安面貌后住了口,他从未见过如此容貌的女人,四目相对间,几乎魂飞魄散,面上也露出许多隐晦的神色。

彭魁自然熟悉这个眼神,向前跨了步挡在了应七安面前道“她不能动。”

“是女人就没有本大爷不能动的!”曹凉推他欲伸手,没想到彭魁岿然不动横眉怒道“胡人杀了城中多少百姓,此刻哪有闲心肖想女人的事,各位兄弟,彭魁不才,但若想跟在下杀贼的请随我走,不想走的望大家各自珍重,后会有期!”

语必一把推开了曹凉,带着应七安便走。他在寨中人员颇佳,此时有不少人要随他去杀敌,一拥而上随他去了。

方才哪一掌让曹凉趔趄了几步,心中了然自己不是他对手,这个彭魁并非池中之物,又见那女子身姿不凡,心想自己得罪不起这二人,遂哼一声不在言语。彭魁终是念着曹凉破栈道的恩情,对他微施一礼后头也不回的朝前走了。

“彭壮士,我们不能去十三城,今日将军定是不打算破城。我们要赶去西风坡,那里是安营扎寨的好地方,胡人的粮草又经此道,我想将军今日是要去取西风坡。”彭魁走的极快,应七安勉强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几句话说的气喘吁吁。

方才在城中她见将士不住同胡人周旋断后,已然猜到几分玄清的目的,或许他今日并不想取十三城。也是那一刻,才明白之前自己的主意是多么幼稚,难怪那日在西院玄清面上挂着鄙夷的轻笑。

自己只看到了取城之道,却未曾思虑城中百姓如何,然而那个面目可憎的沐玄清却将这些事情思虑周全了,借着弃州北先让百姓出城...

方才她将印在脑海中的地图回想了遍,越发觉得沐玄清这样的聪明人,想法不会同常人一般,今夜他应不会图十三城,而是会将定风坡拿下,先彻底斩断胡人的粮道,而后杀回州北瓮中捉鳖......

彭魁扫她冷哼到“莫要乱讲。”

见彭魁如此说,她停了脚斩钉截铁的到“我们要去西风坡,将军若不在西风坡,我领军罪!”

“你一个挂名的夫人哪来的胆子说这等话,误了军事料有三个应昶也无济于事。”彭魁着急赶路没好气的对她说道。

“我所言自然没有分量,我且问你将军令够不够分量?”应七安举起手中的令牌厉声问道。

彭魁愣住,这是沐玄清随身所带的将军令牌,竟然给了应七安?他有些转不过弯,不是讨厌这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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