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只要我力所能及,那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从此不要再来扰我清修。/”

空寂老人也不是一盘菜,精明程度远超别人想象之外。他这一番话听似答应了花天海的请求,可实际上却是在“力所能及”四个字上变得模棱两可起来。可见他在玄幻世界混得久了,也是逐渐地人老成精。

“老夫跟月如阙挺似投缘,想携他聊上几句,不知你意下如何?”

花天海笑笑,明知此事不会顺利,可口头上却是放低了身份,不再以“本座”自居。他这是先礼后兵,尽管明知己方强势,但依旧还要以和为贵,这是逼迫空寂老人先动武,这样魔族便有理由与其一搏,这便是高明挑衅者的杀手锏!

“带上他干嘛?他一个小小孩童少不更事,你堂堂魔族族长,还是不要与其一般见识为好。”

空寂老人明知花天海可能猜出了月如阙的身份,但在彼此的脸面上也不点破。他不傻,要是深究这件事,后果可不是单单只牵扯出肇事者就完事,他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想来不会太过平静了。尤其还是空寂自己坐在这个不偏不倚的位置上,更是令得他为难已极!

“呵呵呵,这个人我今天必须带走!”

花天海越看月如阙的五官眉目便愈发地觉得熟悉,终于在这一次丝毫不让步。今天,不论是谁阻拦,他都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月如阙安然地留下来!

“花天海,你这是打算跟我撕破脸皮么?”

这情形,空寂老人明知无幸,那一贯安详的神色也是渐渐地寒冷下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奢望魔族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现在他除了笼络住月如阙,真不知道还能帮到什么。

“你既已早就知道,难道还要他继续认贼作父不成?”

花天海这句话狠,单刀直入,逼得空寂老人毫无圆转余地,并且背负上不情愿背负的恶名。

“当年旧事,谁又说得清呢?你现在退去,我还当你是客,若不然……哼!”

空寂老人几乎真的没话说了,这种驳不回的绝境,也只能唯有兵戎相见才能解决了。此时此刻,纵然他不甘愿也办法,事实就是事实,任是他人再精明,也不可能对着事实颠倒是非。

“要换成是你,你会如何?”

花天海善于察言观色,见到空寂老人无话可说,便不再刺激,反而采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手段,振振有声道:“老夫明白,月如阙深受栽培,可他自己呢?你们又有想过什么?”

这一次,空寂老人沉默了,他实在不知如何反驳,隔了片刻这才反而顾左右而言他道:“当年之事,错本在魔族,你又如何说?”

“哼,魔族纵然理亏,可现如今,非错之过了,你牵绊的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年!”花天海不由地冷哼了一声,目光盯死了空寂老人,“难道你就没有丝毫的忏悔之心么?你这样欺瞒,难道就不怕日后东窗事发么?”

“哼,千错万错,那都是你魔族自找罪受!”

空寂老人无话可说,羞恨之情一过,复又恼怒起来。

“想来、你今天是不会交人了,那我也不用再跟你客气!故人之子我今天说什么也要带走!”

花天海也不再客气,他早便知空寂这个顽固老头不会轻易交人,可月如阙事关重大,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带走!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份实力了!”

空寂老人料到今天准要出事,魔族既知月如阙身份,那这件事绝难善了。可事到如今,他也唯有硬着头皮坚持保守一方,不让花天海阴谋得逞!

“花天海,你们要干嘛?”

月如阙没想到魔族会牵扯到自己的头上来,但他实在满头雾水,只有一点值得他相信,那便是空寂老人的话绝对属实。他坚信魔族此番只是借机想要陷害他,甚至还污蔑自己,置于身份云云更是天大的笑话了――嘿,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月如阙上当么?真是一群吃饱饭没事干的白痴!

“月如阙,你还要执迷不悟么!”

花天海不再忌讳,直接当众冷喝道:“你的生父是魔族长老冷之秋!”

“呸!胡说八道!你这老鬼信口雌黄!”

月如阙怒啐了一口,手指着花天海放肆得大讽笑道:“你这个人还要不要脸?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么?”

“空寂,你凭良心说,月如阙的生父不是冷之秋?”

花天海没有理会月如阙的叫嚣,只将话头转向了空寂老。他知道只要空寂当众亲口承认,这件事便可水落石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不相信空寂老人还能颠倒黑白!

“这……”

果然,空寂老人的脾气纵然再怪,也不可能昧着良心说假话,可一时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因为以他的精明,自然清楚现在他只要说出的每一字,都绝对能够改变很多人的一切!

事关重大,以致于空寂都是踌躇着,只身要在违背良心与讲实话之间做一个抉择,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空寂师叔,你告诉我,我生父不是魔族之人!”

月如阙急切地望向了空寂老人,他从记事起便是注定了跟魔族为敌,加之玄道元跟魔族的势不两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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