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师弟,你跟谁?”

秦风知道灵七乃是月如阙死党,他就下主意招揽,也好壮一壮自己的声威。

“我么,当然跟舞师姐了。”

灵七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对于秦风、轩莫的无聊之举,他才不想掺和其中,徒惹是非。何况现在见都还没见到月如阙,至于他杀没杀人,又有什么可以胡加猜疑呢?

然而,秦风一听灵七的话却大感扫兴,始才回想起以前弟弟秦雷与端翊重的恩怨来,心想:这小子怎么可能会好心帮自己?一念至斯,他只好悻悻地摇了摇头,旋即又将话头甩向了一贯沉默的西门玉身上,问道:“西门师兄,你呢?”

“大家都一起,否则我即刻回玄门!”

西门玉面无表情,但字字珠玑,仿佛他经由深思熟虑之后方才想出来的。

“没错!大伙儿一定要一起,但不能争吵!否则就让他一个人自己回去!”

下一刻,那舞伊珞收敛了恐怖气息,清冷声音中透着许些威严。此行她年纪居长,俨然一名小头目。其余弟子,即便灵七也是不敢过分违拗,更何况秦风、轩莫?

这二人被她斥责一番,也不敢回嘴,只是讪讪地缩进人群,不敢再吭一声。

然而,这仅是小插曲,他们一行人各人纠结了一下,便即步履不懈,一路向前进发,沿途都在打探有关月如阙的消息。可自从天剑阁一闹玄门之后,魔宗的一些小动作居然随之消停了。以至于月如阙这个人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失去了任何动静。

忽忽一个月过去,他们一行人在玄界绕了一大圈。所过之处,凡月如阙出现过的地方,他们一旦打听到,便去一一搜寻,但这一个月以来,他们终归还是一无所获。

依照一些急性子者,估计非得大声抱怨不可,但这一次下山,他们胸怀游山玩水心态。即使过了一个月,却也无一人发牢骚。他们久待玄门,虽说以修炼为目的,可他们几人毕竟年少,多少不减孩童之性,加之修炼一途原本就枯燥到无味,寻常之人难免会有松弛的一刻;便是身负血海深仇的灵七,也不可能一直处在修炼状态,更遑论别人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转眼,数月弹指一挥过。他们这些人也算是游历了一整片大好玄界,只可惜月如阙犹如死了,竟然避世不出。

起初,他们虽然并不在乎急成,可月如阙一日没找到,那么他便多一日没有清白。舞伊珞、灵七、秦风等人却不愿月如阙受屈含冤,相比轩莫、风遥等人,自然是一日比一日迫切。

这一天,他们一行人途径鬼魔城,舞伊珞无意间提及了魔宗的一处管辖地,便是城后山的一处天元石矿。这地方曾是一个贵胄家族的私产,但却因为得罪了魔宗,终于引来了横祸,这家族据说最后被灭得一个都不剩,而魔宗也侥幸得到了一个矿产。

“什么?!又是魔宗!”

灵七最赍恨这两个毒咒字眼,尤其那一句“灭得一个不剩”,这硬生生地激起了隐藏在他心中的血海深仇。他实在忍不住了,当即也不顾众人,直接赶过去……

……

鬼魔城,后山。

天元石矿。

灵七携着滔天杀意,由天而降,一路横推无阻。他一进到后山,但凡见到魔宗弟子,每人无例外送上一掌。在这一掌之下,他任人挨得下挨不下,一切死活听天。

强势而霸气!

这个发了狂的玄门弟子一路高歌,犹如虎入羊群,哪怕是数十名魔宗弟子联手,都还是止不住他前进的步伐。这个少年实在强得离谱,即如放眼魔宗都没几人会是他的一合之将!

疯子啊!

那挨了一掌侥幸没死的魔宗弟子,一个个横躺在四分五裂的地表,心绪飙扬,只可惜他们一个都不认得玄门弟子,灵七!

然而,杀红了眼的灵七此时的心情也仿佛翻江倒海,魔宗的丑恶徽章,印在他的瞳眸之中,却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再一次剖开了他的心脏。

痛!

他,却欲呼不出,因为他不能是灵家谷那个唯一活着的灵辰;现在他是玄门弟子,灵七!

痛,夹杂着恨,不断地侵蚀着他的神志,但他蜷缩了这么多年,此刻终究被压抑下来,只是心中有一个劲儿在尽情地翻腾着――

魔宗胆敢肆无忌惮!凭着什么!

灵家谷之仇,不共戴天!今天被小爷遇上,不搅个天翻地覆,小爷就不姓灵!

“你说!月如阙人现在在哪?”

灵七横推四方,但终究还未忘却此行目的。现在的他,不外乎是拾掇了其中一名魔宗弟子,然后拎起了此人的脖子提将了起来,那姿势便像是捏住鸭脖子也似,令其出气不得。

只不过,那名魔宗弟子不是一根软骨头,倒是顽强地怒啐了灵七一口水,神态相当硬气道:“呸!不知道!你就算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你!”

“哼!”

灵七虽然事先提防这一着,但还是勃然大怒,一把将这人抡砸在坚硬的岩石上,内劲一吐,直接震死了他。此举一气呵成,,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下手之狠辣,直震慑得都不敢有异动。魔宗以前屠杀了不少玄门弟子,他自然不会有丝毫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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