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安静的可怕。

周围钱坛帮子弟傻傻的看着徐虎被一刀劈死,然后一名同伴一剑又将逞凶的厉向阳斩首,一切都来得太快,谁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明明局势一片明朗,为什么我们的虎大哥会突然冲出身子,然后又一脸惊恐的倒下?

惊喜往往猝不及防,毫无真实感。

只有那位斩获首功的同伴正伤心的抱着虎大哥尸体,哭红了眼,泪流满面。

“虎哥!你死的好惨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护在小弟面前啊!死得那个人应该是我啊!”

“虎哥!虎哥!你不要闭上眼,快睁眼看看兄弟啊,兄弟为你报仇了!”

陈良丢下长剑,失魂落魄的抱着徐虎尸体,痛哭流涕。

那一脚极其隐蔽,他有把握算准没人看见,就算是一旁的赵温文也没注意到。

至于他与徐虎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踹那一脚,纯粹只是对方挡着他的路还进进出出又不让开,所以他才迫不得已踹了那一脚。

这些帮派子弟又几个是良人,陈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然后,结局当然的是皆大欢喜,徐虎成为重情重义、爱护小弟的英雄。

虽然他死了......可不死又如何能成为英雄,成为陈良的恩人呢?

陈良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偷看了一眼周围哭得没有他伤心的帮众们,心头十分满意。

“兄弟,人死不能复生,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快起来吧,虎大哥在天之灵一定会庇护你的!”

“是啊,当务之急还是安葬好虎大哥,别让这些肮脏的东西玷污了虎大哥高义的灵魂!”

“快起来吧!大家都很伤心,别哭坏了身子,今后城西还要靠我们支撑呢!”

钱坛帮子弟们纷纷安慰陈良,随后用充满憎恨的眼神盯向厉向阳的尸首,嘴中呸了一口唾沫。

在他们心中至始至终害死虎大哥的凶手都是厉向阳,有什么错都是厉向阳的错,虽然他已经死了,可不影响他们想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飞!

陈良渐渐起身,抽了抽鼻子,收敛情绪。

而这时被帮众挤到一旁的赵温文迈步走来,拍了拍陈良的肩膀,一脸冷漠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良掩着面,神情一紧,心中暗道:难道被察觉到了?

不,不对,那一脚是在视觉的死角,应该没人能注意到!

陈良稳住心绪,眼睛里噙着泪光,假发在风中飘动,散乱着。

“小的叫陈二狗,承蒙虎大哥厚爱被他招进钱坛帮后一直在他手下做事。”

陈良哭丧着脸,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与掐媚。

赵温文盯着他闪烁的泪光,半响后才用力拍了拍肩膀,错身走过。

“你做得很好,我会向帮主进言,今后就在我手下做事吧!”

“???”

陈良楞了楞,看着赵温文走过身旁才反应过来,连忙高呼。

“多谢副帮主提拔!”

......

城西的动乱已经接近尾声。

除了不知去向的四象帮堂主马荣外,所有隐藏的四象帮弟子都在钱塘帮帮众同仇敌忾之下挖出,然后铲除。

而这一行陈良也收获良多,不仅获得了600点功德还阴差阳错下成为了钱坛帮的一名小头目。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原本在他遐想中,抢了人头后会被一路追杀,或者暗藏在帮众中找个机会溜走,可万万没想到被赵温文逼良为娼,成为了手握实权的小头目!

“造化弄人啊。”

陈良端坐在酒桌前,看着高位上大笑的男子,心中感慨道。

这里是钱坛帮在城西设立的堂屋,今后这里的堂主便是赵温文,掌管整个城西的例钱和地下交易。

“恭喜赵爷,今后城西便是赵爷说了算!”

“有什么需要,赵爷日后尽管提!”

堂屋外,几名城西的大户家主纷纷上前拱手道喜,只是不知那嘴角的笑容有几分真实。

毕竟城西一直以来都是四象帮的地盘,而现在钱坛帮赶走了一名堂主,杀掉了一名堂主,强势拿下了地盘,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出乱子,一旦屁股坐歪了到时倒霉的还是他们。

但现在当家做主的是钱坛帮,他们就不得不来服从,上供例钱。

就是不知这位置能做多久,穆肃真的会放过钱坛帮吗?

来道喜的大户家主不敢久留,送完礼便匆匆离开,对此赵温文也没挑刺,只是客客气气的送到堂门。

喝完酒,吹好比,大伙便散了,一部分帮众各回各家,一部分帮众驻扎城西,而还有一部分则听从赵温文的命令行事。

“二狗啊,二狗!”

赵温文带着一丝醉意,和蔼和气的叫了几声。

“啊?”

陈良抬起头,半会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叫二狗,手下的人更是要叫自己狗哥。

赵温文笑了笑,目光看着厅堂的烛火在风中飘摇。

“我知道你有几分本领,不然也活不到现在,说说接下来你的打算吧。”

“是想留下城西管事,还是随我去城北见帮主?”

“如果去城北的话或许有危险,毕竟那是四象帮的老巢,但也有机遇......”

“现在穆肃与葛大山被李家堵在门前,帮主已经去助阵了,若是有机会的话,这根深蒂固的四象帮也不是不能拔一拔!”

说完,赵温文摸了摸腰间的佩剑,浑然不在意陈良的答案,仿佛对方只是一名无关紧要的小头目,但如果仔细一看的话,可以看到他那充满醉意的眼神深处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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