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怎能……”

“廷哥,我求你,我母妃真的是一时糊涂,你就原谅她一回!我,出事之后我怕极了,我也只敢和你说一说,母妃已经够艰难,我不想她因为我的事受苦。”

“罢了,也不是你要害她。何况她也没什么事,伤了之后更加飞扬跋扈了。”

谢静姝深吸了一口气,白生生的拳头抵在墙上。

真是可笑!那假山砸的是她,若是再正当一点她命都要没了!

他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罢了?

“廷哥,你总和皇姐在一起,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你又不是不知,那是她仗着身份逼着我陪她。”

“那你会娶我吗?”

说到这里戛然而止,谢静姝推开了他们的房门。

“他娶不娶你也得是父皇做主!”谢静姝站在房门口,冷眼看着里面俩人:“范公子,范丞相教了你和姑娘在客栈私会?”

两人突然见到她有些心虚,范廷安下意识问:“你怎么会在这?”

“怎么,你们能来我就不能?”谢静姝看向躲在范廷安身后的谢雨嫣,“嫣儿,你藏什么?”

谢雨嫣在范廷安身后咬着牙,把谢静姝恨了个透!

大周虽对女子宽容些,但和男子共处一室怎么也会对名声有损!

她这是故意找她麻烦!

“见过皇姐。”谢雨嫣压下不满,调整好情绪,出来盈盈福了一礼,“方才偶遇范公子,上来说了两句话,皇姐也不必说成私会那般难听吧?”

谢静姝一笑,“同处一间房,你那么亲热的叫他廷哥,不过你说不是便不是吧,我只当随便听听。”

谢雨嫣被她刺到,私下气的要死,面上却故作一副迷茫样子,“皇姐的话我听不懂,不过皇姐既是跟着范公子来的,何必偷听,直接来见人不就好了吗?”

“你跟踪我?”范廷安脸色不大好看,质问道。

谢静姝戏谑的瞧着两人颠倒黑白,“范公子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本公主已在此住了几日,我跟踪你?真是笑话!”

此事闹到了明面上,楼上楼下都在偷偷地瞧着热闹。

某一处忍不住的嗤笑声传到范廷安耳朵里,他脸皮一热,觉得脸都快烧没了。

“皇姐整日缠着范公子,叫人不多想也难吧!”谢雨嫣看着像是替范廷安委屈,话里却满是恶意。

谢静姝紧跟着冷声道:“你既然知道还背着我跟他纠缠不清?还问他要不要娶你?”

谢雨嫣被她堵得说不上话来,半晌,嘴硬道:“我没有!倒是皇姐身为长公主,竟还做偷听这种无耻之事!”

“若是不偷听,我还不知道头上挨这一下是拜谁所赐!真是辛苦嫣儿,为了砸死姐姐费了那么大劲把假山都弄塌了。我如今还活着,可真对不住你一片苦心。”

谢雨嫣心跳如鼓,她竟连那一段都听到了!

急忙换上委屈的脸色,像是被冤的狠了,盈盈流下泪来,“我何时做过这种事?皇姐总不能遇到个意外,就说是别人害你吧。此事就是说到父皇面前,我没做就是没做!皇姐莫不是见范公子与我在一块,心生怨恨就来污蔑我!”

还真能颠倒黑白!

谢静姝抬眼看向范廷安,范廷安嘴角动了动,最终没吭声。

谢静姝却没打算放过他,“范公子,谢雨嫣亲口对你说的话,你不记得了吗?”

谢雨嫣看向范廷安,眼中含泪,楚楚可怜。

“她没做过。”范廷安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也没说过,长公主请回吧,你闹成这样,皇家颜面何在?”

“我让皇家颜面何存?她害长姐的事暂且不提,只说你二人在此私会,不被人发现就不丢皇家脸了吗?范公子的圣贤书读到了谁肚子里?”

谢静姝咄咄逼人,范廷安攥紧了拳,却不能接这话。

他因才学受文人尊敬,今日要是应了这话,只怕明日那些士子就要来谴责他!

“不敢答是吗?好,那我再问你,你们在这是谁的主意?”

身后,谢雨嫣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目露乞求。

眼前是谢静姝那双黑的不见底的眼,范廷安在这皇家姐妹之间,声音发沉,“我。”

“那就是范公子让皇家蒙羞了?”

“草民知罪。”

“回府思过吧。”静姝撵走了人,见谢雨嫣不动,挑眉看向她,“嫣儿要留在这供人瞻仰?”

谢雨嫣当着众人的面对她行了个大礼,“嫣儿未曾想过皇姐会如此待我,告退了。”

起身用袖子遮了遮眼。

静姝心中不屑,这是临走也要演一出苦情戏,告诉围观群众今天全是她欺负人呢。

谢雨嫣经过她身边,静姝声音凉凉道:“嫣儿,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的,说不定鬼还会来找你。”

谢雨嫣一僵,突然觉得谢静姝身边凉飕飕的。

该走的都走了,只给围观者留下一地谈资。

一直到长公主府,四下没人,锦如终于憋不住了,“公主,六公主怎么能那么坏呢!她害您都被咱们听见了还不认账!”

“我是父皇亲封的长公主,意图杀我是要掉脑袋的,她敢认吗?”静姝慢条斯理的说。

“可她装模作样在人前一通说,大家该觉得您凶了。”锦如愤愤。

“她的话是说给旁人听的,我的话却是说给范廷安听的。”静姝一页页翻着自己近日写的手札,“她今日让人家一肩扛了所有流言蜚语,呵,这事咱们范公子只怕要记一辈子。”

范廷安一向以文人榜样自居,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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