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姝睁开眼睛,就见四个男人不怀好意的靠近她。
见她睁眼,这几人还惊讶了一番,“药下的不够啊,人怎么醒了?”
“醒就醒呗,咱们四个还怕一个小丫头片子翻了天去?更何况,就是醒着才有意思啊!”
他们一步步逼近,静姝软手软脚的踉跄着往后缩,然而房间本来就没多大,她很快就缩到了墙角,“你们是谁?范廷安呢?他派你们来的?我警告你们,我要在这出了事,范家一家都别想活命!”
“跟范家有啥关系!是别人看你不顺眼!”
“我不信,除了他还有谁知道我来这了?”静姝避过一人,轻身翻滚到另一边,抱住了一个花瓶。
“别跟她废话,上!”一人不耐烦道。
静姝软着手把花瓶砸出去,并没对人家造成什么伤害,她看起来害怕极了,哆嗦着道:“你们放过我,我给你们银子,那人给多少我给双倍,三倍也行!”
然而对方并没有松口的意思,静姝皱了皱眉,看样子钱不好使。
她躲闪着,手指不经意的从腰间一抹,这几人色yu熏心,看来还是都放倒再问话比较妥当。
刚捏住小纸包要扬出去,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夜寒川满脸杀气的闯进来,就见平日热烈张扬满嘴浑话的姑娘抱着桌腿浑身颤抖,神情呆滞,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找死!”夜寒川动了手。
静姝傻了,一时半会只能听见夜寒川揍人的声音,把小纸包塞回去,连忙道:“留活口留活口!”
她特地闯进这陷阱,可别叫夜寒川把人都给打死了啊!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四个人鼻青脸肿的,被他们自己的腰带绑成了一串。
“你没事吧?”他转过来时面上还带着没散尽的煞气。
可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却让静姝的心不轻不重的跳了一下。
她按住自己的心脏,冷酷的对自己说,这人是个反贼,会杀光你全家那种!
心脏老实下来,她嘴角撇下去,张开手,“我害怕。”
夜寒川没理她的手。
静姝嘴角撇的更往下,“我都要怕死了,你就不能让我靠靠吗?我就靠一下下缓一缓都不行吗?”
夜寒川被她吵得头疼,为了让她闭嘴,以一种壮士断腕的姿态把左臂往她跟前送了送。
静姝毫不客气的抱住。
夜寒川那种本能的排斥又来了,他恨不得立刻把谢静姝甩开,或者立刻砍了自己的胳膊,然后他满心焦躁的忍了忍,发现自己竟然能忍住?
“这群人送官?”
“先别,我得问清楚谁要害我?”
“我来,你避开些。”
静姝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松开了,并离得远了点。
待会血可别溅到她裙子上,省的锦如还要拿去洗。
夜寒川走过去,那四个鼻青脸肿的人齐齐抖了三抖。
他一言不发,抬手捏住了第一个人的一根手指。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静姝即使有准备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至于那位仁兄,早已经发出了杀猪一样的嚎叫。
“啊啊啊啊痛痛痛!!”那人痛的眼睛翻白,大口大口的吸着气。
另外三人早就被吓死了,争先恐后道:“我们说!说!是一个姑娘找的我们老大!”
“应该是宫里的宫女!”
“她让我们给这位姑娘下药,然后毁她清白!”
第四个,被夜寒川捏在手里的人面如土灰,还有什么信息有什么信息来着?这群混账,怎么不给他留一句啊!
在杀神越来越冷的眼光下,他尿了。
静姝嫌弃的捂住鼻子。
夜寒川铁青着脸将他提出去老远,正准备废了他一只手,谁想他突然狂笑起来,“有了!我我我有了!有了!”
静姝感觉自己的表情一定挺一言难尽的,夜寒川这是直接把人吓疯了?
那人却不顾手的疼,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来。
“这是她给我们的,还没动呢!还没动呢!”
静姝接过了那张银票,鼻尖嗅了嗅,轻笑了一声。
“成了,一会我让衙门来接人,别脏了侯爷的手。”静姝把夜寒川手拿过来,用自己的帕子仔细擦了擦。
他的手骨节分明,掌心有粗糙的茧,静姝用帕子一根根擦得仔细,心想果然拳头大好办事,她还盘算着套话呢,夜寒川把人揍一顿什么都解决了。
擦完一遍又擦了一遍……
“公主,你没事吧!”锦如红着眼跑进来。
范廷安跟在身后,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夜寒川见到两人,眉心紧了紧,本来要抽回来的手愣是没动。
静姝却松开了他。
夜寒川手指藏在身后动了动,被她碰过的地方无比难受,整块皮肤都烧得疼起来。
“锦如,叫衙门把这几个领走,该坐几年牢让他们好好掂量掂量。”又对范廷安说:“看到你写的信了?”
“那不是我写的。”范廷安眉头皱的死紧。
“我知道,要不找你来看的哪门子戏啊!”静姝嗤笑一声,“该听见的你在隔壁都听见了吧。”
她将夜寒川搜出那张银票拍在他身上,“闻闻,你应该很熟悉这个味儿吧。”
范廷安犹豫了一下,他很早就来了隔壁,这边的对话他听见了,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他拿起银票的手还有些犹豫。
银票上有种淡淡的栀子花香味,他知道谢雨嫣喜欢这味道,房间里一直用香熏着,银票能染上味道,应该是在她房里放了很久。
“不会是她的。”范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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