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花苡浅含泪看着江城谨,难道是自己把他想得太好了,还是自己根本就没有看透他?

江城谨听见花苡浅有些哽咽的声音,冷着一张脸:“王妃自己还不清楚为什么?”

这一声质问,打破了花苡浅心中最后一点残念:“就因为我回来晚了,你就这样对待我身边的奴婢?”

似乎是对花苡浅这么问自己,江城谨不悦的皱着眉:“难道做错了事不该罚么?”

“罚?”花苡浅轻笑一声,充满着讥讽,“是啊,罚,那你为什么不罚本妃呢!”

听见花苡浅这么说,江城谨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闭嘴,她们两个人没有提醒你早归,就是该罚!”

“我的奴婢关你什么事!你这个混蛋!”花苡浅说道最后一句,几近是吼出来的。

说着,走过去,想要把红袖和绿芜两个人放下来,却够不着,求救的看向管家,管家只能无奈的将头转过去。

不是他不想帮,而是王爷在这里,他们这些下人怎么敢违背王爷的命令。

“江城谨,你把她们放下来好不好?”为了红袖和绿芜,她甘愿放下面子。

她不想别人因为她的错而受罚。更何况这两个人还是她在这里最亲近的人。

江城谨站在那里,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就这样看着花苡浅,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心里暗骂一句变态,花苡浅走向江城谨:“王爷,我求求你,你把她们放下来吧。”

看着眼前这个低眉顺眼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江城谨突然想起了那天,这个女子,豪情万丈的说着“女子跪天跪地跪父母”。

那么现在,她是否也这样想?

江城谨看着花苡浅的眼神渐渐有了变化。就在花苡浅以为这个王爷哑巴了,江城谨淡淡的开口:“只要你跪下求我,我就放了她们。”

“你!休!想!”花苡浅听完江城谨的话,咬牙切齿的回答。

开什么玩笑!跪他?我还不如直接和红袖他们一样被挂在这里呢!

一想到红袖,花苡浅的眼神就暗下来了:恐怕她救不了她们了。

一直被挂在上面的红袖和绿芜,艰难的张开眼睛,看见花苡浅,轻声喊了句:“王…妃……”

那一声王妃,让花苡浅心中微颤,都是她害了她们!

看向江城谨的眼神变得不善,凭什么他可以随意掌握他人的性命,若不是他,红袖和绿芜也不会被挂在这里。

思量了一会儿,低着头,身上一种决然散发出来。

她们为了自己,可以被鞭笞,被殴打,为什么自己就不能为了她们,跪下求别人?再这样下去,她们会流血而亡的。

抬起头,看着受苦的两个人,花苡浅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虽然跟着花苡浅的时间不久,可是红袖和绿芜都看出来了王妃想要做什么,连忙劝阻:“不要啊,王妃!”

她们受罚是应该的,王妃怎么能为了她们,跪下来求王爷呢?

虽然王妃跪王爷是很正常的,但是,这次和平常是不一样的!

“王妃……是您说……女子跪天跪地跪父母的!”绿芜皱着眉,断断续续的说道。天知道她一个女子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花苡浅一震,是啊,不久前,她还告诉她们,女子跪天跪地跪父母,转眼,自己就要跪这个王爷了。

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可是为了她们,也算是值得了。

“绿芜,你不要再说话了,你们很快就能下了,在上面一定很难受吧。”花苡浅安慰两个人道。

说着,就要跪下,却被江城谨阻止了。

“不必了。”丢下这句话,江城谨就离开了,当然也吩咐了管家将红袖和绿芜放下来。

莫名其妙的看着离开的江城谨,朝着他的背影,骂了句:神经病!

转过身帮着管家把红袖、绿芜两个人放下来。

“怎么样?”花苡浅见两个人虚弱的倒在地上,担心的问道。

绿芜扯出一抹笑:“没事的,王妃,担心了吧。”

叽叽喳喳的红袖这次很意外的没有说话,花苡浅刚想笑着对她说些什么,却发现红袖紧闭着双眼,显然是晕过去了。

“管家,快去找郎中!”花苡浅着急的对管家说道。

听见王妃的声音,管家赶紧吩咐身旁的侍卫,去找郎中。

让周围的侍卫帮忙,花苡浅才把红袖和绿芜两人带回了碧锦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