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玉顿时激动得要下马车,可是她突然想到什么,便又坐了下来。
她隔着马车窗,看着跑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陈枫,问道“陈大郎,你,你怎么来了?”
陈枫扶着马车,喘了口气“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不告而别?”
房遗玉“……”
陈枫盯着房遗玉那张没有化妆却依然倾国倾城的脸“太子已经告诉我了,你要被送进宫,封为公主,嫁去吐蕃,对不对?”
房遗玉顿时忍不住了,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淌。
她放下帘子,转身,哽咽道“走,回长安。”
面对陈枫,她现在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脑中,部是两人在陈家庄相处的点点滴滴。
为了把自己弄到陈家庄,他造出了煤藕。
为了自己入股大唐书局,他制出了冰。
他把煤场和大唐书局交给自己,却从未过问,给予了足够的信任。
一来二去,房遗玉的一颗心,其实早已暗许给陈枫了。
她甚至希望,自己一辈子留在陈家庄,留在陈枫身边。
谁知造化弄人,自己即将被嫁去吐蕃。
想着,房遗玉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突然,马车帘子被掀开,一道身影跳了进来,正是陈枫。
房遗玉抬头,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的“陈大郎,你……”
陈枫一把拽住房遗爱,“你先下去,我有事和房小姐商量。”
说着,一把将房遗爱退下了马车。
房遗玉怔怔地看着陈枫“陈大郎,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
陈枫盯着对方,神色严肃道“你听着,嫁公主的计划,是我说的,被太子偷听了去,然后献给陛下,没想到陛下和满朝文武都答应了,说起来,是我害了你,既然如此,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让你远嫁吐蕃……”
“此事,陛下已经决定了,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房遗玉失望道。
“不,”陈枫摇头,“还有希望……房小姐,得罪了。”
说着,他上前,一把抱住房遗玉,头低了下去。
房遗玉一开始脑袋一片空白,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激烈地回应起来,二人犹如干柴碰见了烈火。
再说房遗爱,被陈枫推下马车后,一脸懵逼。
“好你个陈大郎,竟然敢这般羞辱我……”
说着,他转身要去找陈枫理论。
却见那马车,突然有节奏地晃动起来。
他顿时就知道二人在马车里干啥了。
房遗爱目瞪口呆。
随后,他转身,朝周围的人道“走,都走,有多远走多远。”
然后,带着人赶紧撤走了。
到了远处,房遗爱看见那马车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挥了挥拳头,咬牙道“陈大郎,你日后若是敢欺负阿姐,我饶不了你。”
……
……
午后。
李世民在皇宫甘露殿刚午睡起来。
内侍就带着一道身影走进甘露殿。
正是房乔。
房乔后背上,竟然还背着几个刺刺拉拉的荆条。
李世民惊道“玄龄,你这是做什么?”
房乔上前,躬身道“陛下,臣无能,请陛下责罚。”
李世民一头雾水“玄龄你身为宰相,一直兢兢业业,为大唐的江山社稷付出了不少心血,何罪之有?”
房乔嘴角有些苦涩“启禀陛下,小女遗玉,本要作为皇后义女,封为公主,只是她天大的福分,也是我房家莫大的荣幸,奈何那陈家庄陈大郎不是东西,竟然蛊惑小女,如今,遗玉和陈大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遗玉也没脸再作公主,都是臣管教无方,请陛下责罚,臣万死不惜。”
啥?
李世民一下也傻了。
原本,将房遗玉封为公主,嫁到吐蕃之事,基本已经敲定了,还没有下敕旨,这种事也不能有敕旨,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没想到,房遗玉被陈枫弄走了?
一时间,李世民心情很复杂。
房乔小心翼翼地看着李世民,他本以为李世民得知消息,会暴跳如雷,说不定一怒之下就会将房遗玉和陈枫给斩了。
谁知,李世民竟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
“朕还以为,那陈大郎,乃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什么都不在乎的小子,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竟然也有儿女情长,还做出了此等出格之事。”
“真是让朕意外啊!”
李世民一边笑,一边道。
房乔见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急忙问道“陛下,小女和陈枫厮混,罪该万死,不过,千错万错都是我管教不严,教女无方,请陛下先责罚臣。”
李世民一挥手“不,玄龄你何罪之有,那陈大郎和房遗玉,正值情窦初开之年,一时忍不住也情有可原,不过,遗玉素来贤良淑德,岂能这么便宜了陈大郎,朕,朕要给遗玉赐婚,而陈大郎区区一个平民,如何配得上遗玉,朕要让他入朝为官,先去工部吧……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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