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惨祸 (1/3)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远处疾弛而来,白光中有个男人愤怒地喊道:“道友,如此恣意屠杀凡人,难道就不怕冥冥中的因果报应吗?”说话间,一条白色光线射向黑衣人。黑衣人再也顾不得李哲,连忙抓起身前的白骨幡,大力一摇,从白骨幡中喷出不少黑气,瞬间凝结成一只狰狞的鬼头。白光飞近,鬼头怪嚎一声,张开大口将白光一口咬住。白光连连跳动,却挣不出鬼头的大嘴。
“所谓因果报应,只不过是骗骗凡人的小把戏。我们修真之人本来就是逆天而行,岂会相信。”见鬼头制住了白光,黑衣人狞笑着回答。
“爆”,白光中的男人轻喊一声。鬼头口中的白光,嘭的一声爆开,将鬼头炸成一团黑雾。
趁白光与鬼头纠缠的机会,黑衣人收起白骨幡,化着一道黑光,向远方逃去,边逃边喊:“云梦宗的道友,咱们后会有期了。”
“在我们云梦宗的地界,屠村灭门就想一走了之,道友也太小瞧本宗了吧。”白光中的男人怒吼道。说话间,白光追着黑光飞驰而去,不一会儿就失去了踪迹。倒霉的李哲被鬼头爆炸时产生的气浪炸飞,脑袋正好撞在磨盘上,直接晕了过去。
次日清晨,昏迷中的李哲被晨露浇醒了。揉揉还在发晕脑袋,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坐起来。定了定神,李哲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太安静了,死一般的寂静。平日这个时辰,李哲会提着方天画戟到晒谷场练武,村中的农户应该早已下地干活去了。可是,今天村竟然一个人都没起床,不要说人了,就是牲畜都没看到一只,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李哲心头浮现。
李哲连忙从地上跳起来,往家中跑去。跑进院子,李哲大叫着“父亲,父亲”,可是无人答应。一路跑进父亲的卧房,只见李博文躺在床上,还保持着睡觉的姿势,但是早已气绝身亡了。
见此情景,李哲如遭雷击,完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李哲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惨叫,痛哭起来。他抓住李博文的胳膊用力摇着,边哭边大声叫:“老爹,你别死啊,你起来啊”,“快来人啊”,“福伯,你快来啊”……李哲呼喊了半天,没有一个人回答。
跑到下人的房间,李哲发现所有家丁和他爹一样死在床上。跑遍村,李哲才发现李家村二百七十九口人,除了自己之外,再无一活口。
失魂落魄地回到李博文的卧房,看着父亲的遗体,一种巨大的悲痛袭来,李哲放声大哭。回忆起与父亲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一种无法言语的剧痛,撕扯着他的灵魂。
到了下午,李哲已无泪可流,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先将亡者入土为安吧。
李哲取了些银两,一路跑到县城,准备雇些人到村中,把村民都收敛安葬了。可是,一听说一夜之间村人都死光了,所有人都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这种惨事不是闹鬼就是瘟疫,给再多钱也没人敢来。
没办法,李哲只好买了辆马车,拉上一副上好的棺材,独自赶着马车回到村里。
回到家中,李哲把父亲的遗体抱到堂屋,收敛入棺,披麻戴孝,化了些纸钱。
“请恕孩儿不孝,父亲大人仙逝,孩儿本不该如此草草了事。无奈,村中还有一村老少无人料理,只能委屈父亲大人了。”李哲在父亲的灵前,泣血而言。说完,他给父亲嗑了几个响头,起身将棺材拉到后山,葬入祖坟。
回到村中,含泪把村死者拉到后山一一掩埋。恰逢天降暴雨,冰冷的雨水浇到李哲身上,他却毫无感觉。此时的他仿佛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木然地行走在小村与后山之间的小路上,机械地重复着这悲惨的工作。饶李哲有一身神力,也不眠不休干了三天的才将村的亡者安葬。
对着满山的新坟,李哲悲痛欲绝,自已的父亲,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和自己如同一家人的乡亲们,一起遭此横祸,李哲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李哲对着死难者泣血立誓:“父亲大人,福伯,刘二叔,小胖……,村的乡亲父老,你们一路走好。李哲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杀了那个妖人给你们报仇雪恨。”
怎么才能报仇?李哲静下心来,思考这个问题。自己的武功与黑衣人的妖术相比,如同婴儿和成人的差距,完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无论自己将武将练到什么程度,都不可能杀掉黑衣人,报仇雪恨。想要打败妖术,就只有去学习仙术了。
昨夜,李哲听到黑衣人和白光中的男人对话中提到了云梦宗。云梦宗,听这个名称想必是在云梦山上吧。想报仇,就只有去云梦山中寻访仙人,学习仙法了。想到这里,李哲打定主意,明早就动身去云梦山寻仙。
次日清晨,李哲拜别了死者,回到家中,收拾了行李,扛着铁戟,骑着马就出发了。
收拾行李时,李哲无意中看到了柳家给他的玉佩,决定去柳家把亲事退了再走。此一去,生死两茫茫,他多半是回不来了,千万不能误了人家柳小姐的终身。李家历代家主都是秉着“积德行善,一诺千金”的宗旨持家,李家的后人都极重承诺。
柳家村距离李家村也就不到五十里路程,李哲纵马奔驰,不到一个时辰,柳家村就到了。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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